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陈白怒吼一声,严肃着脸又抓上辛米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走。
辛米借着酒劲,推开他,竟一扭头抛下陈白跑到刚才说话的男人身边,伸出食指挑了挑那人的下巴,玩味的笑着。
“小帅哥,这可是你说的,今晚就你送我回家了。”
男人眼睛彻底亮了,激动的摩拳擦掌,伸手想要摸上她的屁股,却被辛米一闪,扑了空。
他不气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会躲的女人在床上才有趣呢。
“好好好,哥哥等会儿就开车送你回去。”
“咱们先去喝酒,去我的卡座上。”
辛米扭头看一眼站在门口的陈白,见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心里更气了,心一横,挎上身旁男人的胳膊。
“走,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陈白望着她走远的背影,眉头紧蹙着,攥起拳头,重重的朝着墙壁砸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右手的指关节被墙皮擦的发白,渗出点点血迹,顺着手背流到手腕上。
一道魅惑十足的女声从他身侧传来。
“哎呦,小祖宗,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别把我店里的墙给砸坏了。”
风情万种的酒店女老板手里挥着一把折扇,穿着高开叉的黑色旗袍,摇曳生姿的走过来。
她怀里还揽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齐耳短发,脸颊稚嫩,打扮极为可爱。
一攻一受,显而易见。
陈白脸色难看,黑着脸跟她打招呼。
“眉姐。”
甄眉挑起弯弯的柳叶眉,浅应一声,顺着他的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那边卡座上的一男一女,女的她认识。
陈白的前女友,听说两人之前就是床搭子的关系,没什么真感情。
今儿这是怎么了,陈白脸色好难看,那女人又惹到他了?
“用的着生气自残了,你看她不顺眼,我找人办了她就是的。”
“保准让她在杭镇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用。”
陈白立刻回绝她,表情严肃,没有玩笑的意思。
甄眉只好作罢,朝着怀里的小女孩使了个眼色,小女孩立刻走到一旁,取出柜子里的一个急救药箱。
也不用甄眉命令,小女孩走到陈白身旁,双腿一弯,宽大的裙摆塞到两腿之间,半蹲在地上打开药箱,拿出碘伏棉签和创可贴给他包扎手指上细小的伤口。
陈白受不了这种,他觉得人人平等。
他甩了一下手,盯着小女孩的双马尾脑袋,淡淡的说。
“不用。”
小女孩并未起身,紧抿着唇,抬头看向一旁的甄眉。
甄眉勾了勾手,笑着安慰道。
“无妨,小陈总不喜欢你而已,还有我喜欢你呢。”
小女孩捡起地上的药箱,乖巧的走到甄眉身边,自然的倚靠在她的怀里,娇滴滴的模样,柔声细语的说。
“姐姐最好了。”
陈白都快吐出来了,他真搞不懂,甄眉怎么就喜欢女人呢,小的时候也看不出来。
她那个时候,过家家酒还扮他老婆呢。
甄眉瞥眼看他手上的伤,血还在流,便从小女孩手里拿过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东西放这了,你自个包扎吧。”
“可别就这样回去了,让苏阿姨看到,你就完了。”
陈白举起受伤的右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血流,不以为然,抬起左手用拇指拭去手背上的血。
他的目光又落在远处的卡座上,死死的盯着那一男一女。
甄眉以为他记仇,还不解气,便拽上他的胳膊邀他去喝酒解闷,推着陈白往二楼走。
“甭看了,她今晚捞不着好的,她旁边那个男的可是出了名的采花贼。”
“他身上藏着的玩意,够他后半辈子都呆在局子里。”
她话音未落,陈白已经甩开她的手,快步下楼梯,不见了踪影。
卡座这边。
辛米喝完一杯酒,脑袋变得晕晕乎乎的,她的酒量一直都很好,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醉了。
她用手扶着脑袋,歪头看向卡座上的男人。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识到酒里掺了东西。
男人笑笑不说话,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杯底似乎有些白色的粉末还未化开。
她大意了,看到陈白跟一个漂亮女人站在一起,便分了神,压根没看到这男人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药。
男人见她眼神迷离,前倾身体凑过去,逼近她的耳边说。
“酒杯不离手又如何,还不是喝了我为你精心调制的美酒。”
“这酒,一般的女人还喝不到呢。”
“你很美,我很喜欢。”
他伸出手,按住辛米的肩膀,辛米挣扎着推开他,红着眼吼道。
“你放开我!”
“你不怕我报警抓你吗?”
在酒吧给人下药可是犯法的,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被抓走坐牢吗。
“哈哈哈。”
男人狂笑起来,眼神不屑的看着她,真是天真,等明天一早,她醒来之后就会把今晚的事情都忘掉,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会记得。
要报警的事,她根本想不起来。
辛米扶着桌子,起身想要离开,男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准备劝她老老实实的配合,还能少吃点苦。
这样的美人,他都舍不得动粗。
“啪”一声,辛米扬起手,使劲浑身力气,给了他一耳光。
男人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疼的捂住腮帮子,恶狠狠的瞪着辛米,怒道。
“臭娘们,你力气不小啊。”
一般的女人这会儿早就没力气了,她却还能动手打人,看来药量还是小了。
他担心动静太大把店里的酒保引过来,便抡起拳头,朝着辛米的脸挥过去。
打晕她,扛着上楼,一了百了。
辛米歪着身子靠在桌边,眼前的视线雾蒙蒙的,双腿发软,想走却走不了半步。
男人的拳头朝着她的脸直直的砸过来,她吓得闭紧双眼,咬着下唇,害怕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啊——
下一秒,痛苦喊叫的人却是要动手的男人。
陈白一拳头,男人飞出去五米远,重重的摔在墙上又砸回台阶上,双脚双手趴在地上,呕出一地血,抬头看一眼陈白,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痛苦的哀嚎着。
舞池的一群人停下动作,如木头人一般皆脸色惨白的看过来。
酒吧的音乐停止,两个酒保打扮的人立马跑上前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拖走。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救护车“呜呜”的声音。
辛米手撑在桌子上,尽力站稳,看清陈白的脸,脑袋一耷拉,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
血?
谁的血。
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还是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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