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明走进来,见他正慢悠悠端起茶盏,沿着盏边吹了吹,动作缓慢清冷,显得比往日高贵了几分。
他抬起眼眸,似笑非笑朝着程志明说道:“程大人,你的人找你,你看见了吗?”
程志明的脸色铁青,刚才在门口已得到下属的禀报,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他尴尬道:“下官见到了,还有几人未归。”
祁玖倒是不担心其他几路人马的问题,只点了点头不说话。
又过了一刻钟,程志明的心腹回来,脸色沉重,附耳说着什么。
沈鸿希眼见着比刚才还紧张几分,心想别真查出什么,沈府脱不了干系。
还没等他缓和情绪,程志明则站了起来,朝着他和祁玖握拳鞠躬,语气里尽是不可置信与不甘心,“那贼人想必已经逃到他处,下官有要务在身,今日扰了贵府清静他日定当上门赔罪,告辞!”
沈鸿希目送着程志明的人出了府门才轻嘘了一口气,连忙伸出手拍着胸脯,“吓死我了,以为死到临头了!”
而祁玖此刻却显得冷静许多,只是额上滑落的汗珠出卖了他。
“哪那么容易就死了?”他也不忍责备沈鸿希,毕竟他什么也不知情。
沈鸿希慢慢找回了往日的神采,“我的个乖乖,你说这是个什么事,正好大哥和母亲都不在,连阿姐也不在,太巧了不?”
沈鸿希原本只是想说些什么缓解他焦躁的情绪,祁玖却冷不丁来了句,“你以为呢?”
他愣在原地足足几昔,才拍着脑门反应过来,凑近祁玖道:“你说他们是故意的?”
还没等祁玖回答,沈鸿欣从外面冲了进来。
直到站定,见只有二人而没有那些搜查的人时才稍放心了些。
“王爷辛苦了。”他诚恳地朝着祁玖鞠了一躬。
而祁玖大手一挥,牵动着衣袍在空中翻起了圆弧,却不似往日的纨绔,胸有成竹。“沈府与本王本就是一体,沈府有危难,本王也脱不了干系。”
沈鸿欣也没有再客气,急忙了解其间详情。
与深说完后又回忆了刚才的情形,补充道,“方才他们好像知道书房有什么,直奔着书房就去了。”
一旁的旺达也连连点头,“对,奴才也发现,大量的人马都往书房的方向去,而一小部分人马去偌大的后院。”
几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良久,祁玖道:“沈府定有内应通风报信,趁着沈府无人监察御史便上门了,若今日本王不在,无人能阻挡。”
沈鸿欣面色沉重,眉头紧蹙,“可母亲生病实属意外,谁能算准这个时机,难道两位医者吗?”
“若连岳母的病情也是人为设计呢?”祁玖沉着道。
沈鸿欣大惊失色,“若真如此,那此人得在沈府沉寂多少年?”
见此事没有下文,祁玖又问道:“不知如今岳母如何了?”
“母亲苏醒过来,吃了两副催吐的药,没怎么见效,如今只能温养补着。”沈鸿欣有些恼火,沈母如今才安置在麓宁山庄,往后不知还需要调理多久。
“那既如此,本王明日便去看望岳母。”祁玖像是在知会他。
沈鸿希在一旁安静了许久,如今却跳了起来,“我也要去。”
原本沈鸿欣想让二人正常上学,而自己正常上值的,如今情况突变,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祁玖却道:“此时再瞒着意义不大了,不如公之于众。”
沈鸿欣想了想,负手而立,“也罢,王爷说得有道理,没有永远藏着掖着的道理,如今将此事公之于众,才好名正言顺整顿沈府。”
沈鸿希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知自己明日不用上学,可以去看母亲,便着急回院子收拾行李,“时绥明日你记得来接我,我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祁玖假意咳嗽了声,“既如此,本王也回府了。”
谁知他刚走到半道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很快便没了动静。
祁玖正纳闷,虽不擅武可也作势防备,绷直了身体。
谁知车帘被人随手掀了起来,便露出了程鹿颐那张桀骜不驯的脸。
他刚坐定,嘴里便叨叨个不停,“今日本想跟你说,沈府那边有行动,可如今看好像平安度过了。”
祁玖这才敢放松身体,鼻子里哼着,“你怎么不直接来替我收尸?”
程鹿颐却打着哈欠,哈哈大笑起来,“你好歹是皇帝的儿子,死的没那么随意。”
祁玖也不管他在打什么马虎眼,直接问道:“你到底跟着谁在做事,这等事也能知晓?”
谁知此话一出,程鹿颐慵懒的神情瞬间严肃起来,“你只需知道在京城不止一家想沈府覆灭就行。”
话还未说完,便被车外的旺达打断,“王爷,是直接进府吗?”
“嗯,直接回前院。”祁玖道,往日马车会在大门处停下,祁玖自己走进去,然后马车通过侧门进入府里,此时车上有个程鹿颐,只能将车驶进府里。
马车停在了前院的角楼,因光线暗淡,旺达伸手接应着,到程鹿颐时,他幽幽说道:“我自己下,我没那么金贵。”
听见此话,祁玖脚步微顿,回头瞄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才继续往前走。
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祁玖温声道:“今晚就宿在府里?”
“怎么,王妃不在呀?”他一脸八卦的味道。
祁玖也不理他,接着问道:“你知道些什么,都跟我说说吧。”
程鹿颐进了书房,东摸摸西看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谢家,严家,大皇子都见不得沈府好,旗下爪牙众多。”
祁玖又问:“那今日之事,是谁所为?”
“应是谢家或大皇子?”程鹿颐也不敢肯定,他只知不是严家。
“如今你在严家手底下过活。”祁玖冷不丁地说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呦呵,表弟这是不藏拙了?”程鹿颐打趣道。
祁玖没有理会他的话,从他的话便能断定,既然不能确定是谢家或大皇子,那他自然只知道大概,而不能确定奸细是谁。
“所以你不知道奸细是谁了?”他还是不死心道。
这下程鹿颐彻底吃瘪,他也只是听说动用了监察御史,便想着赶紧通知祁玖,岂知临时有任务,他没来得及通知他,幸好没有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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