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洛娮娮起身后摇摇头,“没在怕的。”
喻梓柏眼眸一动,像是一颗盛在清水里的珠子,他转身时说,“也对,你是个胆大的女子,再说了,你以往都是如此帮人助眠的。”
听喻梓柏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的不自然,洛娮娮跟在他身后,小声说,“也不能这么说,喻将军,你算第一个我助眠的,很亲密的,男子。”
洛娮娮越说声音越小了,她跟着喻梓柏慢慢地走,恍然间好像听见喻梓柏轻笑了声。
洛娮娮的目光搜寻到喻梓柏所说的那张桌子,她停下,坐在了桌边,看着喻梓柏转身坐在了床边。
一瞬间两人又是四目相对,喻梓柏撇头,“洛娮娮,别盯着我看。”
“哦。”洛娮娮低下头,耳朵注意着喻梓柏那边的动静,听见喻梓柏躺在了床上,随后没了声响。
洛娮娮抬头,借着昏黄的灯光欣赏喻梓柏的侧影,他偏头,看了洛娮娮一眼,说,“开始吧。”
“喻将军,你就不能躺得随意些么?”洛娮娮忍不住吐槽,“这也太规矩了吧?”
喻梓柏斜睨她一眼,“你能不能就只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哦。”洛娮娮从包里拿出一些助眠工具开始敲打,一边敲她一边看喻梓柏的侧脸。
如此循环往复,最终被喻梓柏发现,洛娮娮看见他眉心拱了下,之后他抬手,将床帐拉了拉,这样洛娮娮就看不见他的脸了。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知道喻梓柏睡着没啊?怎么开始找房契偷房契啊?洛娮娮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床帐子那边响起喻梓柏清朗的声音。
洛娮娮随口胡诌,“看不见喻将军帅气的脸庞,我好失落。”
她的嗓音娇娇软软的,让喻梓柏猛地睁开了眼。
“洛娮娮,你今天确实是有点奇怪。”喻梓柏皱着眉说。
这可不能被喻梓柏意识到,洛娮娮赶紧说,“喻将军我开玩笑的,放松一下嘛~”
喻梓柏翻了个身,目光触及枕边荷包时,一手握住了它,荷包上有一股淡淡的,外来的,不属于他身上的香,喻梓柏闭上眼,专心听着洛娮娮发出的声响,慢慢入了眠。
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了,洛娮娮放下手里的东西,慢慢挪到床前,扒开床帐,看着喻梓柏,喻梓柏侧身睡着,高大的身躯将整个床的长度都占满了。
洛娮娮一笑,要走时看见喻梓柏握在手里的那个荷包,她心想,“哎呀!自己真是蠢货,喻梓柏都能把荷包放在床上,肯定也会把房契放在床上的吧?”
这样想着,洛娮娮一手撑在床沿上,慢慢俯了身,视线好比在山顶向下移去,先是看见喻梓柏的耳,耳根微微红,后看见喻梓柏高挺的鼻梁,像座山似的。
洛娮娮瞧过喻梓柏紧闭的双眼,又瞧一眼他温润的唇,这嘴巴在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更好看,厚薄适中,红润恰当。
洛娮娮一手探到喻梓柏枕下,似乎是嗅到洛娮娮衣袖上浓厚的香,喻梓柏眼皮颤动了一下。
枕下好像也没有啊,洛娮娮又将目标放在了喻梓柏的身上。
但是也不好下手吧?这样显得她真的很像一个流氓。
就在洛娮娮犹豫的时候,她丝毫没注意到喻梓柏扬起来的胳膊,这只有力的胳膊将洛娮娮往里一揽,洛娮娮整个人扑到了喻梓柏怀里。
喻梓柏半睁开眼,眼神朦胧又迷离,“洛娮娮,别停。”
好险,洛娮娮舒了口气,好在喻梓柏没清醒过来,洛娮娮起身想走,却被喻梓柏箍得更紧,她动动身子,想找到一个活泛口溜出去,喻梓柏翻身,脑袋凑了过来。
近在迟尺的距离,能嗅到喻梓柏浅香的鼻息,洛娮娮像一个小孩蜷缩在喻梓柏怀中,而喻梓柏弯腰下来,看起来像是在为她挡雨。
洛娮娮默默看着他的脸,轻轻问,“喻梓柏,你做梦了?”
