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元767年,宇宙日期8月3号,星期三。
天气晴转阴。
由于是刚来深渊,我并没有给我的诊室设置过高的预约设置,但是似乎百分之60的污染设置都过高了。
我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才在午饭前接到一个下午的申请。
病患叫万尼亚,是夜行科成员,a级,精神体是只睡鼠,污染值达到了百分之64。
我吃完午饭回来,发现他已经来了,还自己躺在科室内的病床在呼呼大睡。
这很奇妙,毕竟高污染的哨兵总是精神紧绷,很多哨兵都会格外敏感而无法入眠。
我没有唤醒他,而是安静的坐回办公椅上,盯着空白的墙壁开始冥想发呆。
不仅仅是哨兵需要清空大脑,总是会接触负面情绪的向导也需要适量的明显来清空精神领域的杂物,这样有助于提高向导的专注力。
也不知道我坐了多久,还是万尼亚带着鼻音的声音将我从冥想状态唤醒,“你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吗?”
“您好。”
我对面前这位因为少年白而发梢发白的哨兵微笑道,“看来您的异化有点严重。”
这很少见,在64的程度就出现了如此明显的躯体异变。
我判断这是某种专项污染。
整个眼眶出现可怕异变,现在看去有点睡鼠原型感觉的哨兵瞪着圆形黢黑的眼睛,生无可恋道,“眼睛真的好痛,怎么会有单独眼睛异变的污染……帮帮我吧,风向导,再这样下去我整个颅骨都要异变了。”
相比这对习惯了伤痛的哨兵来说也是不小的折磨。
我主动靠近了万尼亚,“请不要动,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先从称呼上拉进关系。
“万尼亚,你可以叫我里希。”
“随便什么都好,我好痛啊。”
需要缓解病患的不适。
我对他伸出手,“我可以触碰万尼亚你的脑袋吗?”
“快点吧。”他小声哼哼唧唧着。
万尼亚并不是传统的强壮型哨兵,他的身体单薄,身高也和精神体一样不算高,明明资料上二十四岁了,却看起来比我昨日遇到的三位学生还年幼。
大约是总是夜行昼眠的缘故,他的肌肤苍白,触碰起来体温也比其他的哨兵要低很多。
我轻轻按摩着他凸出直跳的太阳穴,精神触须缓慢的触碰着他的脑袋,一边低声问他,“你是否还在发烧?”
“不知道。”
万尼亚嗓间和化了一块糖一样黏糊,“我感觉自己眼珠子要挤破脑袋飞出来了。”
“不会的。”
我给他按摩了眼周,适当的放出了一点向导素。
一般来说我并不随意释放自己的向导素,因为我的向导素带着神经麻痹毒素,哨兵代谢起来会很麻烦。
但万尼亚的污染状况比较特殊,如果不想他做手术安装义眼的话,需要尽量一次处理彻底。
“可以——”没等我把话问完,万尼亚的精神体小睡鼠就自己冲了出来,在万尼亚的额头打了个滚露出了肚皮吱吱呀得叫了几声。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睡鼠叫,调动了一下研究员们塞进我脑中的那些知识,一时间不确定面前的小老鼠是因为不满还是因为疼痛而叫出声。
似乎胆子有点小。
我不确定要不要自己的精神体,毕竟我的精神体对他的睡鼠有点生态链克制。
最终还是决定伸出精神触须,我拿触须刺入了万尼亚的脑袋。
即便表面上软成这样,但不愧是夜行部负责情报的,万尼亚的屏障坚如磐石,没有丝毫要动摇的意思。
“抱歉,”万尼亚含糊着道歉,“我会努力放松接纳你的。”
他伸出小精神触须回应我。
他的部分想法和感受从他的触须那传来。
请不要急。
他在表达他的歉意。
没关系。
我和他的触须绞缠在一起做了个简单的链接。
