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带着人冲进来,看到的就是江景在祝韵怀里吐血,鲜血染红胸前衣服。
“萧恒!你重伤瑞王世子、朝廷命官,本官可依法将你拿下!”
“他还需要重伤?”即使伤了手,萧恒依旧张狂,“要不是暗器,老子一只手就能将他捏死!”
‘嘀嗒——嘀嗒——’有血顺着指尖滴下,滴到地面,砸出一滩红晕。
江景被撞倒在地后就一直血流不止,祝韵手按在伤口上,抬头已是满眼猩红,“萧恒,压下去。”
“我可是陛下刚封的定远将军,谁敢!”
听到这话,官兵瞬间停住,转头去看裴良。
“裴寺丞,萧将军圣宠……”
“压下去!出了事我担责!”
有了这话,大理寺的人利落动手。
后院。裴珍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沉香被几个壮婆子围着,换了风俗的裙子。
她看见裴良进来,瞬间眼眶就湿润,“公子……”
裴良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裴珍面前抽掉嘴里的口塞,“你没事吧?”
“哥,我没事。”
“那你过去给她解开。”说罢,裴良转头离开。
“公子?”沉香蹙着眉,看着裴良头也不回,眼尾泪珠落下。
可惜,裴良这次真的没回头……
萧府萧恒被大张旗鼓押走,还没到大理寺,全京城就收到了消息。
江景喘着气转醒,看着帘外议论纷纷,“人救出来了吗?”
“嗯,这次多谢你。人在大理寺能关几天?我可以做毒药,保证死的自然。”
毒药?江景睁眼,瞧她一脸平静不像玩笑,扯了扯嘴角,“最多半天,萧恒功勋不少,又有萧国公和先后庇佑,消息传到宫里最多不痛不痒两句斥责就将人放了。”
“强抢民女,还不是重罪?”
“毕竟功大于过,陛下年纪大了,念旧。”边说,江景胸口起伏着,“不过你也别急,萧家作恶不是一两天,皇位易主自有人整他。”
“皇位争夺的事我管不着,但伤我护着的人,他必须付出代价。江景,我要进大理寺。”
“你去大理寺做什么?”
“下药。”
“只是绑架,罪不至死,而且若萧恒死了,我保不住你,萧家的命只能皇帝拿。”
话落,祝韵静静的看着他,“我不杀他,但他既然绑了沉香一次,我就必须让他付出代价。江景,我给你百两银子,你放我进大理寺。”
“什么毒交给我,我派人去做。”
“你不相信我?”
“我是怕你被发现。”话说出口,江景才注意到自己语气过强,随即佯装咳两声拉上她,“清霜,我得在榻上躺些时日,怕照顾不到你,你这些日子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沉默、对视,祝韵静静的看着他,没回却给了最坚定的答案。
被安全救出来,没回裴府却是送到暮云苑,沉香眼里攒着泪,“小姐,我是干净的,我没有被他玷污……”
“裴良嫌弃你了?”
“不知道。”沉香低着脑袋摇头,“他刚刚看都没看我,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遇事的总是我……”
“世道如此。”祝韵静静地看着她,“女子需遵守三从四德,得洁身自好,除夫君外不得与与他人有染,一旦自己沾上污泥,必被男人嫌弃。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却得一而终。沉香,你觉得这公平吗?”
沉香不懂,只知道自己被误会,她摇头,“不公平,我明明没错做。”
“既然你没错,为何还要执着于此?”
“那我也不能不嫁人啊,我得有夫君、有子嗣,这样我才能有依靠,不然孤身一人如何在世道立足?”
“有夫君就能立足?”祝韵扇着火上药锅,看袅袅烟雾升起,在空中消散无影,“男人自古就靠不住,只有银子,才是立足的根本。”
房间内。江景躺在榻上,看着裴良一身暮气,抬眉,“受伤的是我,你火气这么大做什么?”
