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两三点雨滴砸在她眉心和两腮,冰冰凉凉。
“别任性了,若是着凉,又得有好些人因你受罚。”
她上前去拉慕容熙的衣袖,被对方轻轻扯回去了。
“着凉就着凉,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会招人嫌。”
说话时,斜飞的雨点已经变成横在他们间的雨帘,冷风剧烈翻卷着雨桐的裙角,她打了个冷战。
慕容熙从地上一跃而起,到雨桐身边时,已利索地解下锦袍为她披上。
转眼雨帘已经变成雨柱,像箭一样射向大地,园子到处都传出雨打的叭叭声。
“咱们快找个地方避......”
慕容熙的话语淹没在大雨声中,已经被雨桐拽着往前跑了。
他没想到身形纤巧的雨桐,动作如此轻盈伶俐,拉着他左奔右拐,直到前面呈现一间戏台,呈现在斜飞的雨幕中。
二人跑过去,沿青石阶梯上到戏台上。
这里有顶棚的遮掩,可以避雨了。
慕容熙赶紧从怀中取出巾帕,为雨桐擦去发上的滴水,蹙眉看着她,惊疑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戏台可以避雨?你来过?”
雨桐愣了下,摇摇头:
“没来过。就是急着避雨,到处乱跑,看到这个就跑过来了。”
见慕容熙看着自己,眸底氤氲着像是落寞一样的情绪。
“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一个废弃的宅子。”
慕容熙淡淡回答,又补上一句,“我醉酒,不知怎么就转到这里来了。”
这么大的宅子荒废着,实在可惜。依雨桐的商业眼光,这宅院的经济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雨桐,真的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吗?”
慕容熙声音低哑。
沉默了会儿,雨桐艰难开口:
“王爷,我们真的不适合。”
“你们去那边看看,咱们分开找!”这是凌千禾的声音。
雨桐见雨已停了,将身上锦袍还给慕容熙,起身下了戏台台阶。
她能感觉到落在她背上的苦痛目光,可她不能感情用事。
“王爷在戏台上避雨。”
凌千禾的身影出现,雨桐通知他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车夫正在跟凌千禾带来的人攀谈,听说慕容熙找到了,也都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车夫告诉雨桐说:
“凌将军带的人说,那座宅院荒废十几年了,陛下曾多次将宅院赏赐给大臣,可宅院闹鬼没人敢要,所以现在还荒着。”
黑漆漆的门窗像张口的野兽,在雨桐眼前浮现。
“那是镇北将军的府邸。”
车夫见雨桐在听,就接着说道,
“十几年前,镇北将军因私通敌国导致兵败,被押往西市,五马分尸处**。“
”同时被斩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麾下的参将、都司共数百人,当时流血漂杵,满城飘散着血腥味儿,一个月都不散。”
车夫往马背上甩了一鞭,
“镇北王府家眷也被判满门抄斩,将军夫人提前得了讯儿,一碗药毒**幼子和**,自己也悬梁自尽了。
“唉,真是惨,驻守边疆十余载,战功卓著,可一朝失势,满门俱灭。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伴君如伴虎”。
慕容熙被蛇咬后,天魏帝怒惩相关人的无情冷酷,让雨桐对此话感同身受。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愈发坚定了脱离慕容熙的念头。
万一慕容熙为她触了逆鳞,雷霆之怒足以摧毁她,还有她身后的崔氏家族。
次日,雨桐去看账,发现自家锦绣坊的营业额格外多,超出了平日数倍。
现在不年不节的,正是绸缎庄的淡季。雨桐觉得蹊跷,就将掌柜的叫来询问。
“东家有所不知:今日,首辅蓝家为千金准备嫁妆,到咱们店里采购:店里最贵的料子,他们每样都买了十来匹呢。
“他们说,蓝千金要嫁到玄王府做王妃,什么都要最好的,得配得上她的身份。“
雨桐的心就像被什么紧紧压榨,血液迸溅而出。
是她决绝地要离开慕容熙,可得知他要娶妻的消息,心里还是缺失了一大块儿。
也许......这只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的感觉吧。雨桐这样安慰自己。
回到她宅院的时候,管家嬷嬷像是等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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