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晴空一声干雷,逼得脑中的血液倒流。
看着她泣不成声、恐惧、颤抖,江景后知后觉吸口气,“你跟我进来。”
屋内。素月跪在地上,泪水堪比大雨,“王妃拼死换来张天,可张天只能救命,他不会解毒。前天用药之时你的毒又发,张天转了两个时辰也束手无策。若不是姑娘派人送来药,殿下以为自己还撑得到今天吗?!您不想活命,可姑娘还想让你活!”
“王府禁卫层层密布,你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药送来吗?!姑娘冒着危险救你,可你却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处处意气用事,给别人添一堆麻烦!你一点都比不上姑娘,你配不上她!”
素月哭喊着,像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悉数发泄,眼泪同怒吼一同敲到江景心口。
“若您真要以命相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请殿下看在这些年我尽心服侍的面子上将我丢出去,我不要跟着你死。我要去找姑娘,我要和姑娘一起,我还要好好过一辈子!”
“素月,你是我们王府的人。”
“是王府的人怎么了?!我是被卖到王府,又不是自己选的王府!若让我自己选,我定不会选王府,我宁愿跟着姑娘清贫,我也要活着!”
“你见过她。”盯着她颤声说出这些话,江景血里偾张渐平,“你见过阿韵,她在哪?”
“王府守卫森严,我怎么可能出得去。”
“若不是阿韵指使,你根本不敢对我说这些话,在哪见的她?怎么见到的?”
见他识透,素月也不再隐瞒,抬手擦掉眼角泪珠。
“下令禁足那日,我本是要去裴府找裴公子求情的,但半路被玲珑拉走。她把我带去胭脂楼,我就是在那见到的姑娘。
姑娘把药方给了我,说让我按照方子给你备药,可暮云苑的草药全被你下令扔了,有些稀奇草药我根本没办法凑齐,甚至张天都找不到。”
听到祝韵,江景提起气,喉间哽咽又起,“她怎么样?”
“很不好。”素月跪在地上,原本擦干的眼眶又泛出泪光,“瘦了许多,面上还泛着病色。我听玲珑说那日姑娘从皇宫游出来后大烧了一场,差点丢了命。近几日又在躲避追捕,常常几天不能出门,没东西吃喝,又不告诉玲珑住址,一个人硬生生抗了好几天,整个人都脱了相。”
“还有人追她?”江景眼底微眯。
“初一是禁足了,可陛下还在下令缉拿。殿下,姑娘是给您种了蛊,可她也是为了替父报仇,她又没说不解,你们为什么要抓她?明明有错的是萧国公,是萧家乱杀好人,为什么他没错?有错的反而是姑娘?追萧间的人没了,追姑娘的却满大街都是,为什么?”
看着她泪流满面,江景捏紧了手指,“因为天子至上,素月,院中禁卫有多少人?”
“三十多个。”
“派三十个来守我,还真下得了本。”江景轻笑一声,从床头如意六角盒里掏出一黑色令牌,“待会我会将你赶出府,你把这块令牌拿去放到大理寺东门左边石狮子口中。”
“会有人来救我们?”
“东西给出去,自然会有。”江景眸色黑沉着,“出去后你先跟着阿韵。”
“那你呢?殿下你怎么办?”
没等来回答,又见江景将一把匕首塞到她手里,而他自己,左肩撞上刀刃,“来人!救驾!”
素月呆住,看着他白衣渐红,想要张口却被一群冲进来的银甲侍卫层层包围,“刺杀世子,处绞刑,押下去!”
“等等!”一旁江景捂着肩走上前,“素月是太后亲选,我母妃送过来的,在王府这些年虽无功但也无过,罪不至死。”
“那依殿下的意思……”
“打五十大板,赶出去。”
“那便依殿下所言,来人……”
“不用你们,让绣春亲自来监刑。”
夜幕垂临,黑色笼罩,江景坐在榻上,看着越来越黑的屋子。
“人放出去了?”
“太后留下的东西,是给殿下保命的。”
“现在就是要命的时候,阿韵被缉拿,我又困着不得出。萧恒最尊父情,我怕他对阿韵不利。”
“就为了一个女人,殿下将令牌交了出去。”
黑夜里,江景轻笑一声,“这东西留在我这反正也是遭忌惮,不如交给二殿下,让他博一个恩宠。”
“殿下为他铺路,可若将来继位的不是他呢?”点亮一盏蜡烛,绣春抄手站着,“从血洗萧沈两家,就可看出陛下态度。他不舍得杀先后母族,又怎会废了太子?”
“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江景抬眸,同样盯着她,“姑姑,我怀疑萧恒是被陛下藏起来了……”
亥时过半,京城某处荒废的宅院上空飘出几丝白烟,顺着白烟寻下去,就能看到一青衣女子在锅前蒸煮。
“出来吧。”
话毕,又见先礼部尚书宋同从侧门而出,只不过相比往日的尚书风光,此刻的华贵衣物满是狼狈。
“阿韵,你真的斗倒了萧国公。”
“宋尚书是来嘲讽的还是来庆贺的?”
“都不是,我是来投靠的。阿韵,萧国公倒台,连带我也被罢了官,我现在无可去处,在京城又举目无亲,你看能不能和你住在一处?你放心,我不白住你的,我会炒药、会抄书,我帮你干活。”
说着,他上手就要碰草药,不想祝韵先一步挪走,“不用。”
“阿韵,我是实在无可去处……”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里不留人。”
“阿韵,你我本就熟悉,而且你一女子独住,若无男人在旁,恐怕……”
“宋同,我们已经过去了。”祝韵抬眼,静静盯着他,“再无可能。”
“可现在江景已经失势,你还要他何用?”
“他给不了,难道你就可以?你会愿意身上背着地狱之蛊?”
听到这句,宋同瞳孔猛地一缩,“你的意思,你还要找他?阿韵,最难的那段路,明明是我陪你走过的。你爹娘不爱你的时候,是我站在你身后,你不认字、不识草的时候,是我一个一个教你。我牺牲备考的时间,手把手的教你。”
“可江景呢?他做过什么?他什么都没为你做,什么都没牺牲,就因为身上种了蛊,你就偏袒他,阿韵,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呵~你要公平,那我给你公平,我现在给你下蛊,只要你愿意,我就留你在身边。”说着,她抓起药箱一步步走近,“你愿意吗?南疆地狱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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