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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六章

小说:

月迷津渡

作者:

王锦WJ

分类:

衍生同人

袁窈下意识拿外袍遮住了身体,萧浚野的衣裳挂在身上,肩膀上还有个牙印儿。小静王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时已经晚了,他连忙转过身去,一手捂着眼道:“我的天,你们俩怎么回事……”

袁窈沉默着没说话,也确实不知该说什么好。小静王跟他们交好,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绿荫里的蝉嘶声长鸣,叫得人心浮气躁。刚才的一幕还挥之不去,小静王有些口干舌燥,他站在门前吹了一阵子风,这才平复下来。萧浚野整好了衣裳,过去低声道:“好兄弟,别跟别人说。”

小静王道:“我是那种人吗?”

萧浚野便笑了,伸手搭他肩膀道:“当然不是,咱们是最铁的兄弟。”

“少来,”小静王见他俩人厮混,对身体接触有些过敏,一下子给他挡开了,“我就说你们俩鬼鬼祟祟的不对劲,什么时候的事?”

萧浚野坦然道:“没多久,我喜欢他,我主动的。”

小静王还是一个头两个大,好端端的两个世家子弟搞这些叛经离道的东西,道:“不是,谁教你这些的?”

这种事开窍就是一瞬间,当然之前严硕他们也没怎么教他学好就是了。萧浚野道:“这种事还用教,是男人都会。”

小静王觉得越说越不成话了,满口虎狼之词。他一只手捂完了眼睛又捂脑袋,现在觉得还是把他那张没遮拦的嘴捂起来才是正经。他回头看了袁窈一眼,他已经收拾好了,一副平静的态度,仿佛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小静王想人家两厢情愿,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还是有点慌,不想在这里久待,连荔枝也顾不上了,摆了摆手道:“你们自己仔细着些,那什么……记得关门。”

他说罢叹了口气,逃也似的快步出去了。萧浚野转身回去,袁窈捡起了那一地荔枝,摸起来还凉凉的。他剥了一颗递过去,道:“尝尝。”

荔枝晶莹剔透,又凉又甜,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齿颊间。他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好吃,你也来一颗。”

天越来越热了,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衣裳就都湿透了。这样的日子上骑术课,简直是一场折磨。教骑射的宋夫子是从边塞回来的宣威将军,因为右眼被敌人射伤,便调了回来,在太学教学生骑射。他一只眼上蒙着个黑眼罩,学生们私下偷偷叫他夏侯惇,他知道了也不生气,脾气很是爽朗。兵法也是他教的,萧浚野最喜欢上他的课。阳光照在马镫上,宋灼锋看着对面被晒蔫的弟子,道:“嫌晒?”

弟子们纷纷点头,希望夫子能高抬贵手,今天就别跑马了。

宋灼锋扬起嘴角一笑,却大声道:“打起精神来,真到行军打仗的时候,敌人管你热不热?你们都是朝廷的栋梁,要锻炼适应严酷环境的能力,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上马!”

学生们只得做好准备,按照场地中画的路线跑马。除了在场上的,其他人蹲在树荫下,懒洋洋地发着呆。萧浚野排在前头,先跑完了。宋灼锋给他打了个分,大声道:“不错,甲等!”

天这么热,他却好像完全没被影响,骑的马仿佛与他的意志融为一体,让走就走,让停就停,翻越障碍也极其轻盈,不需要多余的指引就能完成动作,听话得简直让人嫉妒。

学生们纷纷感叹,有人道:“不愧是大将军的儿子,真厉害啊。”

有人道:“他射箭更厉害呢,十丈之内百发百中。”

大家都看着他,萧浚野的头发在风里微微飘荡,目光湛然有神,意气风发的模样让人心向往之。

孔钺见不得他得意,冷着脸哼了一声。孔武已然道:“就会出风头,有什么了不起的!”

夫子叫到了他的名字,孔武翻身上马,轻快地跑了一圈。他家里有钱,常练跑马,骑术倒也不错。夫子给他也打了个甲等,杜良谋立刻带着人喝起彩来。

“好!太棒了!”

