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荒谬,在这种没穿衣服的情况下面对情敌,并且情敌还握着.......
不提也罢。
秦霄的第一感觉居然不是尴尬。
看见陆则远宛若川剧变脸一般的表演,秦霄觉得自己委屈,天大的委屈!
陆则远这个男人,对一只蠢狗笑得温暖如春,对他这张大帅脸居然视而不见,冷面以待!
陆则远久久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还没等秦霄反应过来,水流“哗啦”“哗啦”响起,陆则远狠狠地按压着洗手液的抽液泵,严格按照洗手十步法,把自己握过秦霄的手洗了整整三遍。
洗完手,陆则远转身瞥了秦霄一眼,他很后悔刚刚叫哈士秦乖乖。
深吸了一口气,陆则远终于开始正视秦霄,他的心中充斥着对科学和专业知识的怀疑,好奇心和对毛绒绒的喜爱终究战胜了对情敌的厌恶。
陆则远看着眼前耳朵正在“扑棱扑棱”地动弹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秦霄?还是妖精?”
其实陆则远宁愿眼前的人是妖精而不是情敌。
妖精?说得跟狐狸精似的!
秦霄使劲儿抹干净了刚刚作为哈士秦时在眼中残留的,疑似泪水的液体,把嘴套和脖子上的狗绳取下随手扔到一边,随后硬声硬气地说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是今天一大早醒来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搞得鬼,昨天,你就是这么骂我的!”
陆则远回想了一下,他其实都已经不太记得昨天骂过秦霄什么了,不过想起昨晚上的梦,陆则远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昨天晚上确实梦到了你......现在的样子。”
陆则远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梦到了你”这句话实在是有些暧昧,于是顿了顿,又再后面加上了一句。
果然如此。
听到陆则远的回答与自己心中的答案一致,秦霄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得意地昂了昂头:“所以,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你必须帮我,事成之后,我会给你酬谢。”
秦霄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让陆则远十分不爽,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愿意?”秦霄不想让自己的气势占下风,声音不由自主地大了些。
“嗤。”陆则远笑了笑,他拿起手术刀,刀片上倒映着陆则远忽然变得阴冷的眼神,“我倒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只是,你能相信我吗?你就不怕我把你卖到什么实验室去?”
陆则远半天没有听到秦霄的回答反而听到了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这么害怕?
陆则远的眼神缓和了些,有些想笑。
“我才不怕你呢。”秦霄读出了陆则远眼神中的意思,狡辩道,“我冷!”
“你在这儿先等着吧,我去给你拿套备用的衣服。”陆则远道,并没有直说到底帮不帮秦霄。
“诶,等等,你就不能先留件衣服给我吗?你外头那件白大褂也行!大爷我的金尊玉体可不是谁都能看的!”秦霄说着从手术台上跳下来,光脚站在地上。
陆则远这才注意到秦霄的脚指甲也跟动物的指甲一样,尖尖长长,一些白夹杂着黑的哈士奇绒毛散布在秦霄的脚背上。
秦霄嘴上说着他的身体不是谁都能看的,但实际上没有半点身为人类的自觉,腰杆依旧挺直,都不知道找个地方躲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向情敌炫耀肌肉线条。
“白大褂很脏的。”陆则远轻飘飘地说道,随后两手揣兜,“你就先这么裸着吧。”
*
陆则远在备用更衣室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回去找秦霄的时候,陆则远特地看了一眼李洁和其他工作人员在做什么,发现他们都在摸鱼,短时间不会进入手术室后,陆则远松了一口气。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突然出现的秦霄和突然不见的哈士奇。
陆则远还没有进门,就看见手术室里闪过了一阵白光。
打开门,刚刚的健气裸男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只哈士奇正在追着自己的尾巴,傻得要命。
陆则远呆滞了片刻,他看了看手里的衣服----
秦霄呢?刚刚是幻觉吗......
“陆则远!”哈士秦急匆匆地跑到了陆则远跟前,“嗷嗷”连着叫,“怎么办,我又变回来了!”
