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逃逸刑罚更重。花余猜想:“这回忆是由一个个场景拼凑而成,现在应当是极为重要的转折点。”
果不其然,场景再度转换。前方两人紧握双手向前奔跑,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一步一回头的踉跄逃亡。
忽地,面前乍现一蒙面人,一言不发径自向女子走去。掌柜立即挡上前去,蒙面人却丝毫不理,绕过权当没看见掌柜的警惕,站定女子面前细细打量。
蒙面人面容被遮,看不清情绪,但周身气场骇人,哪里是普通人遭受得住的?女子被压得不敢言语,只能呆愣瑟缩。来人见此不再靠近,轻声问道:“你找到了吗?”
声音十分模糊,分辨不清男女。此言一毕,女子神情骤然呆滞,双眼无神,木木道:“没有……”
来人见怪不怪,摆袖一挥,女子瞬间双眼一闭,瘫倒在地。掌柜见状举步待要上前,谁知脚刚踏出不足半步便动弹不得。
蒙面人转过身看他,眸子掠过一丝阴冷:“她对你而言很重要?”
掌柜如遭冰封,恍然点头。来人道:“你帮我做件事,我便不杀她。”
地上人儿昏迷不醒,憔悴难看。掌柜心下徘徊,最后应允下来。
在侧两人一知半解地理了理所见所闻:“这掌柜因杀人逃亡,然而逃亡途中意外被贼人胁迫,不得已替贼人做事,呃……也算可怜。不过这贼人是在找什么呢?而且这掌柜不过一介百姓,又能帮他找什么?”想不精细。
场景到此,周遭一切陷入黑暗,想来是回忆结束了。花余抬手去抓,本想撑着枕不识从地上站起来,却抓了个空。
抬头一看,身边早已空空如也。他立即蹦起来四处呼喊:“枕不识?你出去了吗?为什么不把我也带出去啊!”
猝然天摇地晃,一道金光刺来。花余猝不及防挨上,捂着眼睛缓解头晕眼花。
回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疑惑未解,周围多出许多新奇——雷鸣轰轰,群人嚷嚷瞬间炸进耳中,被吵得脑仁疼,索性堵上耳朵。
手一移开,便觉外面灼热耀眼,可他分明是闭着眼的。于是试探着睁开眼,眼前一幕似有教他七窍流血的恐惧
汪洋汹涌,波涛扬起万丈高,与黑云相接。邈远之处黑压压一片,电闪雷鸣后竟劈开一丝缝隙。
在那缝隙之中,正有细细密密的魂魄嘶吼尖叫,他们狂躁地撕扯裂缝,将天空屏障破了个大洞。
地上修士齐聚,分到不同方位抵挡、躲避这些垂直飞下的鬼魂。那些鬼魂一旦趴在肩头,便疯狂啃咬撕扯血肉。
求救声伴着惊雷逸散开来,场面混乱不堪,惨不忍睹。
鬼哭凄厉尖锐,似要将耳膜炸破。涛涛巨浪鞭挞而下,将鬼魂淹没深海。
花余已然看得呆滞——这里绝不可能是掌柜的记忆,那会是谁的?枕不识……还是自己?
没能想个明白,一道抓心挠肝的惨叫令他不啻惊雷。举目去看,雷电之间有一人正痛苦地蜷缩着。
每一声轰鸣都掺杂一道雷电,这些繁碎的白光在人分心之际趁机钻入人的皮肉之中,侵入五脏六腑,直至汇聚金丹之内。金丹会不断吸收外界的能量,直至涨大破碎。
花余有些惊骇:这里不就是东海镇鬼的现场吗?那上面那个气若游丝的人……他刚想开口制止,脚上刚踏一步,剧烈的疼痛涌上躯干,当即双膝跪地,撑着身子艰难喘气。皮肉之间好似有虫噬咬,那虫子恶劣地分离皮肉。花余只觉虫子游荡四处,越来越往里钻。
疼痛又麻木。他想叫唤出声,可声音怎样都发不出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远远望着白光紫电围着的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苦涩的笑意。
是他想错了。原先以为修复结界只是睁眼闭眼一瞬间的事,竟想象不到要遭受皮肉分离的痛苦。很疼,疼得他都觉得死了也好,偏偏雷电能保持他的清醒。
他只能感受、接受。想着不过一场梦,顺其意便也过去了。倏地腹部剧痛难耐,有什么要夺体而出。
他捂着腹部,一脸惊惧,不得已放弃刚才的侥幸——金丹爆体而出,他真的会死。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告诉悬空之人不要心存死志,可双腿中雷电剥离的疼痛未消,他起不来的。
天边那道蓝影艰难地拆掉腰间的剑穗,剑穗在手掌中慢慢解开,成为一条又细又长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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