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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不是男人

小说:

白骨魔头

作者:

骨焗

分类:

衍生同人

《白骨魔头》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静谧的冰窖中,时有寒气丝丝入骨。老妇给尸首穿着衣。

白骨未能抠开乌兰贺的指缝,他的指伸得很直,指缝都并紧了。

她听他慌张道,“你师傅是个男人。”

“小黑也是说自己是男人,男人是生病的女人。”

“不是,你师傅以前是个男人,可他后来做了女人。”虽然如此,乌兰贺还是感叹了下,她师傅胸肌保持得挺好的。

白骨指甲抠过他指节,“方夫人不也是这样的男人,她还生了儿子。”

乌兰贺指节微痒,手指绷紧了,“方夫人不是男人。”

“小圆说她是男人。”

乌兰贺眉稍微抬,白骨竟然一直相信方夫人是男人。那在金佛寺,她眼里望去岂非是两个男人在偷情!不不不,她眼里的男人还是生病的女人,那么就是……

这个猜想如雷劈轰鸣而过,乌兰贺实在很难解释,“方夫人和你师傅不一样。”

“唉,”叹息而过,半老的妇人埋下头,大抵也是听不下去了。她加快了穿衣的速度,忽而手停在尸首后背,“乌庄主,此处有异。”

老妇翻过尸体,露出尸首后背。

“这是什么?”乌兰贺问。

“怎么了?师傅尸体我之前查过,只有一处断脖伤。”白骨拉紧了乌兰贺的手指。

尸首衣物已穿戴,乌兰贺不再遮着白骨双目。

指落时,白骨方见尸首后背有个紫黑色的血点。

“我之前没看到这个。”白骨道。

“尸体久陈,一些不曾显露之事便会显出来,”老妇摸了摸血点,“里面好像有东西。”

“白骨,我们验尸得验个究竟,你师傅皮肉冻得邦邦硬,这要验可行?”乌兰贺轻声问道。

白骨犹豫了一会儿,“我来吧,之前是我替师傅缝好头的。”

话间乌兰贺觉着她稍有哀愁,便让开一步。身转时,腰带就松。这感觉实在熟悉,他回头看去,果不其然白骨她顺手拔了他的匕首。

乌兰贺已然习惯到麻木,罢了,随她吧。他拉紧了腰带,走到一旁,闭上眼睛,也不敢看她割皮肉。

白骨体会不到什么伤愁,她只是把那块血点的肉磨着割下,将创口控制在最小。

乌兰贺一直闭着眼,但安静太久,有点奇怪,就睁了一只眼偷偷看了。

她刀下皮肉已断,一根绣花针扎在肉中。

见那细针之利,乌兰贺已顾不得害怕,忧目落到白骨身上。白骨经脉中三针,莫非也是如此?

“白骨,要不换我来?”乌兰贺逞英雄的臭毛病又犯了,他边骂自己手贱,边还要伸手去拿匕首。

“我来,你不会。”白骨用匕首尖挑着,针顺着僵硬的皮肉而出,显出全貌。

乌兰贺比了下,针长三寸。

此针到手就出了些血水,白骨人在发呆。乌兰贺难以揣摩她在想什么,毕竟她不会伤愁亦难悲怒。

“他们都说只有白骨魔头杀人,有这根针她就会承认吗?”白骨眼睛顿有酸楚之感,一闭眼,睫毛微颤。

她努力克制这种陌生的感觉,怕过头了,回头一晕,又什么都没了。

乌兰贺呼吸间有些沉重,此刻,他竟然怀念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魔头。

“我料想她与你师傅有瓜葛,你可知你师傅旧事?”乌兰贺抖出随身白帕,收起了这根三寸绣花针。

白骨拉上她师傅的衣,看着那块割下的肉,“师傅未与我提过旧事。我自遇师傅起,她就一直在虎头山上。她喜欢清净,我都不敢吵她,偶尔村里的阿萍来陪陪她。”

她目光难疑,肉身已冻,师傅的这块□□不起来了,她只能把它当块石头一样嵌进去。

乌兰贺眼下犯了难,他先与老妇人道,“你先下山去玉和山庄拿钱吧。”

老妇接过纸后道,“承蒙庄主不嫌弃,老妇识得好些卖菜娘。庄主若能加我五十金,老妇可让她们帮庄主向方家下人探探。”那老妇的声音着实老态嘶哑。

“行走江湖就是做生意,这生意不错,成交。”乌兰贺坦然接受。

江湖称他为恶,亦称娼女为恶,到头来还是恶人帮恶人。

老妇低头转身,他们成交了新的买卖,白骨也在那时合上了冰棺,“小黑,我师傅遗物里有些我不懂的东西,也许你看得懂。”

