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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1 相遇

小说:

我与疯批男主战无不胜

作者:

三撇o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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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宸十九年,严冬入京,大雪下了三天三夜,京都朱墙染雪,红白相间煞是好看,直至天亮时初霁。

入梦楼的清晨倒不似晚间——丝竹管弦声从青砖瓦缝中漏出,仿佛是这世间最糜烂,最娇柔的梦境。清晨四处鸦雀无声,唯有早起忙活的小厮弄出一点声响。

司盈一身素色,白袄裹住全身,因风雪大小脸早就冻得白惨惨的,楼前把门的小厮认得司盈,连忙上前给人引路。雪早就被铲得干净,司盈掖了掖衣领,向引路的小厮道声谢,便叩门。

屋外静,屋内更是一片安谧。紫檀香萦绕,屋内传来一阵高亮女音,“进来罢。”

司盈推门而入,拂去一身风雪,只见榻上侧躺着一美人,身姿好似娇柔无骨,肤如凝脂,墨发好似流水从枕间泻下,媚眼如丝,抬眸盯上司盈的那一刻,司盈都忍不住感叹一声:人间尤物。

“今日这般早?只是不瞒二小姐,司徒嬷嬷还是不愿见你。”凤卿支起身子,侧眼瞧着面带疲色的司盈。

这入梦楼司盈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每每都赶上这大雪。司盈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见凤卿身边的一位伺候嬷嬷,那个曾经在太傅府也就是司盈家做过婢子的司徒嬷嬷。

司盈轻吐口气,狐眸泛光,“我并非强人所难,我只想问司徒嬷嬷一句,我生母是不是衿州舞姬。”

里屋躲藏的那老媪狠狠的掐了一下右手的虎口,狭长的眸子含着泪光,司徒嬷嬷咬着牙一言不发,她还想活命,她不能出去见司盈。

凤卿把玩着新做的丹蔻染甲,眉眼含笑,“二小姐还是请回吧,若是让旁人知晓太傅府二小姐总是来入梦楼这地方,有损小姐清誉。”

这意思是下了逐客令,司盈不是不知自己三番五次前来入梦楼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每每午夜梦回,她总能梦见那个女人声嘶力竭的问她,为什么认贼做母?!为什么不替她报仇?!

“司徒嬷嬷我知您身不由己,母亲一称,司盈已恍惚多年......如此,司盈叨扰了。”司盈说完,向凤卿点头示意,转身欲离去。

里屋的老媪终是心里一颤,那声母亲叫的司徒嬷嬷肝肠寸断,“是!你的生母乃是衿州舞姬鸢尾。”老媪泪流满面,满脸皱纹堆在一起好似风干了的橘子,“孩子,忘了吧,若与那人作对,必不会又好下场的!”

司盈闻声顿步,回首仍没见到司徒嬷嬷,里屋的老媪已经没了声响,司盈面不改色,薄唇微张:“多谢。”

凤卿再抬眸,只见人去,窗外的风还在摧残着枝头上的红梅。

“您如此,不知对她来说是福是祸。”凤卿轻叹。

司徒嬷嬷已经从里屋出来,抹去眼泪,眼底的哀伤不减半分,“都是孽啊。”

离了凤卿房门,司盈有些恍惚,耳边响起女人刺耳的辱骂声:你这个流着贱人鲜血的野种!你怎么不去死!

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司盈像是着了魔,踏雪不知走了多远,这入梦楼极大,楼阁布局错综复杂,一抬眸竟是没了路,高墙楼台堵住了眼前的路,司盈怒火中烧,狐眸中已是水光潋滟,抬脚便踹向瓦墙。

一脚不够,还踹了两脚,只是无力,那墙还是在那,而女人刺耳的辱骂也依旧绕耳。

寒风呼啸,司盈不知踹了几脚,终是没了力气,倚在墙根底下,无声的喘息着。无助与悲愤蔓延全身,人人皆称司盈生了个好人家,父亲是东宫太傅,母亲是皇后的表妹,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是吗?可能是吧。

风雪不减,柔纱遮住天际,这时!一枚雪球从天而降,正正好好砸在司盈的头上,雪花四溅,落在乌发上沾上几点白,仰头而看,墙头上正坐着一男子!

银冠束发,高马尾正显男儿豪气,面若秋波,一双桃花眼染着几分戏谑,长腿跨于高墙,一身白衣素净无饰,右手拎着酒壶,壶绳挂在修长的食指,酒壶随风摇荡。

司盈起身后退几步,狐眸怒视墙头上的男子,还未开口便让那男子捷足先登。

“你这丫头,躲在这里哭什么?”贺云殊在墙上已有一会,本想赏赏雪景品品酒,谁成想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一直在踹墙,惊得他美酒撒了一半。

司盈观男子服饰普通,领口微敞,这里又是京都第一大青楼,这男子大清早的在这儿躲着,长得又这般好看,不像是打杂的小厮......定是想偷懒的小倌。

“你这小倌,不去干活躲在这里偷懒,当心我告你的状!”司盈本就心烦意乱,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竟然还被一个小倌看个正着,难免有些恼羞成怒,“还有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小姐哭了?”

贺云殊见小丫头狐眼微挑,眼尾染着几分红,分明是刚哭过,还死鸭子嘴硬,属实好笑。

等等?!她方才叫自己什么?小倌?

贺云殊简直被气笑了,本就上扬的唇角更是又扬了几分,将酒壶放在身侧,双手指着自己的两只眼,浅笑:“左眼右眼都看到了!”

话落,司盈转身欲离开,可贺云殊从墙而跳,稳稳落在司盈跟前。他比司盈高了将近两个头,但他面相长得稚嫩,司盈瞧着应与自己年纪相仿,说不准还没有自己年龄大。

贺云殊向司盈走近,司盈警惕的后退几步,直接被人挤在墙角,身后是那堵自己踹了不知几脚的墙。高大的身影将司盈整个人围得严严实实的,司盈单手抵住贺云殊的胸膛,狐眸微愠,“你这是作甚?!”

小狐狸被逼急了,好像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咬人。贺云殊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嘴角微扬,声音轻柔,好似海水卷起细沙从司盈的耳蜗流过,“小姐这般恼怒,可是昨晚入梦楼的小倌未曾把小姐伺候好?”

司盈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身在闺阁中,没见过吃猪的,但总归是见过猪跑的。一抹红晕爬上耳根,贺云殊饶有趣味的盯着那抹红,简直是在嘲讽。

司盈看得出贺云殊眼底的戏谑,人都在这入梦楼了,还玩什么大家闺秀那一套?

挺直身板,素手单指挑起贺云殊的下巴,媚眼如丝,也笑:“是啊,若是昨晚的小倌长得如你这般好看,本小姐就不会这般生气了。”

贺云殊微愣,回过神只见怀里的女子不知何时早已脱身,荷包里掏出几锭银子丢给贺云殊,司盈挑眉,“拿着,二小姐有赏。”

风过,细雪又下,留下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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