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乐被宋瑶光拉着,叽叽喳喳讲了一路,一直从围猎场讲到了马车上,又从马车上讲到了行宫。
她发现宋瑶光第一眼看上去同她母妃一样,美艳娇媚,叫人不太敢上前搭话。
但言语间却能感受到,宋瑶光此人性子极为爽直,又风趣幽默,实在是个憨直又可爱的妙人。
谈笑之间,两个姑娘愈发觉得彼此格外兴趣相投,真真是相见恨晚。
一路上这样聊着,竟连马车到了行宫都浑然不觉。
见马车停下,侍女上前掀开车帘:
“公主,我们到了。”
宋瑶光闻言,将脑袋探出马车外,见天色已然黑了下来,颇有些意犹未尽。
她眼睫低垂: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本公主的话儿还没说完呢。”
姜拂乐心中也是希望同宋瑶光再待一会儿的,只是如今身在行宫之中,她还是晃了晃宋瑶光的手:
“无妨,我明日再来找你!”
宋瑶光鼓着腮帮子,嘴角撇下去。
蓦的,她眼神一亮:
“你今夜就住在本公主这里好了!”
姜拂乐一怔:
“哈?”
宋瑶光眼底浮起笑意来,牵着姜拂乐下了马车:
“无妨,本公主这里东西齐全,应有尽有,你便住在这里,省得我一个人孤单……”
她说着,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来:
“我在宫中都没有要好的姐妹,只有宋昭临一个哥哥,现下有了你,你还不陪着我……”
话音未落,那眼眶里竟是要流出眼泪来。
姜拂乐急忙应下:
“诶呦,我住在这里就是了,你别哭呀!”
宋瑶光闻言,立即勾起唇角,面上浮起一丝得逞的笑来:
“我已经命人去程屿礼那里知会他了!”
姜拂乐正回想着她何时派人去知会了,忽然之间又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偏头瞧她:
“好哇你,你竟是早已想好了要我住在你这,合着方才是在装可怜哄我呢!”
话落,她发觉对公主说话似乎太不敬,皱着眉,有些许后悔。
糟了,一熟起来便忘了本了,说起话不管不顾的,对公主大不敬,万一皇帝要砍我的头怎么办?
宋瑶光却全然不顾这些,拉着姜拂乐便往殿内走:
“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她嘴里碎碎念叨着:
“程屿礼那里比我这可差远了!姑娘家住起来多不方便?我这里衣裳首饰一应俱全,明日你我二人便打扮得漂亮亮的,定能艳压群芳!”
暮霭沉沉,行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程屿礼自是收获颇丰。
姜拂乐离开猎场后,他又猎得了两只雏鸡一只野兔。
他那时瞧着天色渐晚,本想着今日便就此作罢,等明日再猎,却不想回来的路上又叫他碰见了一头狼。
程屿礼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霎那间,他眼疾手快地持弓,搭箭,他双眸如隼,猛然松开弓弦,不消片刻,那狼便轰然倒地。
他心满意足,本想叫了宫人,将所猎之物拿走。
但又想了想,姜拂乐方才猎下那头鹿时,那样洋洋自得,他自然不能叫她小瞧了去。
他程屿礼可不是什么花花架子。
于是乎又勒令宫人将猎物拎在手里,一路跟在他身后。
程屿礼回头瞅了一眼那两只雏鸡,思索片刻,对着身旁的小厮道:
“你先回去准备个烤炉,本少爷今夜要亲自烤雏鸡吃。”
说着,他扬起唇。
直接朝她炫耀多没意思,他必得要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搭上烤架,待到香味溢出,将那姜拂乐勾了出来,再叫她看见自己拿下的这些猎物,那才叫有趣呢!
他这样想着,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回了行宫。
却不想到了行宫时,偏殿的大门紧闭。
难不成是累的睡着了么?
方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难道是装的?
他在心中暗自讥笑一声:姜拂乐,你也不过如此。
思绪回转,他想着等她醒了,定要好好嘲讽她一番。
正要抬腿,却见一个小宫女垂首走过。
程屿礼一把叫住:
“姜拂乐可在殿内?”
那小宫女闻言,恭敬回道:
“回禀贵人,方才公主的人来传话,说是姜姑娘今日留宿她的寝殿,今夜便不回来了。”
程屿礼神情茫然了片刻。
公主?宋瑶光?她怎么会认识姜拂乐?
那小宫女要走,又被程屿礼叫住:
"公主可还说了别的什么?"
小宫女摇摇头。
此时院子里的烤架已然架了起来,乐川在里面放好了炭火,丝丝缕缕的烟飘起来。
程屿礼眉头轻轻隆起,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凑到一块去了。
莫不是宋瑶光同她母妃一样,都稀罕那姜拂乐么?
乐川蹲在烤架旁,拿着蒲扇扇风。
他自然听见了程屿礼和小宫女的对话,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他也当然知晓自家主子架起这烤炉,就是要狠狠向姜拂乐炫耀一把。
乐川思索片刻,站起身,小跑到程屿礼身边去,小心翼翼问道:
“主子,姜姑娘不在,那咱今夜还烤吗?”
程屿礼闻言,视线移向那两只雏鸡。
他有些烦闷,白折腾了一路,谁知道他这一路上,后面带着这些东西,被多少人注视又恭维,到头来姜拂乐竟然不在!
程屿礼抿了抿唇,脚尖随意拨弄了一下地上的鹅卵石,大手一挥:
“烤!为何不烤!”
他顿了顿,冷哼一声,又补充道:
“再命人去弄只羊来,今夜凡是我宫里的人,都有肉吃!”
微风轻柔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炭火噼啪作响,火星子崩的老高。
羊肉和雏鸡被摊放在烤架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升腾起一阵阵带着肉香的烟雾。
几滴油顺着烤架滴落下来,浇在炭火上,那火苗便窜的更高了些。
乐川蹲在程屿礼身边,一边翻动着架子上的肉,一边睨着主子的表情。
“少爷今日猎下了狼,可是要为赐婚的事请旨吗?”
程屿礼正盯着那已烤的金黄酥脆的雏鸡,他伸手拿起一个来,瞥了眼乐川,挑眉道:
“是又如何?”
乐川撇了撇嘴:
“小的只是好奇,您请旨便罢了,那姜三娘子为何也要请旨?”
程屿礼顿住了动作,目光一冷,朝乐川看去:
“什么意思?”
乐川面上颇有些不愿:
“少爷,您看您,仪表堂堂,面如冠玉,箭术又极佳,又是当朝参知政事的嫡长子,除了平日里爱斗鸡走狗些……”
见程屿礼眯起眸子,面色不虞,乐川声音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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