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宿主,男配是个坏男人!你不要喜欢他了!】
“那喜欢谁?”
【喜欢季蘅风啊!快乐小狗和你炒鸡适配!】
“哦,你先别打岔,我有两件事要问你。”
【嗯嗯!】
“容烬和官盐走私案是什么关系?还有,女主是不是要出场了?”
关于容烬的事情,系统闭口不谈,坚决说主线之外的线索,它无权透露,但女主君拂,可以说上一说。
君家与季家是世交,前者是上京城称得上名号的世家,后者是舟山第一大家族,两家长辈早为儿女订下婚约,以缔结情谊。
君家情况与鹤家截然相反,期来盼去多年只等来君拂一位掌上明珠,于是,与季家嫡子季蘅风有婚约的君家女只会是君拂一人。
幼时,君家人带君拂下江南拜访故友,在舟山长居一载后,才依依不舍地北上归家。
舟山人杰地灵,君拂对季蘅风印象也不差,所以并不抗拒这门娃娃亲。
三年前,十六岁的君拂及笄已满一年,正值上京城风声鹤唳之际,君家派人来信,欲将婚事早日提上议程。
结果呢,季蘅风打不躲骂不听,反正死都不娶。自此,季君两家关系降至冰点,季老爷一怒之下将季蘅风赶去了金陵岳家,派了十来个身强力壮、武功拔尖的护卫严密监视,同时不准季家任何人前往探视。
直到一月前,季家庶长子归家与季老爷在书房密谈半日,季蘅风才被接回了舟山。
“所以,男主接下了婚约,而季蘅风不娶女主的原因,不会是……”信息量之大,让姜芜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
飞蝶振翅乾坤变,男女主姻缘的根源竟然是毫不起眼的原主。
【宿主,可是,季蘅风没说不娶女主的原因,系统我不能确定呀。】
姜芜不纠结和傻白甜系统争辩,继续问:“如果我去问鹤照今,他会告诉我容令则的真实身份吗?”
【啊——路人甲没有真实身份的!】
“哦,等下回府我就去问。”
【滴——】
官盐走私案是全文最关键的主线剧情,鹤照今又对容令则忌讳颇深,姜芜不信,他是个无关痛痒的路人甲。
姜芜在鹤府正门下车,目送载着容烬的车舆往西北角门方向去,她满怀心事地转身,去了鹤照今的行止苑。
-
离轩。
丹霞辉辉,暮霭渐浓。沐浴后的容烬身穿一件单薄的玄色绸质里衣,一如往常般躺在竹椅上放空神思。
“主子,今儿一遭措手不及的拜访过后,季家真的会自乱阵脚吗?乘岚说舟山盐场藏污纳垢,属下有些担心。”清恙日日担惊受怕,舟山地界猫腻太多了。
“乱不乱的,且等着看吧。齐烨的信呢,拿来给我看看。”
清恙将轻如蝉翼的薄绢递给容烬,后者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走远点,他只好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出了内室。
薄绢上的字是由特制颜料书写,容烬伸手捞过矮几上燃着的梅雀纹铜炉,袅袅沉香一烘,字迹渐渐现了真容。
容烬一目十行,将已失去作用的薄绢扔进了铜炉里,他面不改色地躺倒回原处,沉压的嗓音比夜色更厚,直叫人毛骨悚然。
“该去见阎王了……”
即使清恙心痒难耐,也无从得知齐烨的传信内容,不过他很快就没空想了。
鹤府后院乱成了一锅粥,离轩更是乱中之乱。
鹤璩真没歇了纳醉花阴清倌人的心思,几乎日日跑福缘堂同老夫人求情,但他这次学乖了,不吵不闹,只小意奉承。等到老夫人要松口了,詹姨娘又来哭天喊地了。
“老爷,后院的姐妹们还不符合您的心意吗?您为何就非要去招惹那下贱勾栏里的破烂玩意呢?!”詹姨娘发了狠地咒骂,哪有半分琅琊詹氏贵女的风姿。
“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贬低窈娘,她是全天下最最良善的女子!”鹤璩真目露嫌弃,恍若与他口中的窈娘相比,多年温情爱意完全不值一提。
詹姨娘受不了打击,与鹤璩真在花厅大打出手,旁人劝不了,鹤老夫人同样如此。
“冤孽冤孽啊!”鹤老夫人不想再看这场闹剧,在肖嬷嬷的搀扶下回了小佛堂。
詹姨娘寻死觅活,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决绝,于是,鹤璩真始终没能求得老夫人同意,僵持之事一拖再拖。
而离轩之乱,是因暂居于此的主人招来的祸根。前有鹤兰絮越挫越勇,后有鹤骊双委婉求爱,在鹤家两姐妹水火不容、各不退让之时,季寒沅又跑来横插一脚。
全是千金小姐,尊贵之躯,容烬一暂居的客人又哪里好出手赶人?
“本王算无遗策,却在鹤府摔了个狠狠的跟头!”容烬眉头夹得死紧,清恙十分害怕,再忍下去,他家主子会径直提剑去收割人头。
又一日,姜芜来离轩送刚入府的新茶。其实她不想来的,但又实在抵不过好奇,三女争一男诶,而且向来心比天高的鹤五小姐也加入了这场不见硝烟的战场,该是多么修罗场啊!
