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平成王林堂大婚的日子,亦是兵部尚书之女言思思大婚的日子。
此次婚事,上至其娘家兵部尚书,下至普通百姓,竟无一人看好。
坊间传闻,兵部尚书之女言思思极不要脸,非要求嫁平成王,甚至求其父多达七八十次。兵部尚书不厌其烦,终于将她嫁了过去。
但这并非为全然的真相。
事实真相为,言思思诚然心悦林堂,却从未央求过其父。这场婚事,乃是皇上暗中授意,意图试探平成王和兵部尚书的。
所以,作为被试探对象的林堂,自是极不待见这场婚事。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吧,还有一个人,也不看好这场婚事。
那就是——
此刻在花轿上的新娘子本尊,言思思。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嫁过去。
只可惜,不可以。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盖着红盖头准备上花轿了。
言思思虽然也很想像某些无脑文的女主一样,把盖头一扔就跑。
但是,在完成这一举动之前,她思考了很多。
如果跑,这个家肯定不能再回来。那么,吃饭怎么办,睡觉怎么办,洗澡怎么办?
作为一名多年老社畜,生活与自由的选择题,她还是会做的。
当然选生活。
于是,言思思上了花轿。
隔绝了外界的阳光,花轿的内部有些昏暗,加上盖头的遮挡,便显得更加阴沉了。
这还真是……
适合睡觉的好环境啊!
言思思在穿过来之前,刚好准备上床睡觉,现在,可算是能把这一觉给连上了!
在这事宜睡觉的好环境下,言思思放心地,沉沉地,睡去了。
她知道,接下来,都不会有人打扰她的。
呆会儿她的婚礼,从跨火盆到拜堂成亲到洞房,她——
通通不用做。
毕竟,她可是看过那本破烂原著的人呐。
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也和言思思知道的,一模一样。
花轿临门,平成王府一个出来迎接的都没有,反倒是围了一大堆的群众。
他们都是来看戏的。
要是可以,他们也不想围在门口。
主要是今天这个平成王府成亲吧,连个喜宴都没摆。
这不就让他们更想来看戏了嘛!
在群众的拥簇下,轿夫努力地将轿子挤进了平成王府。
一直到媒婆扣了三遍门环,才勉强有个小厮出来打开了门。
众人当即更加伸长了脖子看向门内,好戏的高潮时刻,便要来临了!
只见那小厮万分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继而对送亲队伍说道:“王爷说了,礼不行了,将新娘放到喜房就成。”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后,他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头也不回地补充道:“哦,对了,喜房在王府西北角,茅坑边上。”
小厮的声音,可一直都不小。
尤其是最后一句,由于距离相对较远,声音更是响亮而饱满。
众人听此,一片哗然。
嫁入王府当天,就不拜堂不行礼,可谓是天大的丑闻。
这不就正是他们想看到的么!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言思思坐在轿中,大家无法看到她那失落的丑态。
在轿中睡得很香的言思思于睡梦中皱了皱眉。
感觉周围,有点吵。
但这还不至于影响她的美梦。
言思思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抬轿轿夫们也是欣喜的。
如今有了明确的目的地,可算是快卸下重担了。
轿子抬到喜房门口后,媒婆唤了好几声,却始终未见里头有答应。
掀开轿帘一看,倒是令媒婆意想不到。
里面的新娘子,竟已睡得东倒西歪了。
媒婆心中升起了些许疑惑。
当初过聘那会儿,她明明看着这新娘子满面期待的,怎的到了这儿,便不上心都睡着了呢。
但疑惑归疑惑,新人们的私事,并不在媒婆需要操心的范围之内。
她只要将新娘子送到,便可以回家数银子去了。
媒婆想了想。
倘若叫醒新娘子,此般情况,怕不是还要解释一通,新娘子也难免心酸。
但若是直接将她送入喜房,双方倒都不必烦忧了。
既是如此,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轿夫们都是男子,自然是不方便的,没办法,媒婆只能承担起了这份重担,艰难地抱着新娘子,送到了喜房的床上。
一切完成后,轿子与车夫与媒婆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王府。
虽然是在熟睡,但言思思对外界多少还是有点感觉的。
她知道自己换了个环境,估计就是在那个传说中茅厕旁边的喜房里面了。
但是不管,继续睡。
反正今儿晚上新郎官压根不会来,也没人打扰她。
睡觉中的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
言思思还没睡醒呢,就已经到晚上了。
王府从白日的喧闹鼎沸——主要指的是王府的外面围观者喧闹鼎沸,很快便变成了夜深人静——外面的群众看腻了,回家吃饭去了。
月上中天,酷暑也消去了不少。新房内外并无人点灯,便显得比别处更阴暗了些。除却夏夜蝉鸣虫响,更是别无其他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神秘的黑影,出现在了新房之外。
那个黑影走到月光之下,逐渐显露出了面容。
俊朗的面庞,虽斯文却不书生文弱气,一头黑发以冠束起,眼中厉色,不掩气势。
他便是这王府的主人,今天的新郎官,林堂。
按理来说,他此刻不应该在这儿。
在原作里,林堂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此婚事,本王不认!今晚,本王断不会踏入这喜房周围十里一步!”
现在……
林堂来这儿,也并非是自个儿驳自个儿的脸面。
他有其他的原因。
虽然这原因有不少,但主要原因还是,他是来看戏的。
他走到喜房门前,一伸手,将房门推开。
月光一下子倾泻下来,照进本是阴暗的喜房之中,霎时间亮堂了不少。
躺床上的言思思心里挺郁闷的。
是谁这么缺德,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开灯。
但好在睡意胜过了声讨心,她还是继续沉入了梦乡。
林堂也在此时看清了正躺在床上的言思思。
他不由得有些怔楞。
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难道,不应该是今晚言思思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垂泪直至天亮,待他第二天到来之时,不卑不亢地自己掀下盖头,一边故意给他看她那哭得肿胀的双眼,一边故作坚强地与他对话么?
林堂之所以提前来这儿,其实就是想看看,自己戳穿了她的心计,她还会用什么法子装。
结果……
本应是在床边哭的言思思,此刻却躺在床上,睡得比谁都香。
本应自己掀开盖头的新娘子,此刻盖头却老老实实地盖在头上,直接睡觉。
莫不是是新的手段?想让自己先唤醒她?
林堂沉吟少许。
也罢!为了能让这场戏继续下去,他便忍一忍,暂且顺了此人的意!
于是,林堂走上前,稍稍推了推言思思。
言思思没反应。
他又推了推。
言思思一把扬开林堂的手。
他再次推了推。
这次言思思可算开口了:“你有毛病啊!”
说完,转个身继续睡。
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
林堂眸光微凛。
他断然不会再推第四次。
他站于床旁,又仔细思索了一番,最终将目光落于了盖头之上。
鲜艳的盖头,昭示着眼前人新娘子的身份,也仅有他的夫君,可以掀开它。
盖着盖头睡觉……莫非是想让他掀开她的盖头,才能把她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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