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副指挥拉开门后看到是夏溯,侧过身,邀请她进去。夏溯点头示意,两人进入房间,夏溯在桌上放上一个棕色的信封,里面封着在绿星养殖场录的录像和音频。
“谢了。”
副指挥从桌上拿起信封,揣进怀里。
“霄蘅。那个绿植为什么叛变?”
副指挥抬起头看向直呼她名字的夏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夏溯没有官职,但任何人都无权,也无法管束她。
霄蘅坚硬的面部在光的投射下更加锐利。她体格较小,瘦的像铁,在任许久,经验颇深,同时耗去了岁月。
眼角和嘴边的细纹随着霄蘅说话皱起。她的皮肤本就呈刚硬的铜色,皱纹就像是黑色的沟壑,在脸上越裂越多。却丝毫不显年迈,相反增添一种可靠感。
霄蘅抬起有些皱巴的眼皮,没有其他动作。
夏溯靠在她对面的柜子上,无奈道:“你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否则你也不会找我做这件事。”
霄蘅妥协般点燃一根香烟,抿在削薄的唇间。
吐出一口白烟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沙发,夏溯也就坐了过去。
“绿植分不同的物种,由强度划分阶级。就像人类。”
霄蘅用手指夹住烟,又吸了一口。
“叛变的那个绿植原本阶级很低,但随着它的物种进化的越来越强,它们在阶梯上也越攀越高。”
夏溯不抽烟,当浓郁的烟草香气涌入鼻腔时她撇过头。
“最后它们威胁到阶层顶端的物种,就被歼灭了。”
丝丝白烟从齿缝间流出,在夏溯眼前形成一层薄雾。
霄蘅继续道:“那个绿植是它物种仅剩的一个了。当时**的时候把它不小心漏掉了,后来看它孤零零一个,掀不起风浪,也为了展示上位者的宽容,就放了它。”
火星在霄蘅的指尖闪烁,她把烟头摁灭,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所以它就帮人类有朝一日统治绿星?
夏溯问同时在心里感叹。
霄蘅一手搭在沙发上:“既然我不好过那就让绿星上的所有物种屈居人下。”
“这次怎么不见金毛小子?”
霄蘅冷不丁问。
夏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杰克?他刚做完改造手术在康复。”
烟气弥漫在敞开的窗户里流逝。
霄蘅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人体改造还是少做为好。”
夏溯上下扫视霄蘅不见她有任何改造痕迹。
夏溯站起身走向门口:“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他不会听的。”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霄蘅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送进唇间。
蜂巢街中寄居着许多生物吆喝声混杂着刺鼻的气味充斥街道。即使是白天抬头依旧是灰压压一片。肮脏包含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夏溯抬脚看着一只老鼠从脚下穿过。
不绝于耳的哭泣声和焦躁的交谈声如同空气一样填满每一处。
夏溯穿过一排集市拐进一个楼梯间。楼梯一路向下把夏溯引到一个地下的门前。
门只有一道帘子遮盖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
夏溯没有犹豫撩开帘子走进房间。
狭窄的房间中央坐着一个女人。她百无聊赖的趴在前台上盯着夏溯。她的两只眼睛全是紫色的机械材质脑门到脖子全是涂鸦和纹身。
女人抬手指向一扇紧闭的房门
夏溯走到门前推门而入。首当其冲的是独属于腐肉和消毒水的气味。布满污渍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张病床和一张铺满器械的桌子上面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
夏溯搬起一把椅子轻放在病床边坐着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人。
杰克睁开眼夏溯起身拿起床头的杯子小心的给他灌了些水。
杰克金黄色的头发和蓝眼睛衬的病房看起来没那么凄厉。
夏溯倚在床边声音不自觉的轻
了许多:“你感觉怎么样?”
杰克眨了两下眼睛夏溯便知道这是他一如既往的在说没事。
沙哑的声音响起杰克扭头看着一手搭在自己身侧的夏溯:“你们怎么样?”
每一个字划过嗓子时都刮起痛意但他不在乎。
夏溯知道这是在问拜访绿星的事语气轻松:“一切都好。”
又嘱咐:“你恢复期间别乱来好起来才能变得更强。”
杰克闭上眼睛病房腐烂的气息顿时一拥而上。
夏溯弯腰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她靠在椅子上安静的读着手里的书听着房间里的呼吸声逐渐平缓。
就如同杰克和夏溯在病房里度过的许多时光一样宁静的煞白。
铃声打破了映射在木桌上的橘光和燥热的午后一同升温。夏溯接通了通讯设备上投射的通话。她明显听到对面松了一口气又问自己有没有出事。夏溯明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肃的状况不然霄蘅不会这么着急。在明确自己一切都好后夏溯问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过来看。”
霄蘅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夏溯从没见过霄蘅如此焦急意识到事态严重。先给杰克安咎和宿罗打去电话确认他们无事后夏溯立刻赶往军事基地。
夏溯赶到时霄蘅正巧在门口只见所有大门全部封锁警方军方都在忙活。
霄蘅瞥见夏溯朝自己走来不等她问霄蘅就说:“所有上次跟我们拜访绿星的人都**。”
夏溯脸上凝重了一分。
“我们边走边说。”
霄蘅抬脚就走进封界线警察慌忙想拦住她在看见胸前的胸针后默默退开。夏溯加快脚步和霄蘅并排赶路。
“午休时间刚过他们就**。来通知的是一个士兵他说他看着他们突然倒下就没了呼吸。没有呼救也没有挣扎。就跟睡着了一样。”
霄蘅和夏溯终于走到休息室门口推门而入
夏溯蹲下,仔细观察死者的面容。他的嘴张着,神色正常,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失去了生命。她看了一圈,发现所有死者脸上都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的迹象,肌肉松弛,都保持着死前午后有些发懒的神态。
当夏溯蹲下查看尸体的时候霄蘅还在继续讲:“验尸之后发现死因是所有人身体里的很多细胞都消失了,其他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霄蘅语气中透露着失望。
“消失了?
