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作为同阵营,魏其彦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尴尬的事情,不过对于文轩宇来说,他也许是撞破了什么他并不想说出口的秘密。
走出厕所时,文轩宇稳稳地扶住了他的手臂。
“魏哥。”男生语气张扬,听不出紧张与不安的情绪。他的手并没有立刻松开,“可以麻烦你跟我来一趟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魏其彦点点头,他们没有走得很远,文轩宇直接带他去了那条连接两栋教学楼的封闭连廊。
“我猜你应该知道了吧。”文轩宇声音爽朗,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热情,“我们没想公开表演的,但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需要藏起来,你能懂我意思吗?”
“知道的,那是你们的隐私,看到算我打扰了。”魏其彦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文轩宇口中比预想的还要直接,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情绪,“希望不会影响到顾宇泽,我看他挺在意的。”
“看都看了,现在躲着也改变不了什么。”文轩宇语气里听不出责怪,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
魏其彦抿了抿嘴,居高临下的他显得黑目沉沉。
“魏哥你别这表情,我挺害怕的。”文轩宇哈哈一笑,拜拜手,“嗐主要是我就是觉得爱就应该坦坦荡荡的,就算是男人和男人,你说是吧?”
“嗯,没别的意思。”魏其彦见他眉飞色舞地讨论情史,客套道,“挺羡慕的。”
“理解理解。”文轩宇一副“我懂”的表情,很自然的就想说,“看来魏哥也是久旱逢甘霖了,不过呢我也不想多嘴问是谁。”
“只是得麻烦你帮我保密了,余哥和周伷这种直男不会想知道这些的。”文轩宇脸上又一次绽开笑容,和他擦肩而过时低声说,“先走了,祝你成功。”
余明轩是直男,魏其彦知道自己早应该明白的。这些细节被反复咀嚼,在希望与清醒之间拉锯,每一个字底下都藏着密码,而他永远不会有解密的字典。
他不仅怀揣着一个秘密,更清醒地意识到,这个秘密所指向的,也许是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
魏其彦回教室时,余明轩靠在墙边的椅子上,已经睡着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男生微皱着眉,嘴角变成下垂的弧度。
余明轩被摇醒,一张总是没什么情绪的脸摆在面前。他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表情,睡眼惺松地看向魏其彦。
“这个姿势也能睡着?”
“你刚才去干嘛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余明轩半垂着脑袋,伸了个懒腰盯着魏其彦的眼睛。
“文轩宇跟我说了点事,怎么了吗?”魏其彦往前倾身,距离拉近,余明轩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混合着一点墨水的清冽气息。
余明轩“切”了一声,“什么事啊这么重要?”
“你很好奇?”魏其彦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还是你很在意?”
最后两个字,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带着一丝危险的试探。
涟漪之下,暗流涌动。
余明轩猛的抬眼,撞进魏其彦深不见底的眸光里,他感觉自己被看穿了,所有隐藏的好奇和那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感情,都无所遁形。
教室里阳光很好,光瀑倾泻,教室里漂浮着金色的尘埃,时光在此刻变得安静而漫长。
一束光恰好停在余明轩的侧脸,睫毛染成了金色,那一幕,比任何课本里的诗都更动人。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不用好奇。”魏其彦盯着他的脸,很轻地叹了口气声,说,“不是你感兴趣的事,小孩不需要知道。”
余明轩诶诶诶了几声,“我怎么就小孩了?你也就比我大了几个月。”
“大几个月也是大。”听了这句话,魏其彦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有本事下辈子你也早生几个月。”
余明轩伸了个懒腰:“才大几个月还了不起上了,高考不还得跟我一起考?”
“。”魏其彦垂眸看他片刻,放弃沟通,坐下来从包里拿出物理书,“放学你急着回家吗?不急的话去操场散散步吧,想跟你聊聊天。”
放学的铃声响起,整个操场沉入一种白天与黑夜交接时的、短暂的停滞里,一切都慢了下来,等待着被完整的黑夜完全吞没。
正课结束,操场旁的落地灯自然而然的亮起。昏暗的校园只靠着操场一隅勉强照亮,在这片光晕里,空气似乎都变得浓稠。
“说吧,想跟我聊什么?”余明轩嘴里含着枚泡泡糖,到了操场时,他一边笑一边缓缓吹起泡泡,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我们好像已经挺久没有这样走过了。”
“是有点时候了。”魏其彦喉结滚了滚,声音低沉,“就像随便聊聊,关于童年的?”
“童年的吗?那我确实还有挺多的事的。”余明轩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不好意思,“不过实在是太久了,有些都不记得了。”
魏其彦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那双眼睛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就是聊聊天,不记得也没关系的。我爸和我哥上次跟你说的挺多的吧,其实也不完全是那个样子。”
“嗯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人童年过的应该很开心吧。”余明轩撇撇嘴,而后又本能地抬头望向他,“你家庭氛围很好。”
魏其彦不需要成为在荆棘里开出的玫瑰,因为他生来就可以是长在庄园里每分每秒都有人照顾的玫瑰。这样的童年,从开始就已经领先了自己很多。
两人在路灯下驻了步,光线温和地在两人眉眼中停留。
“我记得很早以前,我用了我哥的平板,一本正经地问Siri我是不是他朋友,它没有理我,我当时还挺难过,一难过就手抖把平板摔地上了。”魏其彦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股脑说了很多话,“我哥当时很生气,我清楚地记得这件事前两个月还挂过一次微博热搜。”
余明轩总是觉得魏其彦的少年时代沉默的像是一座孤岛。但无人知晓,那个褪色的铁皮盒里,曾封存着整个夏天的蝉鸣。
“冰棍,分你一半。”魏其彦抓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往他手心里放了一支已经有些融化的奶油冰棍,“能吃吗?可能有点化了。”
甜腻的糖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奶油做的在冬天也不会觉得太凉,余明轩低头舔着,甜的发苦。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也很开心的。”余明轩语气里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疲惫与坦然释怀的明媚,“我以前在法国的时候总喜欢躺在楼上的阁楼,和在哪里认识的朋友靠在一个皮箱上看那些看的不太懂的法文书。”
堆满杂物的昏暗空间里,成了他的专属王国。阳光从窗户挤出来,照出空气中飞舞的尘埃。余明轩会靠在那个巨大的皮箱边,翻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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