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和如珠被带走了,这场大戏也就散了。
围观的丫鬟婆子们倒也乖觉,他们趁着二爷与云莺没注意他们,也悄悄的溜走了。
等云莺回过神来,现场只剩下她与二爷。雷霆早不见踪影了,柳儿更是不知道何时已经跑到了门口。
云莺抬起头看向二爷,轻咳一声,“多谢二爷为我出气。”
二爷挑眉,“这也值当你谢?若是这么客套,你将茶山捐了,为我的仕途铺路,我是不是也该好好谢谢你?”
“这怎么能一样?茶山本就是用你的银子买的……”
“在我看来却是一样的。”
云莺垂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不说话了。
现场一片静谧,气氛却是甜腻腻的。
这一刻,太阳似乎没那么炙热了,知了的叫声也没那么聒噪了,甚至就连风声水声,一切都悦耳动听起来。
清风吹拂过云莺的一缕发丝,那头发飘飘扬扬,陡然落在了二爷手上。
二爷手指微动,刚想触摸那缕发丝,那带着馨香的长发,却又被吹到了别处。
“走吧,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事儿。”
“二爷是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
“还是与金矿有关。能够发现金矿,你功不可没,知府大人给了你一笔厚赏。”
一听说有赏赐,云莺一双明眸登时亮堂起来。
她追问着二爷,“是什么呢?是赏我银子么?”
二爷笑了,“你就记得银子,你还真是个财迷。”
财迷云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正想和二爷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她之前穷的叮当响,连吃一块桂花糕都买不起的惨状。结果,往前走了两步,尾椎骨一阵锐痛,云莺痛呼一声,再次满面痛苦之色的顿在原地不走了。
最后云莺是被二爷抱到凉亭上的。
就是之前云莺给二爷缝制衣衫的那个凉亭。
亭子就在后院,距离刚才那个院子很近。再加上这边位于假山上,有河风徐徐吹来,坐在这里乘凉非常凉爽,二爷便选了这个位置。
将云莺放在石凳上后,二爷回头催促了柳儿一句,“去看看大夫请来没有,若还没有,你让雷霆亲自跑一趟。”
柳儿应了一声,撒丫子跑了。
云莺张口说,“穗儿走了好大一会儿了,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不然不至于现在还没回来。”
二爷不听她说这些,只是道:“既然疼得厉害,你就躺在房间好好休息,还跑出来作甚,是嫌不够疼么?”
云莺:“我那不是太想知道木槿的下场了么。她图谋不轨,害我摔这么惨,我不看着她得到惩罚,在屋里坐不住。”
二爷闻言忍不住笑了,“倒是没想到,你还有点睚眦必报。”
云莺扭过头,“我很记仇的,谁要是害我,我肯定要加倍还回去。”
“你要是对你好呢?”二爷的声音哑了些,轻轻的问道。
云莺沉默了片刻,语气更轻的回应,“那也要加倍的还回去。”
气氛又安静下来,这次换二爷轻咳一声,问她怀孕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事儿太尴尬了,云莺不想说。
她别扭道:“您这样问我,有些不礼貌。”
“那我要怎么问?”二爷义正严词,“毕竟这事儿事关我的声誉,我不问清楚不行。”
云莺被噎住了,最后到底是在二爷的含笑揶揄下,语焉不详的将她与秋宁的对话一说。
她说的含糊极了,但大概意思二爷听懂了。
听懂后二爷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来,一双玉白的耳朵也微微染上红晕。
“二爷。”
“怎么了?”
云莺转开话题说,“你之前说知府大人要奖赏我,他赏我什么了?”
