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灵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苏玥芸,转念一想也正常,她只是定了亲,没正式成亲,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以后做了夫人,少不得跟各家来往应酬,这种女儿家的聚会,来凑凑热闹也是应该的。
苏玥芸没想到谢青灵竟会当众揭开她的丑事,丝毫不顾及她的脸面,脸色立马涨得通红:“你闭嘴!”
她左边的那个穿紫衫的小姑娘也附和着:“你乱说什么呢?苏姐姐和林状元现在是正经过了礼的,只等过了中秋就成亲了,你怕不是还喜欢状元郎,嫉妒苏姐姐吧?”
不等谢青灵开口,秋蝉就已经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紫衣姑娘脸上:“放肆,见了端敏郡主还不下跪,你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无礼,竟敢言语冲撞郡主。”
秋蝉对自己人一向温柔和善,可一旦牵扯到主子的事情,通身的威严也是很让人忌惮的。
在此之前,苏玥芸一直是京中贵女的佼佼者,巴结她的人很多,紫衣姑娘也跟着她霸道惯了,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眼眶当即红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却迫于秋蝉的气势和端敏郡主的名头,愣是忍着没让它掉下来,只是一个劲地看着苏玥芸,想让她帮自己做主。
苏玥芸根本不把谢青灵这个郡主当回事,见一个丫鬟竟敢动手打她的人,简直是在打她的脸,怒道:“端敏郡主好大的威风,竟敢纵奴行凶,我要去告诉尚书夫人,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什么德行。”
谢青灵冷笑一声:“我竟不知道苏小姐竟是那三岁顽童呢。”
苏玥芸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谢青灵噗嗤笑出了声:“是说你,吵不过就告家长,幼稚!”
苏玥芸气的直跺脚,被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再走,想起现如今自己在京城里的名声好不容易因为订婚的事缓和了些,这次出门前母亲一再叮嘱自己不要惹事,只得压着心里的怒气说道:“我来这里没有恶意,我是来感谢你的。”
谢青灵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没有吭声。
苏玥芸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
是说寿宴上的那件事了。
谢青灵并不意外,林扶州都能想到的事,苏玥芸就算再蠢也能回过味儿了,只是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拿起篮子里的一朵海棠,插在了黄映雪的头上,笑盈盈的说道:“苏小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映雪,你听懂了吗?”
黄映雪早吓得浑身发抖,只低低的回了句:“映雪不知。”
苏玥芸干脆挑明:“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你,要不是你,我就要嫁给顾斐那个纨绔;你帮我解决了这个大麻烦,还将扶州哥哥这么温润恭谨的人让给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谢青灵注意到苏玥芸提起林扶州时,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知道她这话不是作假,只是眼神在扫到她身旁的紫衣女子时,发现她表情有些古怪。
苏玥芸见在谢青灵这讨不到什么好处,也觉得没意思了,带着两个跟班转身就走,临走前也不忘说了句:“本来想还你一门好姻缘呢,没想到你却是个病秧子,我姑母没瞧上你。”
谢青灵顿时了然,原来贤妃突然召见她是苏玥芸的手笔,倒是忘了,贤妃是苏玥芸嫡亲的姑姑,苏府这么多年能够屹立不倒跟贤妃的受宠脱不了干系。
只是,明知道是她害苏玥芸失了清白,却还要封她为郡主,她实在想不通。
见苏玥芸几个人离开了,黄映雪这才放松下来,满脸崇拜地看着谢青灵:“姐姐你好厉害啊,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把苏玥芸脸都气歪的人呢。”
谢青灵又选了一朵粉色的昙花戴在了秋蝉的耳朵上:“你可看到了,不是我厉害,是秋蝉姐姐厉害呢。”
秋蝉的脸颊有些微红:“郡主又取笑我。”
黄映雪慢慢话多了起来:“刚才跟着她的那两个,穿紫色衣服的那个叫刘晚央,是光禄大夫刘瞻的女儿,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叫胡馨儿,是礼部员外郎家的庶长女,别看她不吭声,心里可坏着呢,苏玥芸干的好多事都是她在后面出的主意。”
谢青灵听到这里倒是有些吃惊:“苏玥芸不是一向眼高于顶吗?她怎么会跟庶女来往?”
黄映雪不无感慨地说道:“好像是苏家跟胡家有点什么拐弯的亲戚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个胡馨儿平日里装的温柔大方,又特别会奉承苏玥芸,不抢她的风头,还能帮她出主意,苏玥芸倒也乐得有这么一个人。”
谢青灵点了点头,把话题引到别处去了,只是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今日之事,苏玥芸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日头升的正好的时候,谢青灵和黄映雪坐的有些累了,就提议出去走走,黄映雪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柳家的园子很大,一路上走去,照顾贵客的丫鬟婆子们来往穿梭,倒不显得忙乱,可见柳家治家是极严的。
院子里种满各色的树木,大多已经挂满了绿色,两边的绿柳也已经发芽,嫩柳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起舞,远处还能看见大片的桃粉,灿若烟霞,十分好看。
黄映雪到底年纪小,孩子心性,一路上扑蝶摘花,跑来跑去的,只是没走多久就停下来了。
谢青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穿着青灰色夹袄并一件牡丹纹素锦百褶裙的女子正有些窘迫的站在那,脸上带着勉强温顺的笑,看起来楚楚可怜。
苏玥芸正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奚落她,一旁的刘晚央也大声地嘲笑:“你这夹袄都洗的发白了,竟还好意思穿出门,还有这裙子的面料,我家下人都不穿的。”
胡馨儿扯了扯刘晚央,看似管束地说道:“宛央妹妹快别这么说,李大人一年的俸禄也不到百两,还要养活那么一大家子,哪有多余的钱给吟宣妹妹做衣服呀。”
刘晚央笑的更大声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她爹不过是工部的一个七品小官,竟然还肖想着来裙幄宴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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