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远一战。南国全胜,胡国携贡品进京求和。江景牵着祝韵的手,一路拉到宴席,看着对面萧国公受尽阿谀。
“此战多亏萧将军啊,若不是他出手,恐怕还得几个月仗打。”
“可不是,萧家的战功那无人能比……”
“萧家这些年为我国立功无数,那是真真正正的公侯典范!”
听着耳边的吹捧,江景一声轻笑,摇头倒了杯酒放到祝韵面前,“宫里特色。”
“威望还真不低。”祝韵抬眼,盯着对面的萧国公,看他手转佛珠心如古井。
“多吃点,待会可是一场恶战。”
“我都快望眼欲穿了。”从对面收回目光,祝韵看着碗中鱼肉,“宴席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不过得先客套一阵,等歌舞结束,好戏就能开场。”
“还要等。”
“好事多磨。”拉着她的手,江景捏着安慰,“待会若是动手记得躲我身后。”
皇帝上位,宴席开场,使者献贡,再说些两国友好互利的场面话。除了皇帝,其他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兀自想着自己的事。
等到皇帝面上好不容易光亮够了,要请歌舞上场,不想宋同站到场中央,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有什么事明日上殿再说,今日是两国宴席,不理朝政。”
“陛下,臣所奏之事事关重大,晚一日启奏,都可能祸害超纲,请恕臣不得不言。”
“那就快说,朕还等着看歌舞。”
闻言宋同下跪,“陛下,经臣多方查证,瑞王世子侍妾清霜,以假名示人蒙蔽皇室,其真实身份是三年前因贩毒被处死的祝家女儿祝韵。”
“祝家?贩毒?!”
“南国贩毒可是死罪。”
“对啊,怎么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
霎时,宴席底下炸开锅,憎恶的、看热闹的,不友善的目光纷纷看过来,恨不得将人扒开抽净。
“陛下,依南国律法,制毒、贩毒均是死罪,臣和国公不久前也曾私下提醒过世子,可世子视而不见,甚至出言不逊。
陛下,这不仅是简单的包庇,更是对国法的不屑,对皇权的蔑视。依先有案例,瑞王世子应剥夺官位,永世禁足!至于其侍妾祝氏……按律当斩!”
‘呵~’祝韵一声轻哼,杀她不够,还要顺手铲除异己。盯着对面沉稳,祝韵正要起身,不想江景按下她的手先一步站起,“宋同,查案是大理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礼部尚书?”
“为国解忧,人人有责。”
“宋尚书心怀大义自然可嘉,可若查案查不清,诬告世子,是否获罪?”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宋同回头,皱眉看着他,“下官既然敢直谏陛下,自然查明了来龙去脉,证据,全都在这。”
说着,他掏出奏折,“陛下,当年祝氏贩毒一事是国公发现,因其于国公有恩,国公特地往开一面放他归乡,不想此人知错不改,回乡仍操毒业,国公正要派人去探查,不想他暴毙家中。”
“后来官府记载,祝家满门皆亡,国公这才没追究。可谁料此女居然改名换姓,潜入世子府,借世子威名到处猖狂,甚至曾冲入国公府持刀伤人!”
“陛下,留此女在人世乃一大祸害,还请即刻处死!”
“拿几张没依据的文卷就想动我的人?”江景一声轻笑,先接过他的奏折看了看,“都是胡扯。”
“世子,话不能乱讲,这些启奏都是下官多方查证……”
“那你怎么没查查陛下和太后是否知情?”蹲下身,江景和他平视着,眼里带笑,“宋尚书,你参阿韵碰毒、参我枉顾国法,可若陛下太后早已默许,你这算不算办案不精?”
宋同眼底一跳,“世子……”
“本世子体弱病虚,太医院常年医治无果。为了彻底痊愈,太后特许阿韵研究南疆奇毒,以毒制毒,还本世子康建之体,这件事,整个皇室都知道。”
“皇室都知道,那为何……”
“皇室密辛,有必要公之于众?还是尚书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本世子病弱不堪,最好刺杀?”
“可……”抬头看着胸有成竹的人,宋同吸口气将要说的话生生咽下,“下官并无此意。”
“那就是诬告了?”
“是下官查案不明。”
“查案也不是礼部该办的事,本世子不怪你,只是本世子有一件事好奇。你说阿韵贩毒,又找来了此等多的证据。宋尚书,你怎么会识得此毒?还有这些证据……哪来的?”
宋同眉心一跳,忙叩首请罪,“下官查案有误,请世子治罪。”
“别急啊,本世子问你话呢?你怎么知道这是毒?我国禁毒,尚书若不是碰过见过,怎会识得此毒?难道是有人告诉你?或者你在什么地方见过?”
“下官……”
“既然办过当年祝家的案子,认得此毒也不奇怪。”尊座上萧国公睁眼。
“是吗?那当年祝家的毒又是如何认出?”江景转过身,轻笑着看他,“萧国公,本世子当年病弱不能起身,对大理寺公务多有懈怠。近日身体好些了,便将陈年旧案都查了一查,好巧不巧,发现当年祝家的案子有些漏洞。”
“按理说南疆之毒不可能渗进我国,我国除了李提点和其师父也没人去过南疆,更不该有人识得此毒。那当年国公是怎么认识的此毒?难道是叫李提点去辨认?陛下,要不要传李提点?”
江景转身,看着皇帝扬眉,而龙椅上的皇帝,面色微沉。
萧国公是先后父亲,也是他的国丈,现在先后去世,只留年老父亲,他自不忍心处置。
“今日是为胡国办的合欢宴……”
“陛下,臣还有一事。”抢在他的前头,江景先断了话头,“其实不止祝氏一案,三年前左侍郎祭祀犯讳,臣百思不得其解,多年礼部老人,数十次都未出错,怎么偏偏那日就能犯错?”
“臣记得抄家流放后宋尚书就担了左部事宜,身为右侍郎,同担左部事宜,可谓在礼部一人之下。而前不久,尚书又突然暴毙而亡,宋同直接晋升。”
“我记得,宋同好像三年前才入的仕,这才短短三年就坐到尚书,官升得是不是快了些?”
“陛下,臣忠心耿耿为南国,臣,问心无愧……”
“宋尚书莫急,本世子话还没说完”。说罢,他递个眼神请上来一仵作,“陛下,经臣查证,前礼部尚书死因并非暴毙,而是中毒,此人是仵作,验尸三次,陛下可尽情问他。”
“世子连仵作都准备好了,今日看来是咬定宋同行凶。”萧国公哼笑着,书里佛珠停下。
“不,本世子不咬宋尚书,本世子咬你。”
‘唰——’宴席下众人面色煞白,盯着台中央两人不知做何动作。
“经过查证,先尚书所中之毒也是南疆蛊毒,而这京中,哪来的南疆之毒?”
“那就得问世子,你的暮云苑可是唯一产毒的地方。”
“暮云苑种毒草摆在明面上,可若有人私下研制毒药呢?”
“世子这是有怀疑对象?”
“那就看谁认出了南疆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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