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做了很多梦,意识苏醒昏沉了几分钟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一张双人床上,房间很大、很陌生落地窗的结构和总裁办公室里的一样,身旁余温尚存表示之前还有一个人与他同床共枕。
记忆回溯,断断续续的不够连贯楚识琛头昏脑涨,记得他和项明章一起喝酒在办公室喝醉了,之后……
忽然,房门打开了。
项明章压着脚步走进来,衬衫崩掉了第三颗纽扣,于是敞露着颈间手里拎着楚识琛丢在办公室的鞋子。
这一间是项明章的私人休息室在大楼“回光返照”现在可怜巴巴的:“哥
“呸呸呸!”楚太太说“你哥被游艇炸过都没死福大命大!”
楚识琛被吵得脑壳嗡鸣疲倦地问:“几点钟了?”
秀姐回答:“快十一点了星期一。”
楚识琛揉了揉眉心他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四肢无力他实在不想去医院楚太太便跑去给他找退烧药。
手机没电了楚识琛插上充电器开机后打开微信他对着聊天列表凝滞了一会儿顶端正是“项明章”三个字。
心虚似的他把项明章取消了置顶。
吃完退烧药楚识琛喝了小半碗白粥身体舒服一些他不困了靠着枕头发呆。
楚太太拿来几张露营的拍立得守着他讲这两天的趣事说:“下次等你放假我们全家人一起去。”
楚识琛答应:“好。”
楚太太眼波一转:“工作这么辛苦适当消遣一下是应该的劳逸结合嘛但是不能过度事后生病要受罪的。”
楚识琛听懂了掩饰道:“我没有。”
“别蒙我。”楚太太抬手一指“脖子上红红的一片呢。”
楚识琛捂住捏紧衣领。
楚太太道:“小琛你失忆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曾经你有多过分因为都过去了你变得很乖。”
楚识琛倍感惭愧。
“成年人有需求是正常的你这么年轻。”楚太太说“但你答应妈妈不要乱来找一个固定的男朋友对精神和身体都好。”
楚识琛愣住比在酒吧还震惊楚太太居然知道并且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他谈论?
他实在难以置信怕会错意忍不住试探:“妈公司里有个男同事和我一样。”
楚太太八卦地问:“你看上他了?”
楚识琛急忙否认:“不,一点都不熟。”
楚识绘来找楚太太帮忙拆行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门口:“帅不帅啊?”
楚识琛又是一惊,原来除了他,全家人都知道。
楚太太和楚识绘走了,门关上,楚识琛倚着床头呆坐了许久,他掀被下床,从柜子里抱出琴盒。
里面的琵琶一直不见天日,他取出来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当初挑中这一把不是因为多贵重,是因为跟母亲的那一把有几成相似。
他深知自己没有与人琴瑟和鸣的福分,所以父亲死后,他吩咐老管家将琵琶带回宁波,作为纪念与父亲一同安葬。
楚识琛轻巧一拨弦,心中荡然,父亲母亲绝对想不到,真有人送了一把琵琶给他。
那张君子协议别在弦上,笔墨仍旧,不准陷害他,项明章已经补偿过,不准随意开除,项明章昨晚说根本不会再开除他,不准让他削苹果,的确没有,反倒为他斟过了酒。
指腹勾在弦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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