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西斯站在应泊身边,只敢用余光看着应泊的脸。
应泊始终气度矜贵,勾着唇的弧度礼貌又疏离,像是揉碎的星光,额前碎发柔软地垂着。
金发被阳光镀成了暖金色,精致的脸好像无一部位不是被精致地雕琢过。
抬手端着汤碗时,指尖修长,不染世俗般优雅地浑然天成。
切西斯从未如此、从未如此近地打量着他的神明。
他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描摹着他的神明,紧张攥着手心,浸透了一层冷汗。
应泊骤然开口,“我忽然想起来,卡门没事吧?”
切西停直脊背,“他没事,卡门阁下一切安好。”
“那就行。”应泊满意地点点头,又端起汤碗喝了口,随即缓缓放下。
“您待会有什么安排吗?”切西斯问道。
“嗯?”
“没什么安排呀。”
“难道说——”应泊尾音忽地拖长,语调一顿,拉长的声线无形中让切西斯呼吸停滞。
应泊转过头,淡色的眸子直视着切西斯的眼睛:“难道说我想干什么,你就会带我去做吗?”
切西斯恭敬低头,“只要不是有害于您生命的事,我都愿意带您去。”
“真的假的?”应泊手里还端着汤碗,语调微扬。
他转了转眼珠子,“那你带我参观一军军部。”
“好的。”
“啊?”
应泊有点傻了。
机密也能给他看?
“陪您做什么我都愿意。”切西斯低下头。
应泊迷茫地站起身,百思不得其解。用随身的帕子擦擦嘴,随意丢在一边垃圾桶里。
他大步往门口走,抱着臂抬着脖颈,神情恣意地冲门口扬了扬下巴。
门自动打开,应泊毫不犹豫,大步迈出去。
“冕下,我在收拾碗筷,我.....”
应泊没管身后的声音,大步往外走,果不其然一整条军部走廊,内里四通八达。
走廊长得似乎看不见尽头,工整干净,只是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通报兵。
几个士兵背着枪,立正站好准备着随时待命。只是在应泊踏出门后,齐齐对应泊行了个“注目礼”。
应泊扬着下巴,大步往前走,脚迈过军部冰冷的走廊。
——“请慢,这位阁下。”
不留情面的声音响起,抬起的枪瞬间将应泊的路挡住,枪管横亘在应泊前方。
应泊缓缓转头,静静等待那虫下一步的动静。
切西斯快出来了吧?
他想试探下,切西斯对军事和自己态度的区别——对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军部重地、不得闲逛。”军雌冷硬着声线,毫不客气地提醒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应泊挑了挑眉。
与此同时,精神力微弱地尝试着释放。
“您是...应泊阁下,没有虫不认识您。”冷硬的军雌和应泊对视片刻,终究还是偏过了头。
“哦?那还拦我的路。你不知道我雌父是.....”
应泊第一次说这种仗势欺人的话,讲地嘴巴都快打结。
“威尔,把枪收起来!”
“不准对着应泊阁下!”
切西斯沉着脸,大步走过来,强硬地抬起手,将枪尖掰离了应泊的身体,面容冷漠。
“离应泊阁下远一点——”阴沉威严的话压迫般缓缓道出。
士兵忙后退两步,重新站好。
应泊好笑得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接下来的热闹场面,期待着进展。
切西斯站在应泊面前,恭敬地行了个军礼:
“让您在军部受到威胁,我难辞其咎。”
他没有抬头,注意不到应泊诧异的神色,只兀自说着,“我会自请领罚,好好带我的士兵。”
应泊头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应泊:???
“额,不用。”应泊抽了抽嘴角,往前踏了几步,“您继续带我参观军部吧。”
说罢,迈着步子领头往前走。
切西斯直起腰,立刻跟上。
身后几个留下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茫然地互相对望着。
一阵嘟囔打破了平静,“那是上将大人?”
“啊....我听傻了。”
“上将还会语气这么...温柔?”
“还会道歉?”
“哈?”
——
切西斯始终如影随形,紧跟在应泊身边,用余光观察着,不敢冒犯分毫。
应泊走走停停,时不时还问着刁钻问题,诸如——
“哦?这是你们密码库,那密码是什么?”
“哎呀,机甲?我也想开。”
“.....”
切西斯对所有问题,都不厌其烦地回答着,语气耐心,声线缓慢。
他好像将自己整颗心,都专注地留在应泊身上,有问必答。
应泊这一路,不知道被行了多少注目礼——震惊诧异的军雌讨论声,此起彼伏。
每每这个时候,切西斯都会快走两步,将自己挡在身后,并用眼神警告着自己的手下——
仿佛在说:不得逾越、不得冒犯。
怪,怪啊。
一个虫、就算是装——也不可能说是装这么细节吧?
切西斯对其余虫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不能说是天差地别、简直就是毫无关系。
“卡门在哪里?”
“我们该回家了,不然雌父雄父要担心了。”
应泊说道。
既然对雌虫态度这么差、那用雄虫来试试呢?
切西斯毫不犹豫,带到卡门所在的休息室前。
副官正在门口守着,猛然看到自家军团长,吓了个大跳,抖着手行礼:
“上将好!”
到底在抖什么?应泊皱眉。
“卡门还好吗?”应泊开口,礼貌微笑。
“回应泊阁下的话,卡门阁下一切安好。”副官边说,边打开门——
“应泊,哇,应泊!”
卡门哇哇大叫,瞧见应泊,整个虫难以抑制地冲起来,蹭地一下扑到了应泊身上。
整个虫一把鼻涕一把泪,状态很不对,眼底有些暗沉,眸子低垂着,担忧地抬头,搂着应泊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甚至手腕处有丝不易,捕捉到的鲜红,分外显眼:
“应泊,你没事吧?他们没有虐待你吧?”
“什么意思——”应泊瞬间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
他精准地把握住,切西斯在看见卡门扑到自己身上时,那轻微蹙起的眉。
应泊浑身气势陡然一转,凌厉的眉眼瞬间锋芒毕露,转身盯着副官和切西斯:
“你们虐待卡门了?你们可知道——”
无需试探、无需质疑。
切西斯的态度已经明晃晃地摆在脸上——只对应泊一个虫、尊重至极。
对待其余虫,甚至与性别无关,分明是爱答不理。
为什么?
他应泊、凭什么受到切西斯如此的偏爱?
对方到底想怎么利用自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应泊瞧着副官和切西斯换乱的神情,扬起了冷漠的笑:
“请送我们回家吧。”
“否则雄保会的私人军队,会在今晚七点准时到达一军军部门口。”
应泊在转身前,精准捕捉到了切西斯懊恼、难受、迷茫的表情。
真能装。应泊冷笑道。
.....
“您为了大计,与这样难相处的雄虫呆了这么久。”
“您辛苦了,上将。”副官用余光打量着自家上将阴沉冷硬的脸色,试探性地说道。
“你说应泊、难相处?”
切西斯脸更臭了。
“啊?”副官懵了,连忙话锋一转,“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星际最好相处的雄虫,没有虫能比得上他。”
切西斯紧盯着应泊乘坐飞艇离去的身影,绷着脸站在原地,抱着双臂。
“啊?”副官感觉晕晕乎乎、没听明白。
“他的眼眸,是宇宙间最亮的星辰。”切西斯缓缓说着,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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