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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无毒不丈夫

小说:

于她掌上

作者:

给我来个帕尼尼

分类:

古典言情

两日过后,因着无人搅扰,瞿幼璇在自己的小院儿里过得喜乐,更无什么宵禁可言,一早便出来到街头巷口吃上一口想念多时的小吃。

这一口乳白的羊汤下肚,混着口辛香的撒子,顿时人间的烟火气便涌入身躯,暖意洋洋地伸展到四肢。

布衣荆钗的谭梦姑,搅弄着锅子里香气腾腾的羊汤,乳白的浓郁招致着四周食客的肚里馋虫,美食在前却没有人上前。

她身后揉着面饼的小女儿笑意盈盈地边揉面,边偷看着瞿幼璇笑。

瞿幼璇将胡饼撕成小块儿丢入甘醇的汤中搅拌搅拌,后知后觉地将那芫荽慢慢挑出后,才对着妇人说道:“梦姑,你这汤饼如此美味,怎么不见人来吃啊?”

梦姑盖上锅盖,看看火候才安心接过女儿揉好的面团,说道:“来我这的不是干苦力的汉子,就是读书人,他们哪里好意思跟姑娘同席?您啊,安心吃吧。”

“姑娘总是怕耽误了我做生意,不肯多来,我这给您送去吧,您却更加过意不去,非要多给些钱回来,我们母女占着您的铺子,小本生意赊出去的钱又迟迟拿不回来,您宽宏大量不说追讨,还每每延着日子宽限给我!您的恩德我谭梦姑谨记在心里,就连陶妹这孩子都盼着您多来几回呢!”

陶妹笑的青涩,她洗净了手,将那油耗味儿涤去了,才敢凑到瞿幼璇身边,拉个凳子坐下。

撑着自己红红的两腮,歪头对着瞿幼璇说道:“璇娘!你怎么老也不来,我想你吃不下饭去,娘还骂我痴心妄想!哎,我给你做的甜水儿你喝了没有,好喝我再给你送去,绝不再让那个凶巴巴的叔叔看见了!”

梦姑看了一眼过来,斥责自己女儿没大没小,“这个鬼丫头,成日里折腾我的食材,倒是做出了些东西!到底是没白费了!听她说如今府里的世子管事了,姑娘的日子不好过吧,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总也得有个头才是,倒不如像我们母女般单出来,虽然辛苦总也算自由!”

陶妹倒了水喝上一口,赶忙说道:“我娘向来脑子活泛,不然也不会带着我来这里讨生活!日子苦是苦了点,那面揉的我全身酸痛,可是吧,我一瞧见那饼子做好香喷喷的,人家吃了就还想来,铜板到手听个响!我心里又欢喜极了!”

“我娘做事,最是让人放心!哼,反正我是不会再跟那个奸恶老爹和弟弟回去了!璇娘我可跟你说,男人啊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家里的更是如此!”

瞿幼璇莞尔一笑,和笑得发苦的梦姑对上一眼,梦姑便解释道:“那两个混吃等死的讨债恶鬼,前些天又来闹事,若非个好心学子替我们孤儿寡母据理力争,叫来了巡视稽查的官爷,将他们以寻衅滋事罪收牢羁押,想来打搅了生意更是不好过活!”

闻言,瞿幼璇蹙眉之余询问道:“是该有个分论了,总是躲藏不是长久之法,还是早早和离了事!上回侥幸有人相助,下回难道还要期盼神兵天降?梦姑,他们做这些事撑死了也只能羁押几日,等出来了不先发制人那就是太过短视,不妨快刀斩乱麻!”

梦姑停下手里的活儿,趁着没人便休息下来,边洗手边转头说道:“我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当日逃出来,一个女人挂着一身伤,一分钱都没有,就睡在桥边树下,和猫儿狗儿挣地……我心里是恨极了他们的!他们父子将我们母女视作牲畜奴婢,敲骨吸髓也不必说了!只是他咬住就不松口了,我不敢回宗族里讨要和离书,怕是去了就没命回来了。”

瞿幼璇起身引着母女俩人进入铺里,环望了四周人的动静,这才将自己随身带来的人口买卖契据掏出,暗自递给她们。

她低下声来说道:“那就不必再走寻常方法了!他是夫你是妻,既然他爱拿夫为妻纲强压人头,断然无理也要占三分,那就来尝尝我这里铁心、铁拳、铁手腕儿的厉害,”

“这些时日我见涌进城中的流民已泛滥不堪,官府依着批次买入卖出,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软硬不吃之时,为了保全我们自身那就不得不……”

她扬手在脖颈间示意,又再次嘱咐说道:“那男孩毕竟也是你的骨肉,我问你是否已经打算取舍了?为了你自己,为了陶妹,安生的日子错过了就没有第二回了!”