喻梓柏动唇,“没有。”
竟然回话了!洛娮娮紧张起来,又问,“喻梓柏,你是不是很喜欢睡觉啊?”
“是啊。”喻梓柏伸出胳膊,搂住洛娮娮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洛娮娮双手一推,抵靠在喻梓柏的胸膛上,真的不能再近了。
“喻梓柏,你从洛娮娮那儿拿的房契,放在哪里了?”
“经书里。”
洛娮娮在心里挥拳喊了句“yes。”
她要起身,却不敢大力挣脱,怕把喻梓柏给吵醒,尝试几次无果,她抬头,看见喻梓柏慢慢地睁开了眼。
“完了。”洛娮娮惊慌。
喻梓柏的眼一弯,眼中像是生了雾气一样不清明,他问,“洛娮娮,什么完了?”
“你醒了啊。”
喻梓柏凑过来,平视着她。
两人面对面,有种旖旎的氛围开始滋长。
“没有。”喻梓柏贴过来,温热的唇瓣轻轻靠在洛娮娮的唇上。
洛娮娮没躲避,也不抗拒,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热着眼眶,看喻梓柏闭上的眼睛,看喻梓柏颤抖的长睫毛。
感觉喻梓柏的吻,十分柔美。
片刻后他停下,昏沉地睡了。
洛娮娮被喻梓柏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心中泛起甜蜜,便长久注视着他的睡颜,直至睡去。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喻梓柏醒来后,会完全忘了这件事。
洛娮娮是被喻梓柏突然的起身惊醒,睁眼看见的是他有些震惊的眼眸,他问,“洛娮娮,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你拉我上来的啊。”洛娮娮有些生气,“你自己做的事你都忘了?”
喻梓柏靠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做什么了?”
“你亲我了。”洛娮娮指着自己的唇,“这里,虽然不是深吻,但是……”
喻梓柏一掌捂住洛娮娮的唇,眼神闪烁,他低语道,“怎么会?我怎么敢?”
洛娮娮眼神一变,由透亮转为了暗沉,她扒开喻梓柏的手,一脸愤然地下了床。
喻梓柏看着她的背影,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像个暴躁的小鸡仔,见她要走,喻梓柏下床,几步跟上她后,拦在她身前低声,“洛娮娮,程决在外面。”
洛娮娮一眨眼,落下几颗豆子一般大的泪珠。
喻梓柏一怔,定定地看着她。
“起开。”洛娮娮瞪他一眼,“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洛娮娮要溜,喻梓柏一掌捞回她,“洛娮娮,你的清誉你是一点不在乎吗?世上哪还有你这般女子?竟敢留在男子屋里过夜?”
喻梓柏的手刻得洛娮娮胳膊疼,她一掌拍在喻梓柏手背上,神情愠怒。
喻梓柏松了手,语气温了些,“我去支走程决。”
“多谢。”洛娮娮看了眼他的背影。
喻梓柏没好气地回过头来,盯着她。
“快去啊。”洛娮娮回视他。
喻梓柏将门拉开一点,走出去后不爽地说了句,“程决,你在王府里跑一圈,跑完后再来见我。”
“啊?”程决惊讶,“整个王府么?”
喻梓柏“嗯”一声。
“喻将军。”程决半信半疑,“这是新的锻炼方法么?”
“快去。”喻梓柏语气严厉了些。
程决跑走后,喻梓柏推开门走进来,看了洛娮娮一眼。
“多谢喻将军。”洛娮娮一边生闷气一边跟喻梓柏擦肩而过。
洛娮娮离开后,喻梓柏懊恼至极,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踩上长廊的洛娮娮愤然转了身,她往回走,走到喻梓柏房门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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