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苏盛开口,韩麟啸率先一步怒不可遏,“竖子!给老夫闭嘴!”
短短的一句话,父子二人间就立马剑拔弩张起来了。
韩高快速开口,将心里的话一股脑倒出来:“晚辈想亲自给苏小姐道歉,还请苏伯伯成全!”
“婚前夫妻不宜见面!”
韩麟啸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韩高没接他爹的话,就等着苏盛开口。
抬手摸了摸下巴,苏盛眯着眼睛,“老夫准你这一回,至于盈雪想不想见你,那就是她的事了。”
苏府的后院将将打理过地上有着不少水渍。
苏盛给他派了小厮在前引路,韩高稳着步子走在珠圆玉润的鹅卵石板路上,听到前头有几个小厮正在窃窃私语。
“这不可能吧!咱们小姐险些被那登徒子污了清白,如今竟敢舔着脸上门求娶,真当我们苏府好欺负啊!”
“可不是吗?多稀奇啊!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后面的“癞蛤蟆”听到前处有人在骂自己,立马拉下脸来,小厮听的后背发凉唯恐殃及到自己。
最后韩高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调头找了一条新路走。
兜兜转转在沈府的后院里打了几个转,终于是摸到了苏盈雪的闺房前。
苏盈雪的院子坐落在苏府的最里面,静谧雅致,不高调张扬,院中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每一株都被照料极好。
比起一路走过几个地方,此处最有生机,
她本人精通花艺技法,估计庭院内的花草都是她亲自打理的。
韩高走到门前,立于石阶之下,忐忑不安,话几乎哽在喉间,欲言又止,手心攥紧又松开了无数次,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你!”韩高烦躁抬头,用下巴指人,“去跟你们小姐通报一声,就说本公子来了。”
小厮得令,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苏盈雪门外,结果才开了个头话都说完,一个偌大的香炉就从屋内砸出来,直接砸坏了半扇门扉。
苏盈雪没有扭转败局的能力,只能用情绪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二人皆被吓得不轻,韩高拉垮着脸,挺身立在门外,周身被一股冷意裹挟着。
本想着二人成婚后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也是有错在先,想先和她道个歉,日后好相处。
再说了,那晚折腾到最后,那颗药居然在自己酒里,药物的作用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举止。
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两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
罢了,日后再说。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吼间溢出,韩高负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东宫里,白殊坐立不安,良心作愧。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能一拖再拖,她命翠喜去找梅元卿。
结果好巧不巧,压根儿赶上梅元卿的马车刚出宫。
白昀为了抵挡她闹事提前下了禁足令,命她七日内不得出宫。
白殊心一狠,决定第一次忤逆白昀的话。
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走到衣桁前,一把抓起今早自己穿的那件大氅,对着外头喊道:“速速备马,孤要出宫!”
白殊强制闯过门口把守的侍卫,大动干戈一场,就差把刀逼在自己脖子上了,这才得以逃出东宫。
梅元卿回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正在自己的屋内换下方才路上被刮蹭过的脏衣物。
大大咧咧闯进梅府的白殊身份尊贵,单凭她这一张贵气逼人的脸,整个梅府上下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敢轻易上前阻拦她。
凭着记忆,白殊几下直逼梅元卿的屋内。
“哐当”一声,白殊毫不客气的推开门,朝里面大喊道:“梅元卿!”
屏风后的梅元卿闻声一颤,立马不动声色的将半褪的衣物急忙合拢。
见没人搭理自己,白殊开始在屋内自说自话起来:“咦?府里的下人不是说见梅元卿回屋了吗。怎么不见人?”
说罢,又往屋内走近了几步。
突然!恰好撞见神色慌张,衣着凌乱的他。
二人瞬间对视,皆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尴尬和惊讶。
原来他刚才在换衣服,怪不得明明在屋内却不答应自己。
白殊心虚,假装自己不知道,直接开门见山道此次前来的目的:“孤想立苏家嫡女苏盈雪为太子妃,可是皇叔要将苏盈雪许配给韩高,劳烦太傅为孤出谋划策说服皇叔!”
话音落,梅元卿的视线略过白殊带着些许焦急的脸庞,想从她那双漆黑的眸中看出她对此事到底有几分认真。
无声间,梅元卿叹了口气,张罗着火急火燎赶来的白殊坐下,他尚未得知白殊被白昀禁足了。
此番是贸然出宫前来寻他。
“想必殿下出宫寻臣,正是因为王爷不同意吧。”
梅元卿猜的很准。
白殊坐下面露难色,“归根结底事因孤而起,可苏盈雪是无辜的。孤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走向不归路?”
“韩高那厮人品如何,想必太傅也曾听闻过,苏盈雪嫁进他们家肯定少不了苦头吃!”
“太傅你就说是不是!”
说着,白殊越来越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梅元卿依旧不动声色,随手拿起温在炉子上的热茶,倒了一杯,顺着平滑的桌面推到她面前。
饮的也不是什么昂贵的茶叶,只是寻常的散茶罢了,恰好如今的白殊也分不清好坏,囫囵吞枣的一口饮下。
见白殊喝下茶水,情绪稍微缓和了些,梅元卿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无论殿下亦或是韩高,臣都不赞同。”
话一出口,白殊手中的瓷杯差点没接稳,难道梅元卿也始终认为自己与那韩高别无二致?
说到底,听到这样的答案她还是有一些小失落的,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为他的学生,却并没有得到他的认可而感到些许沮丧。
察觉到白殊眼底动容的情绪,梅元卿看着她,缓缓开口说出缘由:“殿下也好,韩高也罢,各有各的好,单独将您和他拎出来无异皆是京中女子所艳羡的对象。”
“只是究竟是谁更胜一筹,要看苏小姐的想法,倘若苏小姐对您二人都无意,就算成了太子妃也不会开心的。”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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