老妇身影匆匆,朝着洞口离去,白骨带着乌兰贺走向了冰窖的东面。白骨按下了冰壁上的旋石,一展冰门开启。

火烛照亮四壁,眼前之景如临书香门第之屋。

“你师傅在此处造了个府邸啊。”这简直鬼斧神工,若他还活着,乌兰贺肯定也拜个师。

“我师傅拿冰窖练功,我睡冰窖外头,她睡这里。”

此处以竹简为书,用山间的木头作为书架,陈列着厚重的书籍。纵是简陋,但云罗各异,有诗文,有天文地理,有医书,石壁上还有山水之画。

乌兰贺踱步其中,尽能闻个木香,“我能看完这里一本,我爹在地下能给我烧高香。”

“我醒来不记得任何事,连字也不识,是我师傅在这里教我识字。很奇怪,她一教我就会了。”

“那你可真聪明,我小时候学字花了九年。哎,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之前就识字。”

乌兰贺好奇白骨以前该是什么样的人,若知书达礼,会否是个温柔可人的娇娥。

“那我就没有印象了。”

随即针出,一只老鼠被白骨扎死在石壁上。对于温柔可人这种想法,乌兰贺马上就止住了。

“我看你师傅满腹经纶,不说出身如何,起码混得不差,他也许是个太监。”

毕竟大户人家的公子是不可能不做男人的。

“什么是太监?我师傅是女人。”

“太监也是苦命人,你师傅也许做女人更顺心。”自见了白骨师傅诡异的躯体和穿着,乌兰贺这会儿真的糊涂了。

白骨翻着书架,身影来来回回,几番后她立在大架子前,眼睛眨了好几下,“没了。”

“会不会在别处?”

“我在这里看书时见过,就放在这儿,它有这么大,是铁做的圆塞。”白骨比划出一个小圆塞,大概是她食指指甲盖那么大,“上头刻了长着角,背着王八壳的东西。”

这能是人间玩意儿?乌兰贺根本没见过。但白骨说她偷偷数过,王八壳有三十六个格。至于为什么是偷偷,她说师傅卷在竹简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们去找阿萍,她肯定知道。”白骨只想到了她。

阿萍这名乌兰贺已听过几次,今日整了个明白。据白骨说,那是她师傅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送她阿黄的女人。她师傅喜欢清净,就算救人也不与人多说话,但阿萍来就会见。

乌兰贺被带到山间村落,白骨说这儿住着师傅救的所有人。

村落木屋依伴,在树之周,旁有溪河。女人们在河边晒洗衣物,孩子们在一旁玩耍。

放眼望去没有一个雄的。乌兰贺终于知道,为何白骨不知世间还有男人了。

溪河旁有个小姑娘特别显眼,她在女人堆里显得太过稚嫩。

她弯着背,洗衣服洗得很慢。嘴里哈着白气,手指冻得弯曲肿胀,可怜极了。乌兰贺走过去道,“小姑娘,手指疼就别洗了,让你娘亲帮你洗。”

“我就是娘亲呀。”稚嫩的声音穿过风,红彤彤的手指往脖子里塞了塞。她背抬起,乌兰贺才见她胸口绑着婴儿,占了她半个身子。

可她看起来不过十二岁。

乌兰贺怔在风口,喉咙都像被挖掉了。

女人们又炸开了乌兰贺的双耳,“山下的臭男人来了!”

她们都抱着孩子跑了,只有那小姑娘僵在河边,她冻得哆嗦想跑又跑不掉。只能哭,哭声哇啦哇啦的,和孩子没有区别。

“小红,别哭别怕,我把她洗干净了,不臭了。”白骨跑过去擦着小姑娘的眼泪,她以为她们还是怕小黑脏。

谁知道她哭得更凶了,“你洗男人干什么啊。”

白骨歪歪头,“男人是什么?”

乌兰贺急中生智,掐了掐嗓子,“我不是男人!”