但我能感觉到这个链接十分不稳定,万尼亚似乎在本能抗拒着我,几乎是下意识想断开这个链接。
我没有叫他放松,而是分出了另一股触须去触碰他的精神体,那只仰躺着仿佛死了一样的睡鼠。
触须扎入精神体时确实会带来疼痛的,我一边给万尼亚精神触须灌入麻醉毒素,一边给他精神体也灌入,三秒之后还想跑的睡鼠失去了抵抗。
我并不放心,放下按摩的手把小老鼠捏起来揉搓了几番。
显然还有感知残留的,万尼亚随着我的动作绷紧了身体,发出了闷哼。
我对小体精神体的刺激拿捏的不是很到位,对让他起了反应有点歉意,尽量只去碰睡鼠的头和背部。
他的呼吸急促,似乎暂时无法平息,我只好再次伸出触须扎入小鼠的体内,再给对方灌入了不少麻醉毒素。
万尼亚绝对是个优秀的情报人员,他的小体精神体对我的毒素耐受度有些惊人,直到我确定了同感被完全麻痹停手时,已经是个很惊人的计量了。
就是不知道万尼亚需要花多久才能将我的向导素代谢掉,在代谢掉我的向导素之前他可能要经历很长一段的戒断期了。
我用精神触须化为利刃,开始一点点去刮万尼亚睡鼠眼睛周围的污染物,精神体并不会流血,痛感也被我麻痹,等我刮完污染物,只需要去医疗室做两次正畸手术就行。
如果不急的话以哨兵的体质,就连恢复手术都不用做,慢慢就会恢复正常。
就是小体精神体真的很难刮的那么精准,眼部的污染还深入了脑子,这个部分我暂时还不敢切,只能等万尼亚清醒后从他的意识海下手。
手术花了四十分钟,万尼亚在我的诊室睡了四个小时直到我下班。
我写完了他的诊断报告录入了系统,发现一个切割就让他污染值掉到了百分之43,显然这个专项污染和他上个任务内容有关,想了想还是把这一发现给向导处的主管而不是长官汇报。
虽然说我还不算向导部的人,但这个情况跳过主管和上校汇报的话,疑似不太好。
不是玛利亚告诉我的。
我忘了是谁与我提及了这件事,相比也就是我支离破碎的回忆中的一员,也许是我同个实验室的伙伴。
万尼亚被我叫醒之后显得相当迟钝。
这很正常,我的毒素类似于最新款抑制剂,能让哨兵从身体到精神都陷入钝化状态,这也有助于他这几天精神体的自我修复。
我问万尼亚可以自己会宿舍吗?
万尼亚迷迷糊糊的下床,还没迈出步子就摔倒在地,还半晌爬不起来。
可能是我的剂量还是用得太多了。
主要是小体还有耐受度的家伙很难控制用量。
下次我要做的更完美。
向导处下班总是很及时,我搀扶着万尼亚出来时已经没人了。
坐电梯时,原本还强撑着的他几乎完全没有力气的挂在我身上,还好他不是标准体型的哨兵,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把他扶进电梯。
楼下的前台还没下班,见到我们这样吃了一惊,连忙帮忙把万尼亚放到了接待室,向我确认了不需要送到医疗室后帮忙联系了万尼亚的队长。
不过显然人家队长因为万尼亚千里挑一的嗜睡体质而产生了误会,在前台因为慌乱逻辑不清的解释中,我上前走进了投影,告诉了那位队长目前万尼亚精神体受损严重,无法自足行动。
还带着光脑头盔正在做同步率测试的队长这才上了点心,摘下合金头盔露出了全脸。
那是一张半边都脸都做了外覆骨骼改造的脸,显得这位队长格外狰狞有压迫力。
他狭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看过来,“谁做的?”
“我做的。”
“你是向导?”
我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确实有因为一些不好势力互相敌视的哨兵、向导,他会第一反应是我伤害了他的组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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