众人拾柴火焰高。
这句话在胡老三的脑中响起。
他一个人
既然一个人不行那要是集合很多人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脑中生长。
是的很多人。
胡老三的呼吸停顿一个记忆浮现眼前。他想起了银锭和撞击声。
是为朱煐筹钱的事。
那次经历现在回想依旧不真实。
那是一场**也是他胡老三第一次见识到商海的力量。
四百多万两。
这个数字说出口依旧有分量让人心头一紧。
四百多万两白银经他的手从无到有汇聚成一股力量。调动这种规模的钱在他胡老三的生涯里只有那一次。
记忆打开那天的景象挥之不去。
木箱被撬开。
码放的银锭在库房的光线下反光。那光晃眼有引力至今还在他眼前。
钱太多了。
胡老三自己都对最后的数目吃惊。
他更惊讶的是那些同行的家底。
那些在茶楼酒肆遇见点头哈腰的商人们。
那些衣着普通吃穿不如官吏为几百两生意计较的人。
谁能想到到那时候他们能拿出这么一笔钱。
能在商海立足的商人都有魄力。
这一点胡老三清楚。
他们不缺赌上身家的勇气缺的是对风险的判断和承受。
就如之前那件事。
胡老三是第一个做的。
这个决定意味着他要自己面对风险。一旦出错他不但会赔光还可能被他想触碰的力量杀死。
这种胆量不是谁都有的。
多数商人无法承受第一个站出来的后果。
所以胡老三在同行里站了出来。
他成了那个把头押在桌上的人。
这个先机让他占了便宜。
可当他胡老三用身家性命探明前路当人人都看清这条路能走且尽头是富贵时情况就变了。
风险骤降。
不确定性被抹除。
这时候大家拼的就不再是那份赌命的胆识了。
这时候拼的是家底是魄力。
而那些平日里把“谨慎”二字刻进骨子里的商贾们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反而比任何人都要疯狂敢于下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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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他们或许不会冒着丢掉小命的风险去当那只出头的鸟。
可若只是比拼财力与决心,这些能在刀光剑影的商海里浮浮沉沉数十年而不倒的家伙,从来不缺。
能在商界立足至今,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这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剩下的那九个名额,能拍出整整四百二十七万两白银的天价!
这个数字,哪怕是身为始作俑者的胡老三,在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依旧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不可思议。
稷下学宫的九个入学名额。
四百二十七万两。
这个数字冰冷而庞大,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银山。
折合下来,每一个名额的价格都超过了四十七万两,直逼五十万两的大关!
这价格,比他胡老三作为探路石,用三十万两真金白银砸出的第一个名额,足足贵了近一半!
从账面上看,胡老三似乎是省下了一大笔钱,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实际上,胡老三很清楚,若是让时间倒流,让那些商贾们再选一次。
他们宁愿多掏出这十几万,甚至二十万两银子。
也依旧不会去争当那第一只出头鸟。
这份根植于血脉深处的谨慎,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是他们能在一次次风浪中保全自身的独门绝技。
这是商贾们的生存之道。
不过眼下的情况又不同了。
喧嚣的宴厅内,丝竹悦耳,酒香四溢。觥筹交错间,是一张张被酒精和权欲熏得微红的脸。
胡老三远远地站在一根盘龙金柱的阴影里,目光穿过舞女们旋转的裙裾,精准地锁定了上首主桌的那道身影。
他的位置,让他能看清一切,却又不会被轻易注意到。
这一次合作的成功,像一剂最猛烈的烈酒,烧穿了他过往所有的谨小慎微。胆气,正从四肢百骸的每一个毛孔里蒸腾出来,汇聚成一团灼热的野火。
自己当这个出头鸟,去牵头!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
他有这个资格。
他也有这个信心。
胡老三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光芒,那是一种饿狼盯上了一整片肥美草场才会有的神采。
他仿佛看到,商贾们在蓝图前解开钱袋。
拉的人不用太多。
多了,人多嘴杂,容易坏事。
只需要找那些有实力、有魄力,且信得过的,三五个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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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指在袖袍下捻动,心里盘算着。
一人出十万,五个人就是五十万。若有一两位看好,凑出六十万两,也非难事。
五六十万两!