况且,这是鹤照今传话来让她帮忙的。
哼——系统说的果真没错!他是个坏男人!
那日说要去行止苑问容令则的真实身份,她一路上打了许久腹稿,想着无论鹤照今如何三缄其口,她总要问出点蛛丝马迹来。
可惜,连行止苑的内院都没进去,也是那时,她才从落葵处听到,外院的人是如何奚落她菡萏苑的婢女的。
玳川在旁沉默地听完了全程,反正她后来听闻行止苑发卖掉了一大批人,传出来就是要给表姑娘出气。
姜芜都给气笑了。
躲着不见人,有事又求到她身上来了?
不是她大人有大量,是她真心实意想来看戏,只要不主动去掀小姐们的台,绝对不会沾惹一身腥。
可是她低估了容烬洞察人心的能力……
离轩向来是僻静之地,而当下,院外姹紫嫣红的婢女们三三两两分散在树荫下唠嗑,守院的护卫们捂的捂耳朵,闭的闭眼睛,皆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得了通传,姜芜领着送物什的婢女小厮们入了离轩,与一桌神色各异的四人面面相觑。这些人里面,她只与鹤兰絮说的话多些。
季寒沅性子热情,自来熟地唤她一道坐下,容烬没做声,但鹤兰絮附和了几声。
好意难辞,姜芜笑着在季寒沅身侧插了个空,并被鹤骊双赏了个白眼。
“容公子,老夫人让我送些日常用得到的物件来,其中还有几罐罗岕茶,特来给你尝尝鲜。”
“有劳姜姑娘了。”
“容公子客气了。”
两人相处疏离冷淡,三位小姐尤为满意。桌上最健谈的当属季寒沅和鹤兰絮,鹤骊双只偶尔附和几句,三位目的相同,胜负几率相近,眼下火药味尚浅。从姜芜视角看,只像是关系亲近的朋友聚会品茗,和她以为的火花四射全然不沾边,甚是无趣。
万一闹起来,这一桌子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眼见戏台子搭不起来,姜芜准备借口离场了。
“姜姑娘,可否移步?容某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芜:“……”摆弄袖口的动作就这样僵在了手里,在一堆异样的目光下,她重新端起笑,防备地跟着容烬走出屋子。
檐下阴凉,暖风捎着清浅的芙蕖香拂水而过,那遮遮掩掩的清恙手里许是还藏着片未啃完的甜瓜,姜芜莫名松懈了些,她扬眉先发制人,“兄长请我来离轩解困,冒昧一问,容公子可愿听我安排?”
“哦?愿闻其详。”容烬慵懒地歪了下脖子,顺势斜倚在了檐柱旁。
装,你就装吧,看你待会儿英名尽毁就知道厉害了。姜芜谄媚一笑,害得容烬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姜芜厉害地给容烬安排了个断袖的名头,清恙即是他的相好。
一屋子人脸色千奇百怪,清恙手里的瓜被他一掌捏碎了,透亮黏滑的汁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三位挂不住面子的小姐如梦初醒,争先借口告辞了。
经过姜芜一通“胡搅蛮缠”,离轩终于暂时回归了宁静,而她,也心照不宣地荣升为了离轩拒不接待的客人。
容烬的隐疾发作过一次,清和月末几日,离轩闭门不见来客,鹤照今同姜芜提过此事,说来,自上次帮容烬把烂桃花一顿“咔嚓”乱剪后,行止苑又对她开放了。
闲下来时细细回想,姜芜恍然发现,这一次,她与鹤照今没见面的时间,比往常要久许多。
姜芜想再拿乔几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货物她做得够久了。
但系统偏要作妖,平白惹她烦闷。
【宿主,你与男配好多天没见面了,我没给你发布任务,你就去看看吧。】系统音量虚弱,姜芜逼问几次,它才承认是没能量了。
为了系统考虑,姜芜不得不立马去了行止苑,“痴女”形象越发深入人心,对此,姜芜一笑置之。
内院琴房,断肠之曲穿透门楣,如丝如缕地缠得听众闻者伤怀。鹤照今不常抚琴,至少姜芜只听过一次,那是她第一次见冰壶秋月的照今公子隐疾发作,丑陋扭曲得如同市井俗夫。
姜芜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她站在门廊外顿了一顿,才唤了声:“兄长。”
琴音戛然而止,尾音凄鸣……
鹤照今从琴案抬首,望向立于炽烈光影下的姑娘,她的发丝、簪钗、裙裳皆泛起熠熠光彩,如同降临凡间普照世人的仙子。
“阿芜。”他明明笑着,却像在落泪。
姜芜的心好似瞬间空了一块,她快步蹲至琴案前,慌张地握住了他的手,“兄长可是身子难受?为何不告诉我?”
“已经好多了,抱歉让阿芜担心了。”
鹤照今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束缚,姜芜羞赧地“呵呵”几声,接连说了好几次:“那就好。”
姜芜与鹤照今相处明面上无甚变化,可她总发现他身上笼罩着落寞的愁绪。
问来问去没有结果,后来鹤照今随口一提:“阿芜近来与季少爷交往密切?”
姜芜含糊点头,又摇头,“不算密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