二爷笑了,不知是在笑云莺的逃避,还是笑她的财迷。
但他也不好继续调侃打趣她,事关姑娘家的清誉与月事,这些都不是他可以拿来肆意玩笑的事情。
不过,知府大人赏了云莺一笔银子,外加一套头面首饰,这该是合了云莺的心思了。
云莺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
“真的。只是银子只有一百两,头面首饰也没有多贵重,这乃是知府夫人所赐,你别嫌弃头面不时兴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她都没想到知府大人会赏她,这算是意外之喜。可以说,这银子和首饰就跟捡来的一样,没有没什么,有了当然更好啊。
云莺笑眯眯的,“太好了,我的资产又丰厚了一点。”
她问二爷,“知府大人给你赏赐了么?”
二爷摊手,“那自然没有。”
二爷这个答案云莺一点不觉得奇怪,毕竟二爷都强势的占了十分之三的金矿了,若知府大人再赏他,知府大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说过金矿,云莺又问,修路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就开始招工了。云归县的百姓,负责修缮从屋头山到县衙这段路,其余路段被章知府分配给沿途别的县来修缮。”
云莺只是顺口一问,具体如何修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段路究竟何时
能修好,她何时才不需要走泥泞坎坷的泥路出行。
二爷说,“年前只能保证将云归县,以及县城附近的路修好,其余地段,争取明年年末修完吧。”
二爷语气中有着遗憾,但云莺已经很惊喜了。
毕竟这跟之前二爷承诺给她的几乎一样,甚至比之前的预估时间还早一些。
云莺连连点头,“这进度,已经很快了。”
“关键还是资金充足,能大肆铺展开这么大的工事。”
两人说着话,云莺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
她小腹处传来隐隐的痛感。
这感觉并不陌生,甚至过于熟悉了。
这就是姨妈要来的征兆啊。
云莺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手扶住石桌,准备站起身先回去。
然而,都没等她的屁股离开石凳,那道红流直接冲破闸门,一涌而下。
云莺傻了。
她坐在石凳上,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云莺面容呆滞,捏紧了拳头,感觉意识已经飞离了她的躯体。
二爷注意到她的异常,唤了她两声。
云莺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您叫我做什么?”
二爷蹙着浓眉,“你怎么了?”
“我,我……”
云莺欲哭无泪,那张速来清冷若天外仙的面容,皱成了一张苦瓜。
“怎么有血腥味儿?”
这话二爷几乎是脱口而出,可刚说出来,他注意到云莺更安静了。
二爷眼皮一抖,直直看着云莺。然后,就这么面对面的,两人的面孔在一瞬间都红透了。
最后,云莺又被二爷抱回了院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香妃色绫子如意云纹衫,并一件乳白色柔娟曳地长裙。
她的穿着一贯素净,在夏天尤其如此。
平日这么穿也没什么,不过是愈发显得她为人清冷,会让人产生不忍亵渎与高攀的清冷感。
可此时此刻,因为身上的衣衫颜色太素淡了,那一抹红痕就特别明显。
更别说,她还是青天白日被二爷抱回后院的。后院的一众丫鬟婆子视线全都在他们身上,云莺身下那点明亮的红色,就更难逃过众人的眼睛。
于是,县衙的后院再次炸了锅。
丫鬟婆子们奔走相告:不好了,云莺姑娘小产了!
云莺将头埋在二爷怀中,可即便如此,她也听到了不远处丫鬟婆子们的窃窃私语。
那些人以为她们藏得隐秘,更觉得她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她和二爷应该听不见。可其实,她和二爷全听见了。
那些丫鬟婆子们捶胸顿足的说,“夭寿了!云莺姑娘还说她没怀孕,可她怀孕了啊!还是太年轻,不懂这事儿!”
“哎呀,木槿这次可做大孽了!她算计云莺姑娘流产,结果云莺姑娘这一胎真掉了。我之前还说,二爷将木槿主仆丢去挖河渠,那主仆俩怕是要遭大罪了。我还说二爷这处罚过了,太过心狠手辣了。却原来,唉,怕是二爷现在想杀了那对主仆的心都有了。”
“二爷现在指定难受坏了,这可是二爷的长子啊!”
“确定流了么?指不定只是动了胎气呢。快去请大夫来,好歹救一救啊。”
“那血都流成那个样子了,指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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