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盯着韩长益身旁的小乞丐,眼里流露着几分不解,眉头微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小乞丐是谁啊?”三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像是在质问犯错的小狗。
韩长益低头瞧了瞧牵着的小男孩,嘴角微微扬起,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捡的。我正好没有贴身的小厮,他倒是合适。”他的话简单直接,但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三金的表情、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他觉得有趣,甚至有点可爱
三金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捡的?真是你风格。”说着,他走上前,一把揪住小乞丐的衣领,像是要把他从韩长益身边拉开,又像是在审视这孩子是否值得韩长益这么关心。
小乞丐浑身发抖,连头也不敢抬,韩长益眼眸微微一闪,伸手拍了拍三金的手背,“你刚刚说发生大事了,到底什么事?”韩长益淡淡一笑,拍了拍男孩的手,让他放松些许
三金这才松手,凑近些,压低了声音:“释霖刚来我府上,说禅渊被他师傅——就是那北冥寺的老方丈,什么渡劫,要走遍冥国,红尘渡劫,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听说还要去沙海那种鬼地方!你说他去那地方,那不是没命了嘛,你说这是不是大事?人都快没命了!”
他一口气说完,连气都没喘,神色中隐隐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
韩长益轻轻点头,低声应道:“确实是大事。”但内心却暗自思索:红尘渡劫?沙海?这些信息像一根丝线,逐渐在他脑海中缠绕出一张更大的网。他望向三金,眼底微微一亮,似乎有了些许打算。
他慢慢收回目光,抚了抚手中的小乞丐,心头竟是莫名一暖。三金那焦急而跳脱的样子,还有他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让韩长益心中多了一抹柔软——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三金当作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没想到这颗棋子竟悄然间走入了他心里。
他知道三金关心的人是禅渊。那种眼神里的焦虑和口中轻描淡写的玩笑话之间,藏着深深的不安,韩长益看得清楚。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柔软,但这柔软被他很快压下,故作平静。他还是那个深谋远虑、冷静算计的韩长益,只是面对三金时,心底的某处好像渐渐开始软化。
三金看他淡然的神情,脸色不由得有些焦急,“你倒是冷静!这种时候他跑去红尘历劫,要是被人暗算了怎么办?你一点也不担心?”
韩长益望着雪花缓缓飘落,心思却不由得飘远了。来北冥雪域,还是听了师傅的指点。他当时告诉自己,北冥寺有一位佛子,整个雪域有佛气加持,这对自己修炼的《幽冥噬魂炼狱经》大有益处,能压制体内邪气的蔓延,避免走火入魔。
韩长益无奈地笑了笑,雪片落在他手上,很快融化成水。他知道,体内的邪气虽被暂时压制,但终究还是个隐患。如果没有佛气的护持,根本无法化解那股邪气
韩长益的嘴角微微一扬,想起上一次闭关时,是翟爷爷暗地里找禅渊帮自己化解体内的阴煞之气。
想着翟爷爷暗中让禅渊出手相助的情景,韩长益不禁微微苦笑。禅渊和释霖在翟府住了那么久,还要释霖那晚和自己发生的事情,恐怕也是老人家的安排吧。翟爷爷总是远远看着,不露声色,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替自己打算。如今,禅渊要去渡红尘劫,北冥雪域再无佛气加持,心海菩提禅怕是也难以再完全化解自己体内的邪气。
每一次突破时,《幽冥噬魂炼狱经》带来的力量都让他觉得恐怖,但这种恐惧也同时伴随着隐隐的力量欲望。他握着小乞丐的手,感受到对方稚嫩的手指冰凉,内心突然涌起一种不安。
三金在旁边依旧絮絮叨叨,言语间带着惯常的无所谓和不羁,但韩长益这次没能全心听进去。他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双瞳中的“疗愈之法”,那个他曾一度以为能解救自己于邪功的希望。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感觉这条路崎岖难行。《幽冥噬魂炼狱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束缚,随着修炼的深入,那股无法被完全压制的邪气越来越难以控制。
韩长益轻轻皱了皱眉,侧过头看了眼三金。这个时候,三金一脸无忧无虑,仿佛外面的寒风和世界的苦难都与他无关。韩长益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情绪——他对这个总是大大咧咧的人,竟然渐渐生出一丝依赖和安心。
虽然他看起来总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心思细腻得让韩长益意外。“三金……”韩长益心中一软,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上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了。每次看见他,无论心中如何波澜起伏,最终都能被那份坦率和率真所抚平。
思绪回到《幽冥噬魂炼狱经》,那经文带来的噬魂痛楚,这些年伴随着他修炼的每一步,每一个境界的提升,都伴随着更深的煎熬。韩长益低下头,眼神微微凝重。双瞳中的治疗法虽然能暂时缓解,但根本无法彻底根治那股邪气。他隐隐知道,随着修为愈发精进,那股邪气终将爆发,而自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忽然,他握着的小乞丐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寻求某种安慰。小小的手掌虽然粗糙,但传递着一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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