这个数字在他脑中炸开。
这笔钱,足以在大明任何一个行省掀起巨浪。
这笔钱,足以让任何一个世家大族侧目。
若能将这笔钱呈到中兴侯.不,呈到陛下座前,会是何等功劳?
中兴侯会满意。
陛下也会高兴!
想到此,胡老三嘴角上扬。他想象着将这份“惊喜”送到朱煐面前时,对方的表情。
这个计划,必须保密。
惊喜,在于其突如其来。
胡老三后退一步,身形融入阴影。他没有上前和朱煐搭话,只是将谋划压在心底,静待发酵。
主桌之上,众人酒酣耳热。
“好兄弟!”
蓝玉的手拍在朱煐肩上,桌上酒杯随之震颤。他脸膛赤红,眼神清亮。
“侯爷,为了这三个名额,我蓝玉,再敬你一杯!”
他端起酒碗,不给朱煐推辞的机会,仰头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敬你我兄弟一见如故!”
又是一碗。
朱煐含笑奉陪。用稷下学宫三个名额,换永昌侯的示好,这笔买卖划算。
席间气氛因此更热烈。
此时,一人端着酒杯走来,是身穿亲王**袍的秦王朱樉。
“中兴侯。”
朱樉开口。
朱煐的目光从蓝玉身上移开,落在朱樉脸上。
“秦王殿下。”
他起身,颔首。
“侯爷快坐。”
朱樉虚扶一把,在朱煐身侧坐下,推过酒杯,开门见山。
“本王此来,也是为了那稷下学宫的名额。”
朱煐闻言,心中了然。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稷下学宫要一炮而红,单靠学问不够,必须有“招牌”。
皇子、王孙、勋贵嫡子,就是最好的招牌。
这些天潢贵胄、将相门第,争着把继承人送来,就是对学宫权威的证明。
“殿下言重了。”
朱煐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名额,殿下随时可以派人来取信物。”
没有犹豫,没有推诿。
朱樉笑了。他原以为要费口舌,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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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大喝,端起酒杯,与朱煐的杯子一碰。
“多谢侯爷!本王先干为敬!
一杯酒下肚,两人距离拉近。
朱樉打开了话匣子,拉着朱煐的手。
“中兴侯,不怕你笑话,本王曾经不懂事,总觉得父皇将我分封到西安府,是存心将我从应天赶出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酒意。
“总觉得父皇偏心,不明白父皇对本王的期待。
朱煐听着,没有插话,只是看着他。
朱樉眼神迷离,陷入回忆。
“直到近些年,本王才明白。西安府,东接中原,西控河湟,南依秦岭,北扼大漠。那是前朝的龙兴之地,是我大明镇御西北的国门!
他的声音高了几分。
“父皇将此重地交于本王,是何等的信任和期许?可我却只想着应天的风花雪月,真是混账!
说到最后,他骂了自己一句,又端起酒杯灌了一口。
“王爷能有此想法,已胜过多数人。
朱煐开口,声音平稳。
“坚持自己所想,去做便可,无需在乎他人看法。
朱樉抬起微醺的眼看着朱煐,点头。
“侯爷说的是!说的是啊!
他拉着朱煐。
“本王现在想明白了,风花雪月都是虚的!本王是大明的秦王,就该为大明镇守西陲门户!本王要让西安府,在我手里,变成铜墙铁壁,一把插向漠北的尖刀!
“本王要让父皇看到,他没有看错人!我朱樉,不是只知享乐的废物!
朱煐看着朱樉,看着他涨红的脸,看着他眼中的火焰。
他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明史》里,关于这位秦王朱樉的记载。
贪婪、暴虐、荒淫.
为了口腹之欲,强征民间骡车,将木材运入王府,只为蒸造鹅、鸭。
因为小过,将宫人悬于雪地冻死,甚至埋入花园。
听信偏妃邓氏谗言,将正妃,开国功臣王保保之妹**致死。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王,一个让太祖朱元璋都为之震怒,险些废掉王爵的孽子。
朱煐的目光,在朱樉真诚而激动的脸上来回扫视。
他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一个人的演技,可以好到这种地步吗?