尽管已经知道这只哈士奇是秦霄,陆则远还是无法克制住看见摇尾巴修狗的美好心情,他的手捏成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忍耐着手痒克制住了想撸修狗的小冲动。
让陆则远奇怪的是,现在他居然能听懂哈士秦的嗷嗷声。
陆则远蹲了下来,平视哈士秦,道:“你就在这儿待着,等我上完班,你就跟我回家,我上完班再帮你想办法。”
“上什么班啊!等我恢复了,我......我养你都成啊!”秦霄慌了,他手足无措地在陆则远周身打转,不想陆则远离开。
“嘁,等你恢复了,别对我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就不错了。”陆则远并没有把秦霄的话放在心上,他把衣服搭在了哈士秦的背上,现在哈士秦就跟匹马似的驮着叠衣服。
“好好待着。”陆则远站了起来,他把门锁上了,语气强硬而不容拒绝。
等陆则远走了,秦霄才反应过来:
陆则远听得懂他说话。
那就是意味着,现在不能偷偷用狗语骂陆则远了?!
“嗷嗷嗷。”
都不给点吃的!
秦二哈小声骂到。
“咔啦。”
门又开了,把秦霄吓了一跳,身体都往后歪斜了。
“狗粮,水,新的,将就吃。”食盆和水盆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门缝里推了进来,然后又关上了。
秦霄愣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陆则远想得还挺周到的。
*
剩下的时间里,秦霄就没有再变回兽人形态过了,一直维持着修狗的形态。
等到陆则远来接秦霄的时候,秦霄正睡在地上,盘成一圈,湿润的鼻子埋在尾巴的毛里面。
“你真不打算帮他把蛋噶了啊?”李洁道,“那可照看着点,别让他跑出去造孽。”
一听到“噶蛋”这个词,睡梦中的秦霄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咻”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李洁“嗷嗷”大叫了几声。
陆则远能听出秦霄的愤怒,可李洁却听不懂。
李洁道:“嘿呦,这小子听到噶蛋这么开心啊。”
陆则远嘴角抽搐了几下,并没有把秦霄的脏话翻译出来。
......
出了医院,陆则远顺路去药店买了瓶红花油。
在平常陆则远下班都很晚,回出租屋的路上,陆则远往往一个人穿梭在不属于他的灯流之中,让晚风吹走一天的疲惫,路上的人不多,大多成双成对,每每这个时候,陆则远都很沉默,就像被遗忘的人一样,走着自己的路,今晚却有所不同。
“陆则远,你不会听那个庸医的吧?”秦霄在陆则远耳边说道。
此时陆则远抱着秦霄,所以秦二哈的湿润鼻子能碰到陆则远的耳朵。
至于为什么抱着----
还不是秦霄不肯在外面被狗绳绑着,说是丢脸。
无奈之下,陆则远只能抱着他了。
“什么庸医,李医生噶过的蛋比你身上的狗毛还多。”陆则远道。
“你要不放我下来,不就不牵绳嘛,大晚上的,路上又没有几个人。”秦霄的视线落在陆则远的脚踝上,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毕竟他是让陆则远脚受伤的罪魁祸首。
陆则远抿了抿唇,他抱着秦霄又走了一回儿,终于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陆则远把秦霄放了下来,从兜里掏出钥匙。
刚推开门,秦霄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你这张床,也太硬了吧。”秦霄挑剔道。
陆则远换上拖鞋,打开灯,一进门就看见秦霄在他的小床上蹦跶。
眼前的哈士奇,哦不,哈士秦。他高傲地踩着陆则远前几天才洗干净的被套,头像月圆之夜想要呼啸的狼一样昂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间小出租屋是他的,而不是陆则远的。
“这也太硬,您是豌豆王子吗?”看着被套上的两个梅花印,陆则远忽然有些后悔把秦霄带回来。
秦霄估计是没有听说过“豌豆公主”的故事,还以为陆则远再说他是王子,神态间有些“诡异”的娇羞:“就算叫我王子,我也不会夸你的。”
......
陆则远现在算是知道秦霄为什么不变成其他动物,偏偏会变成二哈了,这样的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还有这床,这么小,我们是两个人,怎么睡得下?”秦霄继续挑剔道。
陆则远扶了扶额,他自顾自地从箱子里翻出了几件厚衣服铺在地上。
“小也跟你没关系。”陆则远把秦霄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扔到厚衣服铺成的小窝里,“这才是你的床。”
陆则远说罢拿出湿纸巾把床上的脏脚印给擦掉了。
闻言,秦霄当然是立即抗议:“凭什么!才这么几件衣服!我会着凉的!我的身体是很金贵的!”
“脚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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