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张天没拖住?”
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有张太医在身侧,活三个月不成问题。
“陛下让我帮衬史弘,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人就死了。史弘站太子,我站二殿下,这回东宫的脏水是要泼到我头上。”江景眸色幽黑。
“别急,你前些日子被他刺伤,陛下问罪你就说身子不好,这几日没去侯府,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会去刑部地牢抓几个死囚,让你给个结果。陛下年事已高,没心力大查,问两句就过去了。”
外面急急狂风,敲得窗户急促,江景看一眼,“今夜谁侍寝?”
“刚刚打听过,是丽妃。”
“这个女人也是祸害,回头找机会做掉,史家既然倒了就要倒干净。”
“好,我来安排,你现在待在家,外面的事我来处理,我说话之前,你不能离开暮云苑一步。”
看着两人有来有往,没几句话就把结果定死,祝韵垂眸。大人物的斗争她不想参与,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
“裴公子。”只是见裴良要走,她突然出声拦下,“史家大乱,趁现在我要找我妹妹的尸首。”
“好,上次我在柴房发现暗道,但外面有人没能下去,一会我们配合。”
祝韵点头,披上斗篷离开。
看着两人急匆匆离去,留在屋内的江景心里始终不安。
皇宫挑衅、章家换婚,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有意针对,史弘死在这时候,陛下难免不遭怀疑。
“素月,去王府禀告,说我今夜高烧不退,境况危险。”
“殿下?”素月不懂朝廷争斗,更不明白他为何扯谎让王妃担心。
“去。”
只是上面一个眼神,她就立马低头,“是。”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暮云苑门口,瑞王妃疾着步子进来,“怎么回事?怎么会高烧?可受了什么伤?”
瑞王妃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就宝贝得不行,现在听到他发热,一路疾步来到房内,“怎么这么烫!张天呢!”
“张天进宫去给陛下调理,娘,我没事。”江景躺在榻上,唇色煞白,整个人都透着病弱。
“清霜呢?她不是会医术吗?怎么不在你旁边侍候?”
“史弘死了,清霜跟着裴良去侯府帮我料理后事。娘,我头疼得厉害,你能帮我进宫请张天吗?”
“她去史家……”话说一半,瑞王妃停下,静静看着他,“史弘的死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我和他最多只是过节,犯不上人命。但陛下最近被丽妃迷得头昏脑胀,我怕他听信谗言,娘,我是为了自保。”
“没关系大半夜你让清霜过去处理后事?还不惜伤害自己身体让我进宫惊动太后?你娘我是不参与,不是看不透。”
可即便如此,榻上躺着的是他亲生儿子,病也是真真的,瑞王妃沉口气,“我这次可以帮你,但下不为例。”
“好,多谢娘。”
江景扯出笑脸,他娘在大宅中长大,又能在一众庶女中周旋,自不是只会绣花的白痴。
他知道她猜得到,也知道她会心疼。
皇宫里。太后听闻大怒,亲孙子病重,张天不在身边,竟连续三日被皇帝绑在宫里,不知道干什么勾当,两人风风火火往龙泉宫去,只是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的玩笑声。
“陛下,您弄疼臣妾了……”
“疼吗?朕瞧瞧。”皇帝年纪比榻上女子大了有两轮,说话滞缓,喉里像卡了痰。可即便如此,好色的性子还没改。
门外瑞王妃脸色一变,太后更是火上眉梢,命人踹开宫门,“皇帝和贵妃玩闹,留张天在宫里做什么?想让景儿今夜丧命?”
“景儿?他怎么了?”见太后冲进来,皇帝忙掀开身上美人,披上外衣下榻,“是旧病复发了吗?”
瞧见两人衣衫不整,太后侧过眼,“哀家问你,张天在宫里几日了?”
“三日,丽妃这两天心慌,听说景儿新纳的侍妾会医术,朕便想着多留他几天。”
“一个女子的医术,如何与太医院院使相比?景儿今夜高烧发热、迷糊不醒!你倒好,把张天留在宫里供你玩乐!皇帝,你知不知道,那清霜肚子里已经有了身孕!若是她受惊小产,你对得起你哀家吗?对得起你亲弟弟吗?!”
瑞王一脉病弱体虚、子嗣艰难,太后一直耿耿于怀,皇帝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才对他毫无忌惮,一直留在京中将养。
“真的?景儿真的……快,快叫张天出宫!不,朕也去,朕去见……”
“皇帝就别去了。”太后看一眼榻上衣衫不整的丽妃,“皇帝,你是一国之主,不可轻易离宫,更不能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太后娘娘,臣妾心口也疼,江景是您的孙子,可臣妾也能为您生……”榻上的人不死心。
“你住嘴!”太后一记眼刀过去,“皇帝年迈,若你真贴心,就该劝着他早些休息,而不是在这里恬不知耻!后宫的腌臜事哀家不管,但也没少听风声,少在哀家面前搬弄是非。”
被训了一通,丽妃垂下头,半露着胸,不满。
皇帝见状,主动缓和关系,“母后,先让张天出宫,儿臣近日对丽妃太骄纵了些,难免惯坏脾气,您别怪罪,儿臣待会亲自说她。”
太后垂眼,不想管这腌臜事,带着瑞王妃出门,“你赶快带着张天出去,景儿身体要紧。”
“多谢太后,改日妾身让景儿亲自进宫拜谢。”
“这些客套话不用说,哀家还等着小曾孙,快去吧。”
暮云苑。张天把过脉,又翻了眼皮喉咙,“敢问世子,可是清霜姑娘扎的针?”
“是,扎的有问题?”
“没问题,但世子不该沐浴。”说罢,他收着药箱,“针灸后本该禁止沐浴、防风保暖,世子您旧伤未愈,身子又弱,更见不得寒凉。所幸王妃发现得早,又有大夫及时救治,没什么大问题。”
听到没事,瑞王妃松一口气,“劳烦张太医,你先下去准备汤药。”
清走人,江景就坐直身子,“娘,陛下那边什么反应?”
“没反应,我和太后去的时候,他正和丽妃……被太后一通训斥才清醒一些。现在你只管顾好自己的身子,再让清霜平平安安降下孩子,别的事,别瞎掺和。”
抢在训斥前摘出自己,江景长舒一口气,“毕竟是西平侯的子孙,除了他,这场病也算值得。”
“再胡说!”瑞王妃瞪他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漏刻,“这么大的事,你让清霜去做什么?她一个女子,又是妾室,如何能代表你,再说,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不为她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陛下让我帮衬史弘,这时候我这边不能没人在。放心,裴良也在,她只需要露个面就行。”
史家。史侯一死,史应就立马准备了白幡白帘,祝韵赶到的时候,满院子白色,在黑夜里显得突兀又森凉。
“你来了。”他站在门口,两手抄着,再没了之前的嬉笑,“我一直在等你。”
“我来接阿娇回去,尸首不在棺木,就该在史家。”
史应眼里含着泪光,在黑夜里微有闪烁,“我还没找到。”
祝韵看裴良,裴良,“小侯爷,史家柴房的暗道,你有没有下去过?”
“暗道?什么暗道?”
“史家柴房有暗道,具体通往什么地方不得而知。依我国律法,官员不得私修暗道,以防与外邦勾结。现在我要查这条暗道,你可有话要说?”
“没有。”史应摇头,“我也想看看。”
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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