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赵大夫坦言相告。今夜叨扰了。”
她起身,面纱下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赵大夫惊魂未定的脸。
“若您……日后想起任何细节,无论多么微末”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还望您能设法告知戴府,或者……寻个可靠的法子递个信给我。这银子,权当诊金和**,也请您务必守口如瓶。”
赵大夫看着那锭银子,又看看棠绵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敢再说什么,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棠绵不再停留,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回春堂。
冷冽的夜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戴棠的死,绝非天灾,而是人祸!
棠绵裹紧狐裘,到大理寺探监。
她递给牢头一袋碎银子:“烦请您通融。”
老头点了点钱袋子的重量,笑了:“您请!”
她一步步走进黑暗的牢狱,稳稳站在温家人的牢房门口。
牢头殷勤地搬来凳子,没有开锁,点头哈腰道:“您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还请不要让小的难做!”
棠绵应下,坐在凳子上。
温家人见着她,如同饿了许久的恶狼见着了鲜美的羊。
温欢儿如同苟延残喘的狗,跪在监狱里,扒拉着牢栏:“戴棠!戴棠!我不想死,求你替我求求情!我,我承认我陷害过你,但你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吗?”
“何况在寺庙中,你已经摆了我一道!我们扯平了!”
温氏掉着眼泪,望着这张熟悉的脸,疯癫大喊:“求你了,求求你……你不是太傅嫡女吗?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你爹位高权重,若他求情,欢儿就不用**,哪怕和我们一块流放,我们也知足了!”
她哭喊着,却见棠绵嘴皮子都没动,她顿时恨得牙痒痒:“**!你个**!都是你,都怪你害了我的欢儿,污蔑我欢儿把你推下山崖,你怎么这么狠……”
“欢儿哪里得罪你了?就算欢儿做得不对,她都道歉了,你为何不原谅她,为何不替她求情?”
棠绵笑出了声:“我和她关系很好?我为何替她求情?”
温欢儿绝望地扒拉着,却没有碰到棠绵一片衣角。
她此时哪里还有从前的柔弱模样,脸色凄惨而可怕,涕泪横流。
她好后悔,后悔温棠绵死得太早了,这次不能帮她顶罪。
温肃红着眼,吼道:“你个泼妇,**!你跑来瞧我们笑话做什么?”
“温家倒了,你很开心是不是!白瞎了你这张脸,这张和我妹妹相似的脸!”
温氏愣了愣,哭着扯着门锁:“戴棠!你和我家绵绵长得一模一样,她生前替我家欢儿顶罪了……”
“这次你来替她顶罪行不行?我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胡闹!”温老爷气若游丝:“你说什么疯话,她和绵绵没有关系!绵绵,是我们对不住她……”
说着说着,他掉下泪来。
他真的好想那个会和他撒娇,会替温府着想的绵绵。
温清照顾着温老爷,声音颤抖:“你……你这张脸……真的好像。她若活着,定不忍见温家至此。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求您替我们向圣上求情吧。”
泪水滑过他年轻却憔悴的脸颊,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微光。
棠绵不为所动,心中觉得可笑。
就因为两张脸长得像,温氏就要让清清白白的戴棠替他们顶罪?温清就要让戴棠替他们求情?还真是自私而恶毒,虚伪而嚣张。
他们有什么脸请她帮忙?莫不是忘了他们可是仇人!
棠绵绕了绕发丝,眼皮都没抬一下:“你们温家倒是会做梦。替温欢儿顶罪?呵。”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可是已经替她**一回了,早已还清你们的养育之恩,怎么,还要我再死一次?”
“不过你们有句话说得很对,我是和温棠绵很像……因为……”她凑近牢栏,眸中带着戏谑:“我就是她啊。”
五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五把淬了寒冰的重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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