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浅璃：汗流浃背了！！！
“哦，小燃啊，你也来这边吃饭？”顾渊故意装作没看见王浅璃一副玩密逃时身后突然搭上来一只手的表情，又开始端他那个长辈的架子。
“嗯，约了合作方来这边看项目。”江燃还是得体地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王浅璃：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打招呼…但是打招呼该说什么啊急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国王！！
“顾先生是来这边视察的吧，那就不打扰您了。”江燃是个有分寸感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没有把控江氏股权的情况下坐稳江氏CEO的位置。
王浅璃：！救我大命了姐妹！！
偏偏顾渊看见王浅璃疑似突发社恐一样，欠儿欠儿地叫住准备走的江燃：“诶，你应该也认识她吧？她是……”
王浅璃猛地站起身，打断顾渊的介绍：“你好江小姐，我是王浅璃。”
既然没想好怎么解释小说世界的事儿，干脆别人不问，她不说，别人问，她惊讶。
江燃一脸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和她握手：“你好。”
王浅璃打完招呼，扭身对顾渊使了个“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赶紧让她回去”的表情。
可恨的是顾渊一脸的无辜，恨不得把“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耶”写在脸上。
“上次在老宅你们都没说上话呢，好可惜。”一款典藏级龙井，散发着浓浓的茶香。
王浅璃已经在心里把顾渊那张脸按进他面前那盘菜里了，然后极速转身面向一脸迷惑的江燃。事已至此，那她接下来说的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是他们活该的了！！
“其实，我就是王秘书，在顾氏老宅吃饭那天我们见过的。”
江燃怔住了，瞳孔微缩，像计算机数据过载了一样卡顿住了。
顾渊一直默默注视着江燃的反应。
他当然是故意的。
自从他发现派去调查王浅璃的手下被她二合一的身份冲击到之后，他就一直想再证实一次，是不是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不能认出，或者说不能“识别”出，“王秘书”就是“王妈”。
“什…什么…？”江燃不可置信地低声自语，“可是你明明是…另一个人啊…”
王浅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仔细看看，我真的是王秘书。”
“不可能…不可能的…”江燃震惊地睁大双眼，“你们长得都不…”
不对。
江燃上前一步，认认真真地上下观察王浅璃的脸。
她们…长得一样！！！
王浅璃：离这么近，还怪不好意思的…
〔咔嚓〕
仿佛什么桎梏在江燃脑海中的东西轰然崩塌，这种神识激荡冲撞得江燃眼前一暗，控制不住地站不稳身体。
王浅璃见她晃了几下要摔倒，赶紧伸手扶住她，然后慢慢把她送到旁边的椅子上。
趁着江燃还处于眩晕中，王浅璃终于可以腾出嘴大骂顾渊：“看看你干的好事！！！”
顾渊立刻摆出“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诶”的委屈脸，使周边地区绿茶平均含量直接上升了十个百分点，导致赤道地区掀起龙井海啸…
江燃好像缓过来了，但依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浅璃。
“滋…滋…”
又是像早上在车里出现过的那种电流声，毫无征兆地在王浅璃脑海中响起。
王浅璃：不对劲。
根据她的猜测，这个声音要么是小说世界或者小说法则崩塌的先兆，要么是跟其他NPC有关。但两次声音出现的时间间隔过于近了，她这一上午没有做任何跟剧情有关的事儿，所以排除电流声是小说法则崩塌导致的可能。
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
王浅璃转头看向江燃，猝不及防地，两个人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像是量子纠缠，或者微粒对撞，其产生的能量难以预料。
江燃倏地站起身，因为动作过快撞到椅子，红木打造的昂贵实木椅在地面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你，你真的是王秘书！”江燃猛然伸出手抓住王浅璃的双肩，说话间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可是我刚才真的认不出你…”
江燃作为江氏重点培养的接班人，自然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不仅如此，在脑力训练方面也是从出生就开始有专门神经系统专业背景的家教负责。简而言之，江燃是一个记忆力和大脑反应力超过97.8%同龄人的高智商者。
所以她很清楚，认不出王浅璃不是因为自己忘记了曾经见过她。
这个认知只会带来更深刻的恐慌。
“所以…现在你能看得出来，我的长相就是王秘书了吗。”虽然这么说很怪，但王浅璃想帮江燃从恐慌状态脱离出来，只能试着先跟她对话。
江燃困难地咽了下口水，“现在能看得出来。在你告诉我你是王秘书之前，只要我看向你的脸，就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王浅璃拍拍她的肩安抚一下，让她继续说。
“我会觉得你的脸上蒙着一层东西，有种看不清你长什么样子的感觉。而且每当我想仔细看你的长相时，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去想其他事情，像是被我自己转移了注意力，有点像ADHD*的感觉。”
这是王浅璃没想到的，她一直以为别人眼中的“王妈”只是长得不一样而已。
“但是你告诉我，你是王秘书之后，我突然感觉脑子里这种阻挡我的东西消失了。”
王浅璃：什么？！难道她是第二个觉醒的NPC？！
“嘶…”江燃抬手揉了揉一侧的太阳穴，“但是好像还是有点…没完全通透…”
王浅璃：觉醒了，但没完全觉醒。
这时的顾渊也基本确定了一件事。王浅璃的两个身份别人确实是认不出来的，如果强行告诉他们的话，可能会导致一些……
顾渊瞥了一眼正因为头晕而一脸迷茫的江燃。
可能会变傻。
顾渊：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顾渊感觉像错过某一至关重要的环节，从而导致失去游戏体验感。
他在第一次见到王浅璃以“王妈”身份露面时，就毫无阻碍地丝滑认出是她，但这总该是有原因的吧？总得像他那个手下和江燃一样被告知然后眩晕最后才恍然大悟吧？
顾渊：凭什么落下我？！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气哼哼地回忆自己认识王浅璃的全过程，不放过所有细节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如果是那种讶异导致的眩晕感的话……
顾渊回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王浅璃的时候。
顾氏总部会议室，上午的阳光穿过高层大楼的落地窗，照亮一抹极富生命力的颜色，让他一瞬间陷入极为短暂的迷醉。
是那个时候！
顾渊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脆响一声，又碎裂了一部分。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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