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恋爱要谈的。”老虞补充道:“你看我和你妈,我们校园恋情走到现在,多好。”
“咦——”虞知意嫌弃道:“又撒狗粮。”
都说父母爱情是孩子关于爱的第一启蒙。
老虞和林女士是命定的缘分。
两人初中、高中都同校,但老虞比林女士大一届,并没交集。
直到大学又同校,还同学院,在同乡会上才认识。
两人一聊,发现生日相同,是同月同日生,因为觉得有缘,经常聊天,慢慢相识相知,走到一起。
他们的爱情故事太美好,美好到虞知意一直对校园恋情有憧憬。
但真当自己长到他们恋爱的年纪,才发现就连最纯真的校园时代都很难再有那样美好的相遇相识相知。
大家好像都抱着我一定要脱单的心去认识异性,相处几天就莫名其妙在一起,飞速进入热恋期,打卡一般完成一对情侣该做的事,然后......
很多就没有然后了。
平淡,吵闹,冷战,分手,然后再进入循环。
虞知意从小看着父母这对神仙眷侣,最想要他们那种聊得来有话说的感情。
他们俩每天吃完晚饭都一起去散步,走一小时能说一小时,走两小时能说俩小时。
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不像后来她见识到的很多情侣,度过整天“宝宝”“亲亲”的热恋期,好像就再也没话聊。
“恋爱,我想谈啊。”虞知意摊摊手:“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人。”
就算有,她想人家又不想。
“没事,还是那句话,缘分。你看我和你妈多有缘分......”
老虞又要开始撒狗粮,虞知意连忙打住:“你们俩的恋爱史我都倒背如流了。”
“你知道就行,反正我们的态度是恋爱得谈,鼓励谈,多谈。现在社会物质条件多丰富,小情侣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旅旅游,多好。”
林女士补充:“还有下一代,我们是觉得漫漫余生没有小孩可能确实会失掉很多乐趣。”
老虞也认可:“对于爸爸妈妈来说,养育你的过程就是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当然,这个也是看个人,你要是真决定自己过,我们也支持。”
“叔叔阿姨已经nextlevel,太超前了。”辜月听完虞知意的转述,羡慕道:“我爸妈要是有这么开明就好了。”
“晴姐早早就说她不婚不育,叔叔阿姨不也没干嘛,这还不叫开明?”
辜晴,比辜月大六岁的姐姐,留学回来接手家里生意,是个说一不二的女强人。
“那不叫开明,那是他俩拿我姐一点办法都没,有点招儿全使我身上。”
辜月吐槽道:“之前说好的,回家帮忙、结婚生子、稳定工作,三选一。结果我考上编还没松快一年,他们就催着我相亲,这不出尔反尔吗?”
“对,出尔反尔,不讲信用。”虞知意顺着辜月,让她好好发泄一番。
等她情绪稳定,才问:“相亲?你和那位正宫的事,没和叔叔阿姨说?”
“我们俩啥事儿?”
虞知意看看她背上明显的痕迹,啧啧两声。
辜月无所谓的让她看:“早着呢。就算关系稳定我也不会立刻和他们说的。”
她漫不经心道:“咱们这个年龄真是很敏感。好像一谈恋爱,所有人都默认你们奔着结婚去的。但是未来谁能确定?我不想一段关系开始就处于结婚的压力下。”
“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吧。”
***
周日下午,纪聿临回京市前专门找李因约场网球。
赛点时刻——
纪聿一发没进,二发球速减缓慢。李因回球后迅速上网,再接球后回出一记完美的反手斜线。
球速很快,纪聿已经来不及跑动到位。
两人目光紧紧盯着穿越空档的网球,直至它稳稳压线落地。
鏖战将近五小时,李因3:2取胜。
体力都在耗尽边缘的两人不约而同扔拍倒地,足足躺够五分钟才起身。
“好好,爸爸比完了。”纪聿真有点当爹的样子,起来后连水都顾不上喝先接女儿电话:“谁赢了?当然是爸爸......”
闻言,正拧开瓶盖的李因投来意为不明的一瞥。
一味维护自己高大形象的纪聿不为所动,自顾自听着好好奶声奶气的“爸爸最棒”,转头就顶着被她妈妈骂的风险答应回去给她带小蛋糕。
“看来带孩子挺累。”李因拧回瓶盖:“不然你现在怎么这么虚?”
“呵——”纪聿冷笑一声,灌下半瓶水,打量一下明显低气压的某人,调侃道:“带着情绪好不容易赢我一次,显着你了?”
纪聿的网球是童子功,少年时期不止一位教练劝他走职业。
后来不再专门训练,工作忙打得也少,但水平还是在的。
朋友里能和他撕上几盘的也就只有李因。
就连纪聿也不得不承认,李因此人确实挺受造物者眷顾。
除了顶级的脑子,还有顶级的身体条件。
他什么运动都玩得不错,要是练体育也必然能站在奥林匹克之巅。
早前李因还定居美国时,他出差到美国经常专门绕路去找他打球。
今天他们打得是室内的快速硬地场,是纪聿最擅长的场地。
这还是李因第一次在快速硬地场上赢他。
“看来情绪不好呀,怎么回事?”纪聿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心说今天找这人打球不是时候,纯纯给他发泄来了。
五个小时的高强度运动,出得汗已经把衣服完全浸湿,刚刚还直直躺在地上,李因清冷的眉眼难得带出几分不耐,已经等不及要去洗澡换衣服。
但听纪聿这样问,他看看明显春风得意的男人,莫名顿住脚步。
这两天,他总是想起周五那天虞知意面对同事的询问,非常果断地说:“不认识。”
其实没什么可在意的,职场里说话三分真七分假很正常。
但他却莫名总是想起。
每次想起,他总会不自觉地点到微信页面,两人的对话停留在周五晚上。
【Finn:到家了吗?】
【一只鱼:到了,多谢。】
【Finn:不用谢,晚安。】
【一只鱼:晚安。】
晚安吗?
作息规律的李因在周五晚上迟迟难以入睡。
第二天。
三餐严格遵循食谱的他竟然吃了两份计划外的紫苏桃子姜。
李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周六晚上收到自行车的维修账单时遵守约定第一时间发给虞知意。
他迫切地想和她有一丝关联。
但这丝关联在收到那张转账截图后,好似更加摇摇欲坠。
他看着微信页面上最后的那句的“已转”,什么都没有回。
李因第一次体会到何为不甘。
他又拧开瓶盖,清凉的水划过喉间。
李因沉眸半晌,又问出那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她说他有老公有女儿,有没有可能,其实......她没有?”
纪聿听罢倒是没像韩阔那样一头雾水。
他盯着李因看了会儿,然后,平静地扔下一道雷。
“你做了小三。”
李因:......
“我没有。”
“你想有。”
纪聿突然从位置上站起,用手点点他:“浸猪笼,我平生最恨你们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凯觎别人妻女的人,必须浸猪笼。”
李因:......
他也是疯了,竟然会问这种“平生”不到半年的“别人”的想法。
还以为他春风得意,也是,名分都没有。
面上光罢了。
李因起身,装好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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