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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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只见山涧雾霾很大，看不见顶峰。妖气果真环绕四面，也证实了于景枫所言。于景枫将马匹绑在了一边的树下，从马车里拿出率先准备好的包袱。

这回才注意到他腰上佩了把长剑，这把剑怎么瞅怎么眼熟。“御铭剑？”

“嗯，前辈认得？”

“见过，某位你观中的人不是把这剑带走了吗？怎会……”苍渊惊奇，当时他下马车时，还能瞧见协敖鹏的身影，那把剑明还在他身后，更何况他与彦澜对话时并未将剑给出？怎么能说的过去。

“前辈说的哪位？”

“个头不是很高，模样一般，约莫跟你一样大的年纪。性格可能人前不同了，无法判定。”

于景枫假意思索了片刻：“哦～前辈是说协敖鹏啊？他那把剑当然是假的咯，资质不够除了说的话晚辈爱听，也一事无成了，不赐他假宝好好磨练一番，他这辈子就得玩完了。”

假的？怪不得本王探不到那把剑的功效，摸不着它的机关，还能轻易拔/出剑鞘不被反噬，做戏还做了全套。

那宝验铃先前所发出的光亮就只能说阴差阳错，照出的是他俩为妖的事实。得亏了来的是个傻子。

此时于景枫正掏出了宝验铃，这种铃降妖观甚多，在包袱里时就闪光闪个不停，拿出时光亮直/射。

此地妖物数量果真不容小觑，于景枫率先纵身一跃，腾起身轻功到了山脉，一手拿着宝验铃，一手将御铭剑鞘拔/出，宝验铃将周围妖气全部照出，剑出鞘时泛着金光，过真那把假的无法想必。周围的妖气缓缓逼近，只见他身手敏捷，动作轻盈，飞速环绕山峰精准在每一处留下剑痕，快如流星随意在空中斩了几下，闪出火花，顷刻间妖气被逼退直至进入顶峰。

苍渊可算是见着了于景枫的本事，确实是那种能以一敌千妖的功法。

于景枫回过头，看着苍渊，吼道:“前辈愣着做甚？晚辈仅仅清除了山外的妖气，还有大批的妖等着我们收拾呢。”

其实也不用等他多说，只不过苍渊也是妖，杀妖也是会有淤积的，再者他化形后妖力本就耗去大半，施法也不尽人意，更何况于景枫是个极敏的人，他若是施展妖术，那于景枫还能看不出来不成？

“那你告诉老夫应从哪里入山？！”苍渊大声询问。

“轻功上来便可。”

可眼下推辞不得，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轻功如若都不会那更难说的过去了。

只见苍渊将膝放于地面，纵身上前将本有点黑翼隐去，侥幸“飞”了过去。来到了于景枫跟前，只见于景枫淡然笑了笑，并未多言，应是没察觉出他的妖力。

“看见前方那个山洞了吗？”于景枫指着前方开打通的山洞问道。

苍渊点头，于景枫便拽着苍渊的手腕向山洞轻功而去，苍渊只是将黑翼隐形，并未来得及收回，他的黑翼很长，一支便有四丈多宽才足矣撑起他的真身。“咻”一下来到洞口被猛的撞击才反应过来。

他突的闷哼了一身，山洞周围也出现了撞击之声。有时候他真的想爆粗口，觉得于景枫就是故意的，可又无确凿证据。

“怎么了？前辈？”于景枫回过头，见苍渊不接着前行了，山洞还震了一下，有些“惊奇”。

“无事。”苍渊咬着牙，突然就想开荤了。将黑翼收回时略微看见这俩双翼被蹭出了血来，真是忍不了一点。

“那继续走吧。”于景枫跟个无事人一样，谁说他不是故意的呢？他就是，这会回过头还在背地冷笑暗爽。

自让苍渊轻功上来的时候他便不怀好意准备试探，他的眼睛与生俱来能识万物、识妖魔鬼怪、也识得了真身。与传闻的阴阳眼大差不差，所以苍渊飞来时他便瞧的一清二楚，也坐实他的猜忌，是妖没错，至于什么生物会有这样的双翼那也不得而知，可能也是同穷奇一般的上古凶兽幻化的妖，那化人一时间分不清也有更好的说法了。

于景枫将宝验铃抵于山洞前方，明光照射出洞内的景象，这洞穴十分窄小，头顶上方倒立着几只蝙蝠，地上是数不尽的人骨，零零散散铺成了路，苍渊倒是习以为常了，毕竟枫火山上次不也被吃了上千人吗？还是新鲜的尸骨比这可怕多了，但他却好奇这位少领踏在人骨铺的路表情怎么这般从容淡定。

“你不害怕？”苍渊一不小心便说出了口。

于景枫踏着尸骨并未回首向前走着，边走边回：“害怕？为何要怕？有句话说的好，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要是胆小的害怕起来，还怎么抓妖了？”

“到何处才是尽头呢？”

“不知，走着试试。”

“……”这是什么荒唐话？

待到走完了人骨路，前方惊现出一滩沼泽，洞穴也变得宽阔起来，这沼泽竟泛出了红光还在向外冒泡，一周用石头堆了起来，石上竟还画有繁字符印，苍渊对这类印记再熟悉不过。

“妖族禁术！”

于景枫疑惑:“你懂？”

“曾听闻过，此术法乃是一个法阵，名为沼渊，形‘召冤’，用前方的尸骨铺路，辱死者，引亡魂。待冤魂归于尽头时，找施术者索命，看到这滩红光沼泽便会不清自跳入，符印生效便出不去，经过数月这沼泽邪气幽生，妖一旦吃下这邪气妖力便会大增，只不过至此练就的是邪术而非妖术。”

苍渊也很意外，摸了把胡子，他在五千年前便废除了此等法阵，今日怎会出现于此，又是谁在此偷习禁术？

这沼泽邪乎，于景枫也是第一次听闻便问:“那怎样消灭？”

苍渊摇了摇头：“晚了，这法阵已被突破，也就是说那妖得逞了，现在这仅是一个空阵而已，没什么用，不过这沼泽里还有些许红光未散，想是那妖物不久前来过此地，邪气还吃不消躲在某处修炼呢。”

那去何处才能探寻妖物的藏身地呢？于景枫从包袱里重新拿出一个法器，是苍渊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