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公主的穿书自救指南》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这是一座偏僻的小院子,院里有棵参天的榕树,树下的石桌上摆了好些竹编晒盘,时灵渔走近一看,里面晒了很多咸萝卜干,是用来就白粥的。
“这里就是我家了。”
英招向前一指,立在面前的是一座茅草屋。
她钻进屋里,不一会儿拿了一把小铁锹,就在院里的榕树下挖起来。
她费力地挖着,不一会儿身旁就垒了一堆土,两个小揪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我们得快点,晚间生意不好,娘很快会回来的。”
她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直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直至干净了,才继续蹲下身挖起来。
时灵渔皱眉,如此爱干净的模样,倒不像是从小生长在田地里的孩子。
“尚卿,你觉得她会给我们什么?”
时灵渔低声问道,她也不知是为何,看见英招的眼睛,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小女孩瘦弱的身子,明明已经很累了也不放弃,手上的动作不停,有汗渍在倔强的小脸上流淌,不多时就从坑里刨出来一个小木盒子。
裴尚卿眼神落在盒子上:“看来秘密在那个木盒子里。”
英招仔细检查了木盒子,拍拍上面的泥巴,慢吞吞地上前,却将木盒子藏在身后:“你们……能帮我吗?”
她的小脸热得绯红,细汗打湿了她的额发,使得那两个小揪都松散了。
时灵渔正准备说话,身后一阵熟悉的女声传来。
“英招。”
英招瑟缩了一下身子,小碎步向着不远处的女子跑去:“娘。”
远处包着头巾的女子伸出右手,身姿笔直地立在夕阳里。
英招犹豫不定,往后看了一眼时灵渔:“娘,她是公主,她或许……”
“英招,东西给娘。”
英招便不说话了,埋着头将木盒子递到母亲手里,又退到母亲身后,小小的身影像是犯了大错,等待母亲的责罚。
时灵眼见女子表情严肃,便想着缓和气氛。
“你不要怪她,如果你不想我们打扰你们的生活,我们可以离开。”
陆西杳牵着英招缓步走来,时灵渔还没反应过来,便“咚”地一声拉着女儿跪在她面前。
她跪着向前挪动几步,时灵渔赶忙去扶她,被她挣开。
她将手中的木盒子捧过头顶,双眼含泪:“请公主殿下,复我夫家姓氏!”
时灵渔一时哑言,这人怎么会没有姓氏呢?
“被斥为奴籍的人,才会被剥夺姓氏。”裴尚卿在身后解释道。
时灵渔将目光落在跪在母亲身侧的小女孩身上,她身上的布衣破旧,没想是个奴籍。
时灵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招,我叫…余…英招。”
这个名字好像很久没唤过了,先开始她说得有些拗口,随后越来越坚定:“我叫余英招,父亲是…灵川副史……余崇。”
余崇曾经是与王其福一同被委派来灵川的,虽说职位比他要高,但是念在他祖上曾帮着开国皇帝打天下,便处处忍让他。
后来在相处中,无意发现他贪污赈灾银两的事,收集罪证期间被王其福恶人先告状,罪证并未呈回上京,便被随意定了罪。
本人不甘受辱饮毒自尽,全家被剥夺良籍。
“殿下,请殿下还我夫君清白。”
陆西杳将手中木盒子递上来,时灵渔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王其福贪污的账本,但是很可惜只有他盖了私印的一页。
见她疑惑陆西杳解释道:“账本被英招的舅舅带去上京了,这一页是英招偷偷撕下来的。”
“世人都说我夫畏罪服毒,但是那毒药分明是王其福强灌给他的,余府三十余口人全贬了奴籍,英招、还有他舅舅,无法立足于世人面前,最后只能回到灵川。”
时灵渔低头问道:“英招多少岁了?”