见他还有空打趣,裴良勉强挤出个笑脸,“今日多亏有你,从前大理寺都是能过则过,可这一次他居然将爪子伸到裴府,若是我……定不能奈他何。”
“哼,我也别想治他的罪。只要萧家提一句先后,就算杀了人,陛下都能轻轻揭过,抢个侍妾更算不上事。”
“陛下糊涂,先后已离世多年,怎么还能任由萧家肆意妄为。”
“陛下潜龙之时先后就陪伴左右,陪他登基,又是发妻,如此情谊,灭不了,不过我这有个东西能让你出口气。”说着,他从胸口取出一青色药瓶,“找人撒在萧恒牢房。”
“什么东西?”
“清霜给的毒药,说要给他一点教训。”
“清霜姑娘利落果断,我自愧不如。”裴良垂首强笑。
“她利落果断是因为有我兜底,你是朝廷命官,位坐大理寺寺丞,不可学她。”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羡慕她的洒脱不羁。”说着,他不经意转过话题,“沉香是不是在府上?我顺路接回去。”
“顺路?”江景使了点劲抬头,瞧见兄弟那囧样一声轻哼,“自己去药房找吧。”
药房里。沉香坐在祝韵旁边,看着汤药一次次煮沸,“小姐,我现在该怎么办?要退了和裴公子的婚事吗?”
“没成婚,哪来的婚事?你继续跟在我身侧,我也方便护着你。”
“嗯。”沉香垂着脑袋点头,现在裴家不要她了,只有小姐还愿意收留,不跟着小姐,她还能去哪?
只是不想下一秒,熟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沉香。”
她猛然一回头,看到思念已久的面容,憋回去的泪又不争气的涌出来。
裴良上前,朝祝韵郑重行礼,“清霜姑娘,我刚刚并非有意疏离沉香。实在是大理寺官兵都在场,我若与她亲近,恐会引来不测。你也知道,大理寺鱼龙混杂,指不定就有谁的眼线。若是被对方拿到短处,下一次又得绑沉香做要挟。”
“是怕麻烦还是怕沉香身份低贱污了你,裴公子自己知道。”
“小姐……”沉香抓上祝韵衣角摇头,“裴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他定是顾及我以后安危……”
祝韵转头,瞧着还没两句就被哄高兴的人,“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
萧国公府。儿子脚还没踏进牢房,老子就收到消息,“跑到我们府上抓人?江家是越来越猖狂,你去给宫里传消息,先把恒儿放出来。”
“是,国公爷。救人是没问题,可这气,咱也不能白受啊。”
“忍不了?”萧国公转着佛珠睁眼,看着一旁佝偻谄媚的管家,“抓人的是江景,你敢动江景?”
“哎呦,小的不敢,江世子的身份,在京城可没人动得了。不过咱家将军牢里走了一趟,也不能这么算了。小的听说今日事情的根由不过是裴府的一个丫鬟,您看要不要……”
“嗯。裴良和江景亲如兄弟,恐怕先我们一步,皇宫已经知道那病秧子吐血的事,他不好动,但那丫鬟手拿把掐。你去找个机会把那丫鬟弄死,恒儿受了牢狱之灾,他裴家死个人也是应该的。”
“国公爷说的是,小的这就去办。”
皇宫。皇帝看着左右两边呈上来的奏折,很是头疼。萧国公说定远将军被压入狱,江景说萧恒当街行凶出手伤人罪该如此。
萧恒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但先后走前特意交代,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小打小闹尽量看在她的面子上体谅。他是想体谅的,可皇额娘那边又念叨萧恒目无尊卑,将景儿一拳拍到吐血……
“陛下,您要不歇歇。”苏公公看出陛下头疼,特意换来清淡的茶。
“你看看这两份奏折,朕还怎么歇得了。一边是江景,一边是萧恒,一个先后,一个现后,怎么处理,都有失偏颇。”皇帝皱着眉头道。
“既然处理不好,那就避重就轻。您近日本就称头疾发作理不了政事,不如直接下旨让大理寺放人。”
“就这样吧。”皇帝沉口气,“后续的事交给太子,他是储君,该学着些。”
苏公公哈腰应下,“陛下,还有一事,那日在国清寺遇到的女子,正是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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