其他人都被晒得没什么精神了,没几个看他。孔武心里不服,自己也骑得不错,怎么就不如萧浚野招人待见?

旁边一人低声道:“还是萧三儿帅啊,咱们要是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另一人道:“醒醒吧,你上去也就跟孔二一样,狗熊上树哈哈哈……”

孔武心中气恼,朝那边看去,人黑压压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心里窝着火,就见袁窈骑着马过来了。袁窈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额头直往下淌,从刚才就感觉耳朵里嗡嗡的,一阵阵恍惚。

天太闷热了,他试图深呼吸,灼热的空气让他感觉更不好受了。他抬手捂了一下心口,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孔武骑着马从他身边掠过,想吓他的马一下。袁窈视线中一片扭曲,感觉天旋地转的,意识骤然像断线一般消失了。

萧浚野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打开水囊从脸上把水浇下来,感到一阵透心凉,特别痛快。

这时候就听身后一阵惊呼,他回过头去,见袁窈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孔武一脸懵地在旁边,拉着自己的马往后退了几步。他慌张道:“夫子,我可没碰他啊,是他自己摔下来的!”

宋夫子顾不上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两匹马隔开了。众人闹哄哄的,萧浚野一凛,把围观的人扒拉开,拼命挤了进去。袁窈已经昏了过去,白色的襕衫上沾满了尘土,幸亏没被马踩到。有人道:“怎么回事,中暑了?”

有人拿了水囊过来,道:“要喝水吗?”

萧浚野把水递到袁窈嘴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道:“阿窈,醒醒。”

袁窈的脸色惨白如纸,牙关紧闭,喂进去的水都淌了出来。情况比他想的严重,萧浚野干脆把他横抱起来,大步去找太医。严硕在前头开路,大声道:“让一下,别看了,都让让!”

萧浚野把人送到了医馆,太医把了脉,拿出银针在他身上扎了片刻,袁窈骤然倒出一口气,睫毛动了动,幽幽醒了过来。太医给他开了点药,道:“大热天的,怎么还在外头晒着?”

萧浚野的衣裳都被汗湿透了,道:“有骑术课,没办法。”

太医道:“他身体弱些,平时多休养。回去把这药吃了,看情况再说。”

他开了几副药,萧浚野弯腰抱起袁窈要走,轻车熟路的一点顾忌都没有,严硕在后头提着药。太医奇怪地看着他,道:“你不嫌沉?”

萧浚野平时抱习惯了,忘了这是在外面。太医指了指旁边的轮椅,道:“推回去。”

萧浚野有点尴尬,好在事急从权,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推着袁窈回到了住处,袁窈躺在床上,一直恹恹的没精神。小懿把药泡上了,打算等会儿就熬。

萧浚野凿了点冰放在床边,凉意散发出来,感觉好了一些。他握着袁窈的手,低声道:“怎么样?”

袁窈轻声道:“没事。”

中午了,严硕挤到大厨房里,杀出一条血路给他们把饭带回来。袁窈没什么胃口,坐在床头喝了半碗粥,小静王下了课也过来了。他道:“好点了么?”

袁窈的气色还那样,嘴唇苍白。小静王回屋拿了一包切好的太子参过来,道:“拿着泡水喝,这个提气不上火。”

小懿谢过了他,炉子上的药熬好了,浓浓一碗端过来。萧浚野只认得一点解毒止血的药草,更精深的医理就不懂了,觉得那药闻着就苦,要吃下去也够受罪的。袁窈吃了药,有些疲倦了,躺了回去。

萧浚野他们下午还有课,便从屋里出来了。小静王还有点抱不平,低声道:“你差不多一点,当谁都跟你一样铜皮铁骨的经折腾啊!”

萧浚野还有点无辜,道:“我哪折腾……不是,你怎么知道?”

小静王白眼一翻,双手拢着袖道:“又不是没见过。”

严硕一脸茫然,道:“什么,怎么了?”

