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了吧。”
冯詹事心虚地抓了下耳朵。
“既然请过郎中,烦请大人告知:请过几位郎中,郎中的姓名、掌诊的医馆,本官让他们带脉案过来,一查便知。”
“这个......”
冯詹事看向新夫人,新夫人忙回道:
“大人,请的都是游方郎中,谁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呀?”
慕容淡淡一笑:
“堂堂詹事府邸,为妻子治病,竟然请的都是游方郎中,足见这位妻子,在詹事心中不值一提啊!”
冯詹事耳根发热,一时语塞。
“冯詹事,俗话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妻侍奉公婆五年,为你诞下一双儿女。”
他眼风轻扫,掠过新夫人回到冯詹事身上:
“詹事停妻再娶,可是杖刑一百的罪。”
“不敢不敢,下官哪敢触犯刑律?”
冯詹事慌忙为自己辩解,
“乃是王氏不侍公婆,不敬夫君,下官念其有子女,才未休弃,降为侍妾,称平妻而已。之后才娶了现在的妻室。”
慕容大人抿了抿唇,语气冷了不少:
“纵然王氏不讨你喜欢,可你有疾不治,放任其病重,等同于**害命。”
这时,大理寺胥役进来禀报:
“大人,小的们已到冯府查问清楚,实情与崔姑娘状纸中所述一致。”
“冯詹事,用不用将你府中人拘来,当面对质?”
“不用,不用了。”
冯詹事忙不迭摆手,暗怨新夫人做事不周全。
这个事哪里经得起查证,对面可是善断刑狱、有神断之称的慕容大人!
他只得认罪:
“是下官治家不严,疏于后宅事务,让大人见笑了。下官即刻就请郎中给王氏医治。”
“好。”
慕容微微颔首,“看你知错悔过,本官可从轻处罚。“
他宣布判决结果:
”冯詹事被新夫人蒙蔽,致侍妾王氏患病无医,伦理失常,礼法毁坏。判罚一年俸金赔偿给王氏,并着令尽心医治王氏,本院部以王氏后续情况,追加刑责。”
冯詹事脸色黑红,却也只能神色恭敬,拱手认罚。
慕容大人接着宣布:
“冯詹事之妻张氏,执掌冯府中馈,怀妒携嫌,是导致侍妾王氏病重的罪魁祸首。判掌嘴二十,杖责二十,以规正礼教律制。”
新夫人吓得瘫倒,冯詹事忙躬身求情道:
“拙荆弱质之躯,哪里受得了刑杖之苦?下官一定竭力救治王氏,以功补过,还望大人从轻责罚。”
慕容大人神色古井无波:
“依律当如此,本官不敢逾越法度。”
新夫人哭嚎着,被拖下去行刑了。
冯詹事苦无办法,听着新夫人一声声杀猪似的嚎叫,急得团团转,又不得不出来吩咐人,赶紧请名医为侍妾医治。
雨桐行万福礼谢过慕容大人,又问他为何不依自己所请,允自己将表姐接出来医治。
慕容清浅一笑,目光停在雨桐脸上几秒,很快移开了:
“我猜你表姐,未必愿意离开冯府。”
他所说,也正是雨桐所担心的。
接表姐出来照料,是雨桐情急之下的权宜之法。看表姐那意思,是宁死也不愿离开冯府的。
内宅女子的困境、艰难,这位大理寺卿竟能洞若观火。
他目光如炬,洞察万物,天地之间只怕没有不被他看穿之物吧。
“天下女子,不是都有崔姑娘的勇气和好运,如此判决,符合你表姐最大的心愿。”
这句话缓缓流过雨桐的心头,似流水依依,唤起她百般滋味。
她觉得,大理寺卿洞察万物的万丈光芒中,一定也有光芒照在万民身边,探照着她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雨桐对这位英明睿智的大理寺卿,油然而生敬意,恭敬地施礼告退。
大理寺门前,树立了一块儿黑色大理石,显得庄严端肃。
雨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觉得它跟慕容大人的端凝气质,格外契合。
表姐的病,她暂时不用惦记了。
因为如果她病症严重,冯詹事就会受到更严厉的责罚。冯府一定会不遗余力医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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