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徐阳一怔,他玛德,合着费了半天的劲,给李辰做嫁衣了?
他当然清楚景越帝这是用李辰控制三大渡口防着中原呢,轻咳了一声,他还要再说什么,可是却被景越帝略有烦燥地挥手打断了,“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
“是,陛下。”徐阳也只能暂时闭嘴,退回列中,不过,眼神却看向了旁边的吏部尚书李建仁。
李建仁会意,缓步出列,向景越帝躬身抱笏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奏。”
景越帝点了点头。
“陛下,关于北方宣抚司的组建,臣近日已与李侯爷多次碰面,达成一致,形成策书……”
李建仁道。
“此事全权交给李侯爷吧,他的北方宣抚司,他自己组建就是,朝廷更多的是建议和监督,无他,此事不必再议。”
景越帝今天心情委实有些不太好,略有暴躁,直接挥手打断了李建仁的说话。
这还真是少有的状况,要知道,景越帝素来是以温和仁义执政的风格著称的。
不过,李建仁却并未入列,而是继续抱笏道,“陛下,臣以为,在北方宣抚司组建的过程中,依旧存在某些难点和矛盾,臣等愚钝,还望陛下明示,应该如何处之。”
“嗯?有什么难点和矛盾?”
景越帝一怔,不由得重视了起来。
这可是涉及到了北方稳定的大局,倒是半点大意不得。
“主要的矛盾就集中于,北方宣抚司,节制寒北与远北。
远北倒也罢了,现在属于刚刚收复的失地。
但寒北,始终是镇北王爷的藩地,若是北方宣抚司节制寒北,就意味着镇北王府要听命于北方宣抚司,可这在大衍法理与祖制上,两相为难。
这个难点如果不排除的话,那北方宣抚司,也只能是远北宣抚司罢了,寒北,依旧是镇北王府藩地。
可问题是,镇北王爷现在还在永康城中,这……如何取舍制策,就是难点了。
还望陛下明示。”
李建仁抱笏而道。
李辰眯起了眼睛望向了李建仁,这个问题提出真是尖锐,也真是……贱啊。
明明知道痛,却偏往痛处戳,李建仁,好一个**。
并且,这几天李建仁虽然与自己有过几次沟通,但并未提及镇北王府的事情,今天却突然间提出来了,这可真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被带入到了这个问题之中,苦苦思索了起来。
这件事情太敏感了,也尖锐了,却又是组建北方宣抚司过程中无法回避的问题,到底应该怎么办?
景越帝皱起了眉头来,正要说话,徐阳又再抱笏而出,“陛下,臣以为,此事,还是取决于如何处置镇北王爷这一核心问题上,镇北王爷弑妻一案,现在应该尽快有个结果了!”
说到这里,他眼中泪光闪动,悲愤交加,显然,动了情——毕竟,从名义上来讲,他闺女可是死在了梁天的手中,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恨梁天!
殿上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
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了,这涉及到了要处置一位亲王,而且还是位高权重、手握重兵、镇守寒北的藩王。
一个处置不当,真容易引发各种意想不到的事端。
原本,永康朝廷上下,对这件事情是忌诲莫深的,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是三缄其口,就算是徐婉容的父亲徐阳,也一直未对这件事情有任何表态。
但现在,徐阳却突然间当庭说出了这件事情,无论是从他执宰东府的身份,还是从他是徐婉容父亲的身份,也确实足够分量提及这件事情,但,这也相当于是真真正正的逼宫了。
现在,就是要景越帝给个说法儿出来。
无论如何,他的女儿不能白死。
况且,那还是朝廷三品的诰命夫人!
景越帝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徐相,这件事情确实是要给你、给天下人一个交待的,不过,现在不宜讨论过多,况且牵涉皇室内部问题,所以,今天暂且就不讨论了吧?”
“陛下,于私而言,臣是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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