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约会对象是...切西斯.加亚。”
“你确定你不是走错了?”
切西斯挫败地后退两步,抬起头来,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应泊,纠结地开口道:
“冕下。”
“我就是切西斯。”
“很抱歉惊扰了您,我只想为您提前准备花束,没算好时间...迫不得已开机甲来此。”
他鞠躬低头:“惊扰了您,万分抱歉。”
“啊?是这样吗?”应泊转了转眸子,抬手示意周边的卫兵回到原处。
“那我们还走约会流程吗?”
切西斯向护卫队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垂眸回道:“能和您约会,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带头的卫队成员小心翼翼地退下,顺便还在应泊悄声耳边叮嘱:“您遇到紧急情况一定要呼唤我们!”
应泊点点头,坐回原位。可内心仍旧抑制不住地惊讶。
不对吧,这是不是太不对了?
这对吗?
和自己约会怎么就是他的荣幸了?哎,这是赫赫有名的ss级上将吗?
说好的拒虫于千里之外呢?
切西斯紧绷着肌肉,谨慎地坐在应泊对面,小麦色的皮肤格外显得精瘦与拘谨。
尽管锋利的下颌线是加分点,完全称得上容貌俊朗,长期征战沙场让他整个人气质斐然。
但他坐在位置上,指尖微微颤抖着,连接过一边侍应生茶水时的动作,都晃得茶面荡起涟漪。
应泊实在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迷茫地睁着眼睛,像模像样地开始讲话:
“额,您对未来的伴侣有什么期待?”
应泊努力回想着雄虫保护协会,发给自己的约会流程,毕竟他实打实第一次参加约会。
切西斯传闻中征伐压迫的气息,此刻荡然无存,只是略有些紧张地摩挲着杯子。
切西斯的语调仍旧小心翼翼,他抬起头看着应泊的脸,仿佛在亵渎神明般——
他再次低下了头,“能和您见面就是我最大的难能可贵,怎么敢奢望同您结婚?”
应泊快傻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白云,又低下头看看对方硬朗刚毅、紧抿着唇的脸。
应泊发誓。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迷茫,如此难以掌控局势,如此看不懂背后逻辑的时刻。
对方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恭敬?
应泊双手握在一起,捏了捏掌心,克制地看向了边上精致的琉璃杯:
“好吧,那下一个问题,你觉得婚后,双方的财政权应该由谁掌握?”
他瞄了眼光脑,依葫芦画瓢念出来。
——雄虫保护协会给他的是什么烂题?
切西斯目光炙热地抬起,眸中一片赤忱:
“我愿意将我的生命都献给您——别说是我的财富、我的一切都愿意由您支配。”
应泊:?
应泊惊讶地半张着嘴,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没睡醒。
不然怎么能从一个陌生虫、甚至是一个名声昭著的虫嘴里,听见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应泊自认为自己的一生都毫无波澜,死水般的人生充斥着对雄虫的限制——
可面前的虫,实打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应泊低下头,试探般将视线偏离了那位动作拘谨的雌虫,大脑疯狂运转着,思考着。
他偏头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明显到切西斯紧张地心直怦怦跳。
“切西斯上将。”
应泊开口了。
应泊淡色的眸子像他本人一样,像一湾平静的湖水,像是蔚蓝淡泊的湖水。
他对视着切西斯的双眼,缓声问道:
“您没有什么想要询问我的吗?”
“不敢,过问您的事情,实在是大不敬。”
切西斯偏头避开应泊的直视,面前人的矜贵和相貌的出众,倒衬得他风尘仆仆。
应泊不再说话,只是兀自思考着,慢慢品味着杯子里上等的茶,以及残存在杯里的清香。
他轻抿着唇,挺直的脊背无一不透露着他思绪的飘忽。
他平静的人生,好像终于迎来了一丝波折——
太古怪了,不是吗?
为什么对方...这么,尊敬他?
那个对所有人不屑一顾的切西斯上将——去哪里了?
直到一边雄虫保护协会的侍应生,恭敬地上前;告知双方约会时间已经结束,这才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应泊点点头,刚准备跟随着侍从离开——
下一刻,那个他本以为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切西斯.加亚,声音忽地从应泊背后传来:
“我...以后还有机会同您约会吗?”
应泊惊讶地转过身,猛不丁撞进对方那双漆黑又深邃的眸子。
惊讶,应泊太惊讶了。
他死水般的人生,终于出现了一丝、难能可贵的异常。
应泊勾起唇角,轻声回道:“当然好,我下周天有空。您呢?”
他答应了面前的雌虫。
“荣幸之至。”
“送您的花束,会在稍后送到您的府邸。”切西斯俯首回道。
“辛苦了。”应泊说完,转身离去。
切西斯微微颔首,谦卑恭敬的姿态直到应泊离去,这才缓缓恢复常态。
切西斯看着应泊离去的背影,难以抑制地摩挲着自己胸前挂着的怀表。
那怀表鎏着浅薄的金,颇为老旧的款式甚至看着寒酸,只是切西斯小心地打开怀表的表面。
他朝着机甲走去,指尖在触摸到怀表上——镶嵌着的、应泊照片时,止不住地颤抖,连带着眸光都带着虔诚。
切西斯.加亚,在星历5037年8月6日这天——
终于见到了他从幼年开始,仰慕已久的“神明”。
他轻轻合上了怀表的盖子,开着机甲远去了。
......
应泊无奈地捂上了耳朵。
他坐在晚餐家庭餐桌上,捂着耳朵戳着面前精致的事物,静静地听着雌父在他耳边的咆哮声。
他的雌父理查.克拉克,此刻正在餐桌前咆哮着——
雌父猛猛地拍着餐桌表面,震得餐桌上的盘子和碗碟都晃荡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应泊嚼着食物,充耳不闻。
他身边坐着的雌兄雌弟们,畏惧地不敢说话。
“切西斯那个**,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虫的,强闯斯特姆林宫,毁坏宫殿墙壁,这是正常虫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怎么不上天呢?干脆早点把病在床上的元帅干掉,发动政变,自己登上联邦权力巅峰得了!!”
雌父气得嗓音都在颤抖,辱骂切西斯的话一箩筐地蹦出来。
应泊的雄父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关心下我们可怜的小应泊,有没有被那种鲁莽的虫伤到。”
“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宝贝小雄子。”
暴怒着的雌父被雄虫的精神力安抚着,平静着嗓音转头看向应泊,关心道:
“小泊,你没事吗?”
“那个该死的加西亚,小泊,你和他结婚后,他既然是你的雌君——”
“你就让他呆在家里,自愿放弃工作,不然这样一个社会恐怖分子不知道能惹出多大的麻烦?!!”
“这不好吧。”应泊心不在焉。
“小泊啊....”他的雌父里斯放软了声线,“为了你雌父的前途考虑,你一定要同切西斯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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