陶妹赶忙着急地回望母亲的脸色,说道:“娘!你自从养大他,就四处做工带着我给地老爷作稻客!日日顶着烈阳,弯身收稻,别说递一碗茶水、剩一个饼子了!”

“他自大了便有样学样,流连赌坊,欠下一屁股饥荒!爹想把我卖给村头那个打死几任老婆的鳏夫,好拿着钱带着弟弟继续烂赌!那个混账东西,被逼债的人切掉了手也要烂在赌坊里!甚至不惜将咱们娘俩送进黑窑窝子里!这种狼心狗肺的兄弟,还管他作何?”

“我心下已经有了主意了。当年被父母卖给这条老狗为家中兄弟铺路,我已经是铸成错事,悔不当初!你娘我怎忍心让你步我的后尘?贼父子我早当是死了的,那日抱着你举着菜刀走出来,早已经不在是谁人妻、谁人母了!纵是不为了你,我也总要为自己活一次的!”

谭梦姑被说的双眼通红,已眼中有泪窝在眼眶,她定定地摸摸自己发间增生的疤痕,那里缺上一块,露出狰狞丑陋的疤痕。可这里的伤痛越发使她铭记曾经的遭受,让她狠下心硬着肠,学着做那恶人。

见谭梦姑心意已决,瞿幼璇松一口气,这才拥过怀中泣不成声的陶妹说着:“活人的日子总还要过的,不仅要过的安生,还要过得欣欣向荣!人有了钱有了权只是自保,如果没有这份刚绝的心性,不足以共谋!本来我心下还是不定,如此,我这个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陶妹吸着鼻子闷声地说道:“那我们要怎么做呢?总不能等他们找上门来吧!”

瞿幼璇笑的隐晦,她和心中尚存愧疚的梦姑对视,说道:“你不心狠,难道等人心狠?明日我带着牙婆,你带着女儿,好好同府衙说道一番,也不枉费这机遇。”

“我听说滇南铜矿、瓷镇窑工、还有哪些个盐场多是亏空着青壮劳力的,律法不许良民买卖,可府官们为了政绩好看,哪里会允许没有正经身份的氓流随地乱窜呢?是吧!”

梦姑这才颔首,说道:“无毒不丈夫。”

是日,瞿幼璇撑着油纸伞,伞下的阴翳刚好罩住她和珈蓝二人,珈蓝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撑着脸蛋百无聊赖地扫视着过往的人。

而她则打量着眼前的牙行,正午不到的样子签卖身契的人已经不少了。

托某个人尽皆知的贵人的福,流民少了一大半儿。

官府下放了抚银,随着赈济银一同,给愿意折返故乡的流民发放行资。拖家带口的便回去,家中死完了的、孤身一人的,看着年轻有把子力气的就卖身为奴。

牙行忙不过来,大主顾们胃口再大也总会有满溢时,牙婆不可能甘愿契票砸在手里,大有起了歪门邪道心思的不断钻门子。

至于官府,他们盖下市令印办过的事,怎会不知其中内情?不过是看着荷包日渐鼓起,上峰们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便掐着鼻子、昧着良心蒙混过关要紧。

谁叫上面发了话:郡主娘娘为陛下分忧,看不惯京城流民成了隐患,不论如何清空盲流要紧。

市令司敞着大门,看着牙婆和卖身的人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瞿幼璇点点头示意谭梦姑和陶妹可以进去了。

谭梦姑背着瞿幼璇给她准备的补丁带补丁打满的三角包袱,打扮的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的撇下女儿,就一下跪倒在刚从府内走出来的官差身前。

来人是个市令司内的当差,上官吩咐下来让他瞧瞧还有多少意欲卖身的流民,他点了差事心里却默念着上官暗地里吩咐:

“哪有那么多清白的差事,知道市令司经手买卖,投了银子问路来,说要买一批痴哑的力壮弄到滇南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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