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燕绥之站在廊下,手中把玩着一枚小巧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一朵莲花,莲心微红,似血染成,透着几分诡异的美感。
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多年前。
那一年,他刚刚接任羅生门门主之位,正值门内多事之秋,长老们各怀心思,明争暗斗不断,门中人心涣散,无人看好他这个年纪尚轻的新任门主,认为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根本担不起羅生门这偌大的基业。
这枚玉牌,正是前任门主临终前亲手交予他的信物,也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父亲曾说,这玉牌象征着羅生门的至高权力,既是荣耀,也是责任,拥有它,便等同于掌控了整个门派的命脉。
然而,权力在手,难免引来觊觎,若非他自身实力过人,恐怕这玉牌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几年前的某个夜晚,月色清冷如水,燕绥之外出办事,归途中却突遭埋伏,对方人数众多,显然是早有预谋,誓要取他性命。
燕绥之虽武功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在他解决一多半人后,渐渐力不从心,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绝望,以为自己今夜注定要交代于此。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自己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还真是不甘心啊!
就在危急关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刀光如影,瞬间逼退了数名刺客,那人身形轻灵,出手凌厉却带着一丝青涩,刀法虽未臻化境,却已显露出不俗的功底,显然是个初入江湖的新手。
燕绥之未看清对方容貌,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清澈又漂亮的眼睛,那双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纯真与冷意。
那人并未多言,只是迅速解决了剩余的刺客,随即转身带他离去。
燕绥之当时虽身受重伤,但隐约记得自己被带到一处山洞,那人简单为他包扎了伤口,动作虽略显生涩,却极为认真细致。
燕绥之借着微弱的火光,试图看清对方的模样,但那人始终背对着他,只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和若有若无的清香,显然是个姑娘。
“为何要救我?”
“他们以多欺少,我看不过去,你实力不俗,若因此丧命,未免可惜。”
女孩的声音带着几分青涩和倔强,一句话让燕绥之心中微微一震,理由虽简单直白,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多谢,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犹豫是否要透露自己的名字。
最终,她只留下一句:“萍水相逢,何必问名。”
燕绥之轻笑,年纪不大,心思倒是不小,懂得适时抽身,倒是有几分狐狸的狡黠,让人不禁高看一眼,以至于到最后,他仍不知道她的名字。
第二天,当燕绥之醒来时,女孩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个装满草药的小包裹,和一张字条:“伤好之前,勿动武。”
燕绥之握着那张字条,轻笑了一声,她年纪虽小,说话却老成持重,倒像个小大人。
不过,自那天之后,燕绥之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动武,安心养伤,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那天的经历让他印象深刻,那双清澈的眼睛和那股淡淡的清香,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可就在前几天,他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香。
思绪回笼。
那股清香,燕绥之绝不会记错。
燕绥之回到书房,立刻吩咐手下人去查怀素的底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想再确认一次,他几乎可以确定,怀素就是当年那个女孩!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野草般疯长,他随即又唤来了燕九华。
燕九华当时正在处理门中事务,听到燕绥之找她,以为是有什么急事,便匆匆赶来,谁知一进门,却见到燕绥之正不紧不慢地拿着树枝逗弄笼子里的小雀。
燕九华见状,不由得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急急忙忙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看你逗鸟?”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忙?门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我亲自过问,你倒好,在这里悠闲逗鸟,真是气死我了!”
燕绥之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树枝搁在一旁,轻声道:“阿姐莫急,先坐下,我请你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
燕九华听他这么说,勉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坐了下来,抬眼看向他:“说吧,到底什么事?”
燕绥之直截了当地开口:“我打算让怀素到我身边做事。”
“怀素?”燕九华皱了皱眉,满脸疑惑,“谁?我手下有这个人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努力回想,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燕绥之见状,出声提醒:“就是之前你和商阳救下的那位,还记得吗?”
“是那位受伤的姑娘?”燕九华更加不解,她救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名字,怎么她这位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羅生门操心的弟弟反倒如此清楚?
怪了,这可太奇怪了,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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