夏溯站起身,确认道。
霄蘅嗯了一声。
夏溯又问:“你们确定是拜访绿星的所有人都**是吗?
霄蘅沉重的点头:“对。除了我,总指挥,你和你的朋友们,其他人都**。
夏溯垂眸:“我看这些尸体也看不出来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又匆匆返回基地门口。
夏溯在路途中神色阴沉:“我们一致同意这是绿植干的,且看联合国怎么处理吧。
霄蘅没有回应,自顾自的向前走。
联合国加紧搜查士兵的死亡原因,但一直未果。霄蘅跟夏溯说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她,夏溯便回家了。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半夜,夏溯躺在自家屋顶上,突然感觉土地一阵震动。她顿感不对,从屋顶一跃而下,在花园里将手掌贴上了泥土。过了几秒,手掌下的泥粒滚动了一下,伴随着地面上下颤动。
夏溯立即意识到和今天中午拜访绿星的人遭到歼灭有关。她先拨通了杰克,安咎,和宿罗的通话,不等通话接通,一颗绿芽悄然破土而出。
夏溯眼前的世界彻底颠倒。
下一秒,她就被甩了出去。幸好她有极快的反应速度,在空中调整姿势和方向,平稳的落回地上。花园中她精心养的花全被掀起,一个个绿星上的巨型绿植从土里长出。
夏溯直接上手扯住一个吐着花丝朝她快速靠近的绿植的花药,用力一拽,花药连带着花丝就被拔出。绿植愤怒的想用花瓣抱住夏溯的头,让她窒息而亡。不曾想到
夏溯竟双手捧住花头连接茎的地方,扭腰向后一转,绿植的头被她折断了。
另外几个绿植见此情景,纷纷进攻,有的喷射着极具腐蚀性的液体,有的用藤蔓缠绕,还有的移到夏溯跟前,要把她一口吞了。夏溯灵活的一边闪避,一边用手臂处的刀刃砍断一个接一个绿植的茎。不一会,地上便布满断了腰的绿植。
解决完绿植,夏溯从泥里捡起花瓣,即使上面粘着土,也掩不住底下的颜色。她叹息一口,任由花瓣吹落指缝,重新跌进泥里。
不过来年春天,它们定会攀出淤泥,而不染分毫。花瓣与死去的绿植覆满花园,连夜色都难掩它们的色彩。
夏溯从地上捡起手机,再次拨通三人的电话。不等他们说话夏溯已经知道他们必定也遭受了袭击,就直接说在市中心见面。夏溯一边往市中心赶,一边给霄蘅打去电话,可是霄蘅并没有接通。
夏溯刚进市里,眼前混乱的一幕属实让她着急。
无数绿植正在攻打城市,市民四处逃窜,地上躺着许多被酸液腐蚀掉身体一部分的人,滋滋作响的酸液混杂着血液流满街道。高楼,树上,空中,吊着被藤蔓绞死的人,扭曲的脖颈,青紫色的脸,像是一个个飘起的气球。
夏溯也看见军方和警方的人试图反击,效果甚微。
她救起一名士兵,问他联合国是怎么策划作战的,他却告诉夏溯联合国和军事基地已经沦陷了。所有领袖都被抓了起来,一个不落。
夏溯的疑心突的跳起,这些绿植是怎么精确地知道该优先攻击哪里,谁是领袖。毕竟绿植从没有登上过地球,人类也没有透露过这方面的信息。这只能说明,他们之间有一个卧底。
夏溯首先怀疑总指挥和副指挥,因为他们是唯二拜访了绿星却没死的。她顾不得刚刚跟杰克他们的约定了,直奔军事基地。虽然基地已经被攻陷,但两名指挥官应该就在那附近。
夏溯迎面撞上霄蘅,夏溯二话不说将她摁倒在地,把手放在她心口上。霄蘅没有挣扎,而是严肃的看着夏溯,脸颊上一道从嘴边裂到鬓角的伤口还流着血。
夏溯冷声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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