还是说.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窜入他的脑海,让他的脊背窜起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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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煐脸上的笑容未变端起酒杯与朱樉再次一碰。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中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可这股灼热却压不住他心中的疑窦。
两相对比之下巨大的割裂感让他心神剧震。
这特么的完全不像啊.
指尖在看不见的史书卷页上轻轻划过那些墨字此刻在朱煐的脑海中却显得无比讥讽。
果然这明史不可信。
所谓的“官方记录”不过是胜利者的颂歌与失败者的墓志铭。后来的满清大儒们为了巩固自身统治的合法性在修撰《明史》时
他们笔下的老朱是一个多疑、残暴的屠夫皇帝。
史**载秦王朱樉荒淫暴虐。
可眼前的朱樉言行似武人又懂**。这与史**载的他横征暴敛招致军民怨恨的形象不符。
这个发现让朱煐开始质疑史书。
朱樉晚年想做一个好藩王?为何史册没有记载?朱煐心存疑问。如果秦王晚年的心性都能被修改史书还有多少可信?
“中兴侯父皇对你期望很高!”
朱樉的声音将朱煐从思绪中拉回。他赞叹道声音洪亮。
“满朝文武就你这回让我朱樉刮目相看!”
他的手拍在朱煐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朱煐身躯一晃。
“我朱樉从未服过谁你算是一个!”
这话语有力不似作伪。
“日后我等联手定然能造一个大明盛世!”
朱煐面带微笑心里却在思索。联手?一个藩王对京城的侯爷说联手?这话分量不轻。是试探还是拉拢?
“对了本王就说好像忘了啥事儿.”
朱樉说着一拍脑门发出“啪”的一声。他眉头锁紧随即又松开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动作打断了刚才的气氛。
“王爷忘了何事?”
朱煐顺势问道。
“是老三的事儿!”
朱樉的表情和语气都放松下来。
“老三快入京了我替他向父皇讨要了学宫副祭酒的职位。他家有两个孩子需要老师。中兴侯你执掌学宫能否行个方便?”
这几句话信息很多。
晋王朱棡!
朱煐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漾开波纹。
“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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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入京了?
他的声音里有惊讶,但内心的震动远比外表要大。
这个消息,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加速流动。
这盘棋,又多了一个关键的棋手。
三王入京。
这并非朱樉的私下透露,而是老朱,大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亲自下达的诏书。
一封诏书,从南京发出,分送西安、太原、北平三地。
这道诏书在朝中掀起的波澜,远比市井百姓的想象要汹涌得多。它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原本就因太子薨逝而波涛暗涌的**深潭。
朱标去世之后,老朱在第一时间就分别传召了秦王朱樉,晋王朱棡和燕王朱棣。
这三位,是太祖诸子中,年齿最长、兵权最重、威望最高的塞王。
这个决定,让朝中那些嗅觉灵敏的老狐狸们,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风暴将至。
然而,诏书是发出去了,三位王爷的回应却出奇地一致。
托病。
秦王说他旧疾复发,风湿难耐。
晋王说他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燕王更是直接,称自己巡视边防时坠马,断了腿骨,卧床不起。
理由一个比一个凄惨,一个比一个恳切。
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借口。
三王全都心有顾忌。
他们怕。
怕这传召入京是假,召入京中为大明铲除后患是真。
大哥朱标的儿子,皇太孙朱允炆,尚且年幼。主少国疑,而他们这些叔叔,个个手握重兵,镇守一方。换做他们任何一人坐在父皇的龙椅上,都会觉得如芒在背,夜不能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个道理,他们懂,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父皇比任何人都懂。
所以,他们担心**,担心被软禁,担心自己前半生挣来的权势与富贵,会在这趟南京之行中化为泡影。
这份顾虑,让他们迟迟不敢动身。
儿子最是了解父亲。
三人都深知,他们的父皇,那个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铁血帝王,对于大哥朱标倾注了何等深厚的情感与期望。
那是他亲自教导,悉心培养了几十年的皇位继承人。
是大明未来的皇帝。
是整个帝国的基石。
现在,这块基石,就这么突然地碎裂了。
老头子会疯的!
这个念头,在三位王爷的脑海中反复回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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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背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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