陆西杳回道:“八岁。
不知是衣服过于宽大的原因,她倒是不像八岁,倒像是六七岁的身量,脸上也没多少肉,更显得那双眼睛如葡萄似的浑圆明亮。
时灵渔蹲下身,对着她们说道:“我帮你们,这一页纸我先收下了,但是王其福得等回京之后陛下亲审,去信给你弟弟,让他带着剩下的账本到芃阳公主府找我。”
陆西杳感动到磕头,被时灵渔拦住,时灵渔有些好奇,问道:“老板娘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陆西杳感动到抹了一把泪,从腰间挂着的钱包里掏出五枚铜钱:“这不是钱给多了,我哪里能贪这些小便宜,赶着出来还你们的。”
她说完将铜钱塞进时灵渔手里,被时灵渔笑着拒绝:“这钱留着给英招吧。”
陆西杳看了眼女儿,在时灵渔的推让下将钱收下,又走到石桌旁,想送些咸萝卜干给二人,被时灵渔婉拒。
临走之际,陆西杳忽然脸色凝重的地时灵渔说道:“王其福的账本先生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还带走了王其福的亲笔书信,去的方向,是徽州。”
时灵渔脑袋“嗡”地一下,脸变得刷白,她抓紧了裴尚卿的手,连忙向母女二人告辞离开。
如果账房先生去的徽州,那就能知道灵川的大水从哪里来的了。
根本不是灵川下的大雨,而是上游徽州,账房先生拿着王其福的亲笔书信,哄骗徽州刺史张专下游灵川水坝差不多已经完善,张专担心徽州百姓,同意泄洪。
大雨加上徽州的泄洪,再加上并未竣工的水坝,才使灵川成修罗烈狱。
一时之间,时灵渔慌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脑中一片空白,之前设想的挽救之法,被她一一否决掉。
“公主,急是没有用的,你知道了因果,就一步步来改善,别让设想的遗憾,占据了你的思想。”
裴尚卿的话犹如定海神针,时灵渔稍微稳定了心绪。
忽然一条紫色的闪电劈开天际,耳边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天不知何时黑了,闪电的光照得时灵渔的脸忽明忽暗,她对着空中乱飞的树叶喃喃自语:“裴卿,雨季要来了。”
裴尚卿拉着她头也不回地走进黑夜里。
“公主,你要相信,人定胜天。”
*
夜里的雨来得急又猛,打得沿街的古树沙沙作响,不时有雷电劈开天际,在愈合之际发出耳鸣的雷声。
督军府派出的三千将士,头戴斗笠,身披簑衣,一个个都挽起裤脚,手里拿着灵川的良籍本,挨家挨户地敲门转移百姓。
督军府内的蜡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时灵渔赶忙走上前去关了那扇窗户。
院里的将士们进进出出,踩在雨里“吧唧吧唧”的水声让情势更加严峻。
“照阿渔的意思,徽州在三天之内会泄洪?”
赵湛皱着眉,手里拿着那盏烛灯,烛油落在手上也没有知觉,面前的图纸被他标注多个印记。
“是,徽州大雨有半月,如果这半月都往灵川泄洪……”
屋内之人都一时沉默,恐怕到时候,连朝呜江也容纳不了那么多水决堤而出,整个灵川都会被埋在水里。
“六殿下不用看图纸了,还未竣工的水坝是绝对容纳不了那么多水量的,现在我们该做的,是转移灵川百姓,还有去徽州制止放闸。”
时灵渔苦中作乐般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笑,裴尚卿点头,欣然接受。
赵湛没在意两人的“交流”,一心扑在图纸上,图上灵川与徽州不过几颗米的距离,而现实却能让一匹成年马不吃不喝跑上七天,他苦笑不已:
“徽州离灵川快马要跑七天,马匹又怎么能够跑得过水,再加上灵川百姓年老,他们必定不愿意离开故土……”
“报!东街的百姓宁死不转移,其中一位老人还用他的拐杖打伤了我们的士兵!”
赵湛正想推门出去,被时灵渔阻止:“我去看看,你来安排去徽州的人!”
说罢冲进雨里,裴尚卿随着起身,拿过一旁的斗笠和簑衣,也追了出去。
赵湛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雨里,忽然发现自己被人丢在了很远,幼时他不受宠,只有她愿意和他亲近,这其中或许也有太子只顾着闷头读书的原因,让他们好得不能再好,嘴里常常念叨六哥。
不知何时,嘴里的六哥,变成了裴尚卿,初始只是嘴里念叨,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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