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出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姚县令同其侄儿侄媳竟然离奇惨死在府上。
头一个发现这事的是守院的小厮,一声惊诧的尖叫惊醒了其他下人,瞧着情况不对便纷纷围了过去。
而后便是一队高官样子的陌生人破开姚府的大门,气势汹汹的清场驱散围观人群,为首的那个身着官服,面色凝重的官员走近血腥的房间,环视一周后,挪开镇纸,拿起了下面的状纸。
因为最先发现的下人,这么大的案子,死的又是当地的县官,一时间人心惶惶,对此事议论纷纷。
但好在钦差大人表明了身份,稳住了事态,并没有让流言和非议进一步传播。
这钦差原是带着圣上的命令过来的,朝中放出了要肃清地方官员乱象的消息,一时间炸出了不少私下收受贿赂的官员。
一番播撒鱼饵之后,还真钓出不少咬钩子的鱼,这姚县令,便是其中之一。
不想还没彻查姚县令贪污受贿的事,一来便收到了对方的死讯。
但好在,证据都摆在了明面上。
他们按照状纸上的提示,从姚县令的书房中发现了密室,并从中抬出了三十多箱金银珠宝,以及几具腐烂程度不同的尸体。
钦差越看越是心惊,当即修书一封,叫亲信快马加鞭的送去了京都,言明一定要交由圣上手中。
虽然人死了,但这清缴的事务还是要进行下去,是以,以往同姚公子交好的几个富商地主都遭了罪,连夜被官差带走审问去了。
县令身死,钦差彻查,明面上一切如常,可私底下,人人自危,唯恐被波及到。
这场风波中,唯一幸运的便是此前被一直孤立的游家。
游老爷早前便卖掉了铺子,银钱到手,又因为许久不曾参与那些富商的席面,没了利益往来,远离是非纠葛,安然无恙。
老太太派小厮送书信到乡下时,游老爷对着信纸瞧了又瞧,感叹着时运回转,福祸相依。
只是这庆幸运势的欢欣并没能持续多久。
游夫人的主屋内,瓷杯碎裂的声响,显得分外刺耳!
“……你说什么?”手上没了杯子,游夫人亦没心情叫人处理一地狼藉,拧着眉头看向正前方跪着的薛河。
薛河跪的端正,朝着游夫人磕了头,说着:“薛河爱慕少爷,求夫人恩准薛河,留在少爷身侧。”
这话掷地有声,悬在高高的房梁上,回荡几圈后,又尽数落入游夫人的耳中。
一室静默,主座上的游夫人安静的过分,连呼吸都浅的几近于无。
许久之后,她从茶盘中拿出另一盏杯子,手指轻颤着为自己添了一杯茶,将被茶水暖热的杯子,握在手中。
今日,薛河过来还清了薛婶子欠下的债,她惊异这么短的几个月,薛河竟也凑齐了银两。
而后干脆利落的将薛婶子签下的契书和欠债单据拿出来,当着薛河的面撕毁,算是理清了债务。
只是,在她说道放人时,这薛河却径直跪了下来。
初听,她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极力压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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