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球场上,穆博鸣教了游檬很多。
“檬檬你看,你明明是游家名正言顺的少爷,可没有他人认可的权势地位,所以温良半生,换来的只有蹬鼻子上脸,人都是惯出来的。说得粗俗一点,人是一种很贱的生物。”
“这么说很奇怪。”
“哪里奇怪?”
“好像这个‘人’不包括你似的。”
穆博鸣但笑不语。
.
住进穆博鸣家后,第二次出现的文字很寻常,没什么有用信息可言——
【买了游柠的画之后,穆博鸣将它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时常一边喝咖啡一边静静观摩。】
那副价值两千万的画一定很大。
游檬捧着热茶,望着客厅巨大电视墙上的那一“块”画,心里这么想着。
确实是一“块”,一张方正规整的A4纸,即使是用重工艺的画框装裱起来,放在整个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也像是小孩子搞的恶作剧,三百六十度格格不入。
它不是有格调的艺术品,游檬不知道穆博鸣有没有“静静观摩”过,因为每次对方在看画的时候都在笑,如果看画时被游檬发现,他就适时会点评一句:“还有进步的空间。”
这一次,穆博鸣又这么说。
游檬闻言,踢着拖鞋走到穆博鸣面前,在对方怔愣的时候,将手中的茶杯抵在他的下唇:“穆大哥,不是说我的画好过所有艺术品吗?”
穆博鸣顺从地喝了一口,道:“比不过你的下一幅画。”
从上往下看,游檬的睫毛很长,像花瓣,像蝴蝶,翩跹着像扫过人的心尖。
气氛逐渐升温。
是刻意为之的暧昧。
穆博鸣鬼使神差地凑近:“这个距离是不是很适合接吻?”
游檬笑了。
踮脚,阖眸。
穆博鸣的吻落下来,不是第一次的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有苦涩黏腻的茶味。从生涩试探,到侵略性地啃.咬.吮.吸,吻到一半,他单手扣住游檬的后颈,另一只手烦躁地摘掉碍事的眼镜,就又迫不及待地将人拉向自己。
茶杯拿不稳,温热的茶水荡起涟漪,飞溅到袖口。
直到游檬呼吸困难,拍打穆博鸣的胸膛,这场暴风雨般的吻才堪堪结束。
穆博鸣不喜欢游檬最初的游刃有余。
一想到,那是从别的男人那里得来的经验,就令他不快地想咬破含着的嘴唇。可自己熟练之后,游檬呼吸急促无力招架的样子,又深深地取悦了他,连带着生出几分怜惜。
穆博鸣从游檬的手中拿过茶杯,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然后从背后环拥着人,后靠坐在沙发上,下巴打在游檬一侧的肩膀上,伸出手抽出两张纸巾,就着环抱的姿势,一点一点擦着游檬溅了温茶的水。
眼镜早就不知道扔在了哪儿。
擦干净手,穆博鸣朝游檬侧脸轻吻了一下:“檬檬,我今天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谈谈感情。”
游檬同样侧过头,打量着穆博鸣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穆博鸣勾唇:“在看什么?”
游檬脸颊还泛着潮红:“穆大哥,你的眼镜没度数吗?”
穆博鸣:“……”
忍无可忍,凑过去咬他的脸颊。
游檬躲了一下,伸手抵住穆博鸣的试图推远:“你没谈过恋爱吧。”
穆博鸣没怎么用力,任他推开,仰躺倒在沙发靠背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谈过?”
“因为你在追哥哥。”
“嗯,然后?”
游檬理所应当道:“然后当然是为哥哥守身如玉了。”
“呵。”穆博鸣捏住游檬的下巴,嗤笑,“这股劲儿放在你身上,倒是格外的顺眼。”
“谢谢夸奖。”游檬一本正经,“我还在钻研。”
他认真地矫情。
矛盾感才最令人着迷。
穆博鸣将人拉回来:“檬檬,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游檬放松身体,缩进穆博鸣的怀里:“好啊。”
穆博鸣意外又不意外。
“这一次为什么同意?”
“因为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
游檬面无表情,通过隔着轻薄睡衣相贴的身体,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心跳,回答说:“感觉到了你的喜欢。”
穆博鸣笑起来。
胸腔震动,以至于后背传来痒意。
“很聪明。”穆博鸣的声音里笑意未褪,不以为意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游檬也笑:“是吧。”
穆博鸣的傲慢在于,即使他对一个人上了心,为那人豪掷千金,给予那人不加掩饰的偏爱,也不会觉得对方有别于其他人。
是真的喜欢。
也是真的浅薄。
————
穆博鸣的头上第三次出现文字,是在一场慈善晚宴上。他在教游檬通过品尝,分辨不同年份、产地的红酒,理由又是谈生意用得到。
教到一半,几行字就那么突兀地出现了。
【穆博鸣没有去游柠的巡展,竟然是为了陪游家的那个一无是处的二少爷。游柠为此伤心欲绝,幸好任培言如约出现在了画展上,才让他得以不那么孤单。
经过这件事,游柠整整半个月没有理会穆博鸣,反倒常常约任培言出来吃饭,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
直到一场晚宴上,游柠和任培言相伴,偶遇了穆博鸣。
穆博鸣醋的发疯。】
“噗——”
游檬笑出了声。
穆博鸣颇为绅士地侧过身,帮他挡住其他人窥探的目光:“怎么,我刚刚的讲解竟然这么好笑?”
游檬不答,自顾自地笑,直到笑出了眼泪。
见状,穆博鸣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用指腹擦去游檬眼角的泪。
因为好奇游家两个少爷的事,宴会上悄悄观察他们的人本来就不少,此时看到穆博鸣堪称体贴地为游檬擦眼泪,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穆博鸣是圈里出名的儒雅随和,许多小企业的董事长也敢拦住他,或自荐或请求投资,但要认真说起来,和他相处的距离感远大于亲近感。倒不如说,没人见过他真正亲近一个人时的样子。
然而最近半个月,穆博鸣却常常带着游檬出席各种宴会,两人时常有亲密的举动。
可在此之前,他一直是游柠的追求者。
难道是对游柠爱而不得?
另一边,游檬终于止住了笑意。
穆博鸣十分耐心,又问了一遍:“刚刚在笑什么?”
游檬回答:“笑你。”
穆博鸣:“我?”
“穆大哥。”游檬反问,“你吃过醋吗?”
闻言,穆博鸣也笑了:“谁的?”
想到文字里的描述,游檬随口说:“至少应该是个人类。”
这一次黑色文字的出现,让游檬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文字更加类似于一种预言,而预言是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而调整的。事情原封不动按照文字的描述发展,就是最有利于游柠这个攻略者的剧情,一旦事情发现脱离描述,“剧情”就会进行自适应的改动调整。
游檬甚至怀疑,游柠也能看到这些“剧情”,所以会刻意按照剧情提示去做事。虽说是攻略任务,但他大概乐在其中。
这可能也是游柠恨自己的原因。
因为自己的存在,从一开始就脱离了既定剧情,一没有因嫉妒而陷害对方,二没有勾引对方的追求者。反倒转头找到了爱人,学习和感情生活趋于稳定,一心只想远离他们之间的纷争。
思考之余,游檬余光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他拽了拽穆博鸣的袖口:“你看,‘人类’来了。”
穆博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止他们两个人,宴会厅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了那个方向。无他,只因为来人是游柠和任培言。
——刚刚他们窃窃私语的另一半主人公。
看到游檬,任培言和游柠都明显地怔愣了一下。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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