那声音尖尖的,细细的,一下子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四周安静下来,诡异的目光聚集在乌兰贺身上。

乌兰贺拿起小姑娘的手里衣服,就往水里搓,“我来,这活我干得多了,我最会洗衣服了。”

乌兰贺猛搓猛搓,这河水可是冻手。

“是太监啊,难怪这么会洗衣服。”

女人们的大叹和庆幸随风吹来。乌兰贺一个劲点头,也不多解释。

白骨瞅着他片刻,太监又是什么东西?可在他干劲十足的脸上,她读懂了什么,把河边所有衣服都堆起来,抱到他身边,“都别和她抢,她可喜欢干这个了。”

堆成山的衣服扔下,和乌兰贺坐着一般高。他嘴角一抽,对上白骨笑嘻嘻的眼睛。她还蹲到他身边,心诚热切,“高不高兴?不高兴我再去村里找。”

这是要洗死人的呀,可白骨热情洋溢,就是在叫他开心。乌兰贺那里好意思说他不洗。

“对,对,你们都给我,我给你们洗。”他兰花指一翘,嗓音往尖里出。

乌兰贺在这里作为一个雄的,真想有块蒙面布,让她们以为是太监也好。

白骨从上到下打量了乌兰贺一番,最后盯紧了他的喉咙。

乌兰贺察觉了白骨这份目光,但只能继续装着这声。形势所迫,他未料到虎头山上见男人如见鬼。

女人们围了过来,有人与白骨道,“白骨,你怎么找太监来主持公道。”

白骨不解,“太监不可以吗?我和太监来找阿萍。”她不懂什么是太监,但乌兰贺这么说,她就这么说了。

“阿萍早就下山了。”她们道。

乌兰贺拧着衣服,嗅到了事情的古怪,“阿萍什么时候下山的?”

“在雪阳师傅去后七天她下山了。”有人答。

又有女人回头,“不对啊,你声音怎么又变粗了。”

乌兰贺一时大意了。

“唉,咱家是个苦命人,年岁大了才去动刀。”乌兰贺对着阳光,迎光眨出几滴泪来。

这衣服也太多了吧!到底是什么让白骨以为他爱干这个。可乌兰贺还是往肚子里咽。

女人们投来怜悯的目光,特别是那当了娘亲的小姑娘,“家里都没衣服洗了?”

乌兰贺喉咙卡住了,这姑娘眼里的可怜是没衣服洗,他真没这种可怜,他衣服可多了。

是娘亲早死,老爹又忙,奶娘拿钱按时走。碰上尿裤子可完了,会被乌容海扒了当旗子晃。所以他偷偷洗不让人发现,洗着洗着就习惯了。

长大了才知,天下哪有男人爱干这个,可他已和男人不同,衣裳、被子、绢帕、搓澡巾都要自个儿备,要顾好自己,就得男人女人都当。

在一众柔和的眼神中,乌兰贺瞥到了白骨眼中的精光。

“动刀?”她轻声说了两字。

乌兰贺裤兜起了寒凉,躲开了白骨的双目,“你们可知白雪阳师傅的事?”他的声音又柔了些。

女人们围到他身边,当他是姐妹,叽叽喳喳起来。

“雪阳师傅好像也是被丢掉的妾,好像是因为长得太高大。”

“不对,好像是被丢掉的女儿,因为嫁不出去。”

“还伤心过度,一夜白发。”

“一开始传的白骨魔头就是雪阳师傅,后来白骨来了,说白骨这名字威风能吓坏人,就自己叫了去。”

“反正最知道她的就是阿萍了。”

几声起,几声落,乌兰贺已是拧干了半小堆衣服。他学着小姑娘擦手伸进脖子里,手冻着,脑子听得也疼了。没成想这些女人也不知雪阳师傅,那白雪阳哪是什么妾和女儿,他是个阉人。

可最知道他的阿萍下山了。

“这事儿真怪,你们都害怕男人,那阿萍还下山,她不怕男人?”乌兰贺喉咙装得有些疼了。

可无人能答。

他抬头时见白骨沉着眼,在她的冷容下,他竟然感觉出她的伤愁。

“白骨,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乌兰贺道。

乌兰贺越来越不懂自己了,他很在意她是喜是悲,在意就目光难离。就这么来回看她,等洗完了全村的衣服已是下午。

山间枝影遮日,白骨在前走着,乌兰贺终于不用装了,他一路仍在揣摩,“我猜你师傅是个大太监,阿萍拿了你师傅的东西,去找小太监了。”

白骨踏着杂草,越行头也越低。这些事于她太过陌生,她唯一明白的就是,乌兰贺的声音又变了。

“太监就是你刚才那样吗?我师傅从来不那样说话。”

乌兰贺清了清嗓子,“我是看她们害怕男人,装的,不然让她们觉得我是坏人。”

她随手拍打着路边草,身影就似孤落人,“世间好怪啊。什么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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