周钰走在最后头,轻轻把门掩上了,一脸淡然道:“没什么,听话,不该问的咱不问了。”

萧浚野一下午坐立不安的,一直惦记着袁窈。小静王说的不错,他身子骨单薄,经不起这么折腾。萧浚野觉得是自己过分了,放了学就去上街买了些燕窝,泡了一宿,次日起了个大早去厨房熬了,送到了袁窈屋里。

今天休沐,学生们有的回家,有的出去逛了。袁窈在里屋睡着,小懿坐在隔间,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有一茬没一茬地扇着风。天一热,大家都没精打采的。萧浚野见袁窈没醒,把食盒轻轻搁在外间,低声道:“一会儿他起来,热热给他喝。”

小懿见萧浚野忙前忙后的,感动道:“小三爷,有劳你了,还是你对他上心。”

萧浚野心想都是自己害的,道:“应该的,他好点了么?”

小懿忧愁道:“还不好,断断续续地说心口疼。我家老爷就有心疼病,我家公子从出生也带着,好体格一点没继承老爷,光受罪了。”

萧浚野一诧,还以为他只是中暑了,没想到这么严重。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听他说过有心疾。他道:“严重么?”

小懿道:“平时倒是没事,一旦累着了就发作。我从家里带了药来,吃了就能睡得踏实一点,不过还是除不了根。”

萧浚野心疼起来,进里屋看了一眼。袁窈眉头微微蹙着,仿佛睡着了也不好受。萧浚野有些内疚,在床边守着他。外头的草虫滴铃铃叫着,一阵清风吹过来,带走了一点热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浚野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趴在床边睡着了。袁窈已经醒了,正垂着眼看他,神色平静温柔。

他的目光像湖水一样,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让人心动。萧浚野坐了起来,关切道:“你好些了吗?”

“没事,”袁窈眼帘微垂,还是有些没精神,“就是心口有点疼。”

他穿着白色的单衣,靠着床头坐起来。小懿热好了燕窝,端进来道:“公子,吃点东西吧。”

袁窈道:“你吃饭了么?”

萧浚野道:“不饿。”

袁窈便招了招手,让小懿拿了套碗盏来,分给他一半。萧浚野以前在军营中,除了跑马练剑,还学了不少生存的本事。扎营、辨认野菜、煮饭都会,他一直盯着锅,生怕熬糊了,又放足了冰糖,味道居然不错。

他道:“我熬的,好吃么。”

袁窈想着他耐心守着锅的模样,心中生出一阵温柔,轻轻笑了。吃完燕窝,又喝了一碗虫草汤,他的气色好了一点。萧浚野道:“小懿说你有心疾,怎么以前没告诉我?”

袁窈沉默下来,萧浚野想若是自己生来就带着病,恐怕也不愿跟人说。他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袁窈摇了摇头,片刻道:“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生下来就有心疾,吃了不少药也不见好。有个路过的道长看了,说是夙世旧业,药石之力难解,好生修行方才有救。”

他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没有仙缘,只能读些寻常经书,也不怎么济事。”

萧浚野记得听人说他爹因为犯杀业太多,中年得了心疼病。没想到传给了袁窈,让他平白受罪。他道:“抱歉,我以前不知道。”

袁窈垂眼道:“没事,我早就习惯了。在家疼得比这厉害,来了这边还轻些,好一阵子没犯病了。”

他这么说,萧浚野心里就更难受了,恨不能让那些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反正他皮糙肉厚的扛得住,可老天偏要阿窈受这样的苦。

袁窈说了这一阵子,低声咳嗽起来。他一手捂着心口,仿佛还在疼痛。小懿端了药过来,道:“公子,吃药吧。”

袁窈看也不看,厌倦道:“吃了也没用,这些年吃的药还少么?”

小懿有些难过,道:“别任性了,公子,为了娘亲你也得把身子养好啊。”

萧浚野看得难受,搜肠刮肚的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帮他。他忽然想起了在小巫山遇到的那个老道士,他留了一本长生经给自己,据说那老头儿就是江慈,既然那么多人都争着要买那本书,其中说不定真有些玄机。

二姐让他平时多读一读,修身养性。萧浚野带是带来了,但压根没翻过一页,此时想起来眼前顿时一亮。那本书若真是神仙所赐,说不定能帮他缓解病痛。

他起身道:“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马上回来——”

他大步出了门,片刻一阵风似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墨蓝色的经书。袁窈的神色微动,道:“这是?”

