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男二真香》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地牢阴冷幽暗,石壁蔓生青苔,顶部天窗流泻几分微弱的亮泽。溶洞不间断往下滴水,发出滴答滴答扰人的声响。
斗笠男人把重绵扔进地牢,一去不回。
黑暗某处角落,重绵用手扯掉遮眼睛的白纱,他的背影已经远去。
她还活着,她没死!
重绵从死亡的阴影中惊喜回神,方才紧绷的神经由于暂时的安全,稍稍获得了松绑。
但没多久,那颗心脏又再度提了起来。
她观察四周,意外发现地牢不止她一人,黑暗中人影憧憧,空气潮湿且味道腐朽难闻。
这些人影,上有半截入土的老人,下有哇哇啼哭的婴儿,皆穿厚重严实的粗布麻衣,在这严寒的冬季,十分保暖。
而她只穿了件夏季的校服,冰冷的寒气侵蚀骨髓,她嘴唇发紫,唇瓣每往空气呼出一口白气,身体温度似乎就少了一分。
她又冷又怕,遇见同类,并没有惊喜,反而生出了提防心。
独自一人,谁也不认识,有时候可比满屋子陌生人安全多了,她心想,这简直成了末日求生,末日最恐怖的是什么?是人啊!
重绵不敢表现出脆弱的情绪,哪怕她内心如坠深渊,她依然强装出处惊不变的姿态。
尽力缩在一个众人忽视的墙角,她紧紧抱住书包抵抗寒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偷偷观察每个人的神态以及反应。
众人神色无措仓皇,痛苦焦乱,他们争吵哭泣,似乎对绑架的缘由毫不知情。
“娘,你撑住。兴许官府能找到我们。”年轻女子抱住年迈的母亲出声安慰。
“呜呜……”夹杂几声小孩的呜咽。
“怎么回事?他娘的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一个壮实大汉忍不住口吐芬芳。
杂乱的抱怨,悲凉的哭诉,三三两两的倒苦水声持续了一整个夜晚。
间间断断几个关键词,重绵默默归纳整理,得出讯息:西洲石绥城的泉邵街,被绑架的人是同一条街上的百姓。
西洲?
重绵更绝望了,架空的朝代。
天光渐亮,喧闹的噪声渐歇,不少人闹了一整晚,疲惫不堪瘫倒在地,与家人倚靠入睡。
重绵受不住强烈的倦意,眼皮止不住阖上,却在即将入睡的下一刻,浑身一激灵。
过强的警惕心,让她瞬间觉察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
重绵往周边望了望,不远处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眼神过于直白,不怀好意地窥视她。待两人目光触及,他不躲闪,反而露出一抹别有用心的笑容。
一辈子困隅小城的男人,哪里见识过这般水灵漂亮的女娃。纤秀精巧,肌肤胜雪,颊侧微红,平添几分昳丽。
糟糕的处境,也无法阻止他生出不轨之心,男人眼神闪烁,蠢蠢欲动。
重绵穿越前的生活简单顺遂,从小被父母千娇万宠长大,仅仅十七岁的年纪,社会经历单薄,浸染在氛围和谐的班级,第一次遭遇毫不掩饰的意图,浑身紧绷,大脑一片空白。
她以前从未深刻体会到此刻的孤苦无依。
不会有人像父母那样维护偏宠她,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避风港。
也不会有人像老师那样,在她遇到难题时,关切教导。
重绵攥紧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指尖颤抖。
她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了。
她默不作声从书包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右手掩藏在背后,如同森林里应对威胁,随时会反击的猎物。她发誓,只要他敢上来,便让他有去无回。
紧张不安的僵持持续了许久。
周边的人陆陆续续清醒,各自交谈着,一时间地牢熙熙囔囔。
胡子男往旁边张望,四周全是熟悉的邻居,旁边的大汉是住他隔壁的捕快,他眼珠转了转,怕节外生枝,暂时歇了心思。
最终他移开目光。
重绵松了口气,紧接着用石壁表面的泥土糊满一张脸,避免别人瞧见她的容貌。
一天过去,众人饥肠辘辘,哀声遍地。重绵也不例外,肚子咕咕叫,似抱怨从未经历过的虐待。
她悄悄将手塞进书包,昨天早晨没吃掉的牛奶和饼干,勉强能饱腹几日,她小心谨慎,知道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快朵颐,所以又将手缩了回来。趁入夜,众人全部睡着了,她才快速啃了一口饼干,抿了两口牛奶。
第三天,因寒冷侵袭,重绵病倒了。没人注意,她死死撑着昏睡的身体,闭眼睛装作憩息,呼吸微弱。
旁边的人偶尔瞥见她,一个躲墙角的姑娘,露出一截白皙娇嫩的脖颈,奇装异服,胳膊竟然敞露在外,他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当见了她的脏脸,那些人顿时嫌弃极了。
众人若有若无打量她的书包,像隐藏在黑暗里的阴影,她心思敏感,感受到了其中的歹意。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候不免痛恨自己的无力和柔弱,如果体育课的时候能坚持跑完八百米,如果每天晨跑,如果能坚持运动……
她从小体质孱弱,仅仅感冒发热就折腾得不轻。从小到大,作为附近医院的常客,内外科的主治医生已经对她眼熟了,不看病历本也能叫出她的名字。妈妈有时候跟她说:“宁愿你健健康康长大,成绩那么好,还是身体最重要。”
饥肠辘辘,紧绷许久的身体沦陷于泥泞的沼泽,周遭黑暗诡谲,一双双掩藏暗处的眼睛伺机行动。
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打击下,她神思模糊,开始想念傍晚家里飘出的药膳鸡汤味。
想念从宽敞教室,明亮的玻璃窗外望见的烂漫霞光。
严肃正经的班主任,听见下课铃声飞奔向食堂的同学们……
平常温暖的记忆和画面,一帧一帧如电影画面般,从眼前闪回,这些美好太过平常,以往觉得天经地义所以不太珍惜,此刻危机重重,她终于明白了曾经安稳平静的生活是多么珍贵。
她很想哭。
但忍住了。
表现脆弱的人,在古代没有法制观念的地牢,大多下场不好。
她会活下去,她一定要活下去。
重绵努力保持清醒,但身体不可控,仍不甘地陷入了昏睡。
第一次失去意识,再次苏醒,书包里的食物不翼而飞。
第二次失去意识,表面没发生任何事,她依然觉得不对劲,吃力抬起手机,用前摄像机照相,脸颊的灰土被人抠了一半。
下一次,会发生什么?
重绵不敢再想。
第四天,听到与以往不同的一些动静,有人进来了。她睁开一只眼看,半人高的盲童微低头,捧着一盘子的食物放在牢笼门口。
斗笠男人仍旧没现身,只有一个小孩来送食物。众人一哄而上,争先抢夺。盲童眼睛无神,漠然站在一旁,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
等他们哄抢完,其他抢不到食物的人匍匐在地,饿着肚子哀求盲童,盲童却视若无睹,冷漠地拾起盘子往后走,眼珠空洞无光泽,像看不清东西,走路却顺畅无堵。
重绵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关注别人,她陷入昏睡的深渊挣扎,那儿伸出一双双利爪,正将她往底部拖动,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第二次盲童出现,带来一个新的受害者。前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向冷漠的百姓纷纷围了上去。
混乱,人声交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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