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雨眠垂着眼帘,敛目看着脖颈间的江从邦。两人拉扯多年,别的不敢肯定,但江从邦答应她的事绝对会做到。
当天下午,虞雨眠如愿来到了白浔的住处,一开门,浓烈的雪枫叶信息素扑面而来,简直要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浔!小浔!小浔······”虞雨眠进屋,迅速地关上门,疾步走进室内。
“小浔···”
白浔瘫倒在地上挣扎,小麦色的皮肤在此时通体涨红,额头间乃至周身全是疼出来的冷汗,颈间的血管暴涨凸起,他的眼球里都有猩红的血丝,头顶上溶月白色的龙角已经现了出来,手臂上的黑色鳞片已经生出了一小片!
“呃啊啊!呃呃啊啊啊啊!!”白浔神智不清,痛得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
“小浔!”虞雨眠从身上取出抑制剂,抽出冰蓝色的药水蹲下身。
“不怕啊,姐姐在这呢。”虞雨眠想着办法抓住他的手臂,“呃啊!”白浔抽搐得厉害,猛地甩开了手臂。
虞雨眠吸了口气,使自己镇静下来,快速发力按住他的胳膊,找到血管刺破皮肤,推入针剂。
冰蓝色的药剂缓缓入体,白浔瞬间脱力昏了过去,抑制剂发挥镇压效果需要一些时间,他足足半小时才睁开眼。
虞雨眠用毛巾擦了擦他的额头,“是不是好多了?”
白浔睁了睁眼,“嗯。”
“剩下的抑制剂给你放冰箱里了,每次有长黑鳞前兆时,就用抑制剂知道吗?”
“嗯。”
虞雨眠瞥见窗外的落日余霞,知道自己不能待得太久了,不能让江从邦久等或者起疑心。
她刚想起身,手腕却被白浔攥住,“姐···你又要回到江从邦身边吗···”
虞雨眠无奈地开口,“不回也得回啊。待得时间久了他会亲自来抓我的···”
“是我拖累了你们···”
虞雨眠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小浔,对上桑闻道是你的不幸,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们所有人都想摆脱江从邦···可现在谁又不是,明里暗里靠着他的庇护呢···”
“我们总会回家的,一定会的···”
白浔的眼眶有些发红,但他尽力隐藏在被子的暗角,伸出去的手终归是撤了回来。
晚日的风刮过,诉说着温柔缱绻。虞雨眠的长发被吹起,暖光碎金洒在她的发边和瞳眸间,将她的冷色疏离也附上了暖度。
虞雨眠独自走在长桥边上,带着淡淡咸腥的海风吹卷起她的长发,使得她与晚霞余晖融自然融成一幅画。
倏然间——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呜呜···妈妈···妈妈···”路边五六岁大点的小孩带着哭腔喊着自己的母亲,对过跑来的年轻妇人亦是带着哭腔紧紧把小孩搂进怀里,“谁让你乱跑的,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妈妈可怎么活啊!!”
“哇呜呜···妈妈不要和爸爸吵架···”
妇人揽着孩子,哭得更急了,“你爸爸他就不是个东西···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妈妈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被实验室的人带走!”
虞雨眠对别人的家庭世故不感兴趣,引她注意的是···那小孩子的胳膊上···有黑鳞!这就是气息的来源之一,和白浔的症状一样!
人类居然也会感染异鳞症!
不详的预感掺杂着诡异爬上心头,晦瞑的恐惧中有某种东西在悄然滋长着。
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绝不会是偶然。
虞雨眠寻着熟悉的气息的根源,继续走在长桥上。
越来越浓烈···到了。
虞雨眠扶着栏杆眯起眼望向桥下的海水。
水面映着落日的波光粼粼,几近透明的水色却又像融着墨,在清澈与污浊之间变幻莫测,虞雨眠却能感知到,看似平静的水面,实则水底暗潮涌动。
哗啦——虞雨眠跳下水,一探究竟。
人身也并不妨事,海族在水下依旧是灵活地不受影响。她继续朝着来源游去,压抑且让人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是···
虞雨眠定睛望去。那是,一节龙骨。
准确来讲是一节生化变异的龙骨!这块龙骨并不算小,比人的腰肢要粗的多,应该是成年龙妖身上的一截龙骨。两小节半,断口处骨茬呈锯齿状,黑褐色的液状物体似千万滴腐化的细胞从骨关节和裂口处渗出,看上去都令人头皮发麻,无比刺目恶心。
虞雨眠只感觉压抑不舒服,正欲离开,又再一次提起了注意···与之相抗衡的还有一股力量···是等级很高的极能!这股极能似曾相识,居然莫名地有股熟悉感。这股极能如一层无形的遮罩结界包裹着腐化的龙骨,限制其中的黑褐色的液体不外泄。
存着疑问,虞雨眠破水而出。
“呕——咳咳——”虞雨眠上岸扶着栏杆,尽力缓解着方才被镇压的不适。
她收敛思绪,思考着源头,五洲的水源从南北极洋开始,汇入浔海,再流向个个洲部的分支河流···
始作俑者不是从南北极下的手,就是在浔海做的鬼,从这几处地方抛下动过手脚的龙骨。
虞雨眠手臂猛地一阵干痛,低头猛的掀开袖子,洁白细腻的小臂上赫然长出了一块黑鳞!
猜想被彻底证实。
水底坏死被动过手脚的龙骨,就是异鳞症的根源!
这东西就像人类身上的癌细胞,容斥性,变异性,基因编码篡改性都极强。无疑是危险系数度最高的传染病毒!更加可怖的是,幕后之人改造增强了其传播性。不止海族会感染,人类得异鳞症的风险会更高,不出所料,这东西可以通过水源,甚至是体-液乃至呼吸传播!
看着手臂上的黑鳞,虞雨眠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干痛感还在继续,黑色的鳞片诅咒般令人恐惧作呕,她下意识去抓挠,没抓两下,鳞片居然脱落了下来。
虞雨眠盯着自己胳膊上脱鳞的红印和掉落在地上的黑鳞,很快闪现出了一个答案。她之前有过黑鳞的症状,不过后来江从邦给她注射过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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