萧浚野道:“之前我在小巫山遇见了一个老神仙,这书是他给的。我姐看过,说这是本天书,你悟性强,照着修一修,说不定就能把病治好了呢?”

他一向不信鬼神,为了袁窈竟也对此寄托起了希望。袁窈把书接过去翻了几页,手指微微颤抖。这是寻常人千金难求的宝物,得之能病痛全消,甚至能长生不老,他竟然就这么给了自己。

袁窈眼中涌出了泪花,没想到他对自己这么舍得。他道:“阿野,多谢你。”

萧浚野对他什么都舍得,道:“一本书而已,不值什么,你能养好病就好了。”

袁窈摩挲着那本长生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轻声道:“有了它,我就有救了。”

萧浚野温声道:“你安心养好病,咱们以后日子还长呢。”

他把手跟袁窈握在一起,小懿在外间看见了,悄然回过了头,只当不知道。袁窈的目光闪动,仿佛想不了那么遥远的事,但至少现在他们是在一起的。他垂下了眼,要寻找片刻依靠似的,轻轻地倚在了萧浚野的肩上。

长生经是有些作用,袁窈休养了一段时间,照着书上记载的法子练气打坐,疼痛果然发作的没那么频繁了。萧浚野见他渐渐恢复,心里比什么都高兴,每天上完了课就给他带饭回来,三五不时还熬些补品给他,一天天把他养得气色红润,比刚来太学的那阵子好多了。

这天晚上凉快,萧浚野写完了功课过来看他。袁窈在床头靠着,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薄衫,手搭在外面,垂着眼似乎要睡了。萧浚野摸他脉搏,感觉脉象平稳,松了口气道:“总算养回来了。”

袁窈道:“多亏你照顾。”

萧浚野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摩挲道:“应该的嘛。”

袁窈笑了一下,抬眼看他:“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熬得住。”

萧浚野一怔,耳热心跳起来。这段时间他光担忧还来不及,自然生不出别的心思来。只是这几天袁窈渐渐好了,人又灵动鲜活起来,自己看在眼里确实有些难熬。放在从前不知道其中滋味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了,就克制不住地想要他。

今天小懿不在,他故意拿话撩自己,仿佛要看看他是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萧浚野一向对欲望诚实的很,直接放弃了当正人君子。他凑了过来,低头亲他脸颊。袁窈嘴角带着一点笑意,躲他道:“别拿头发蹭我,痒。”

他身上的白兰香气若隐若现,萧浚野只觉得心神荡漾,难以自持。他抬手一挥,嗤地一声,指风弹灭了烛火。屋里黑漆漆的,只听得到他喘息的声音。袁窈却仿佛置身事外似的,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头发。

萧浚野俯下身去,袁窈却扭开了身体,明知故问道:“干嘛?”

明明是他先挑起来的,对方沦陷了,他便抽身而退。萧浚野整个人都被情欲俘获了,喘息道:“给我好不好?”

袁窈偏要让他难受,用膝盖抵着他,道:“就不给,你求我啊。”

萧浚野不想强迫他,但自己这样不上不下的也难受得要命。这人平日里虽然温和,床笫间却又一股拗性子。他只得哄道:“行,求你。”

他虽然求欢,却还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袁窈手指点了点他拧成川字的眉心,偏要欺负他似的道:“跟头狼似的……小三爷,这么凶也算求人么?态度好点。”

萧浚野也是有脾气的,咬了咬后槽牙,老是这么依着他,自己岂不成了他的狗了。

袁窈勾起了嘴角,就知道他做不到。屋里弥漫着淡淡的幽香,萧浚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压抑不住自己的欲念,不管他愿不愿意,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他吮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恨不能把他吞吃下肚。袁窈身子蜷缩起来,就是不肯给他。萧浚野实在克制不住了,按着他硬弄进去。袁窈怨愤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混蛋。”

萧浚野好久没抱他了,野兽似的控制不住自己,哑声道:“是我不好,就给我这一回。”

袁窈被撞得说不出话来,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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