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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有一个公主决定称帝

作者:

Further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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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旻又否决了裴开项领兵出征的奏议。

整个早朝,裴开项脸色阴沉,朝臣们也如芒在背。

散朝后几个臣子借请安的名义来到广明殿,说殿下年幼,长姐如母,还请公主垂帘听政,以正朝威。

他们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姜旻又闯祸了。年少的帝王急于展示自己的权力与威严,想要向天下昭告他的治国才能,告诉大家谁才是这个国朝的主人。可他不知道,在许多人的眼里他只是个孩子,一个羸弱的、无力的孩子。

“陛下大了,有时也不听我的话。何况我留在宫中,也只是为了照顾陛下身子……”

“殿下此言差矣,殿下自幼学长于宫中,所从之师皆当世大儒,吾辈实属难及。陛下年幼,若有您在身侧辅佐,必定如虎添翼。”

我无奈叹气:“那也得看陛下的意思。陛下虽是我弟弟,但如今君臣有别,我又如何能左右他的决议?除非……”

底下的臣子翘首以盼。

“除非……裴相或是众臣愿意我上朝,陛下或许能顺着你们的意思,让我再议朝事。否则,怕是不妥。陛下与裴相的矛盾,我也不再好掺和……”

“殿下莫急!”一位老臣赶忙上前一步,“容臣等再作商议……”

“或者……”我抬眼看他,若有所思,“舅舅是不是快从北边回来了?阴山下的长城快修建好了吧?”

“对对对,是是是!”众人如蒙大赦,“刘将军快回来了!”

“如今这些日子,就让我代舅履职等他回来吧。”

众臣得了我的准信,都如释重负地回家去了。

姜旻倒是用功,一下朝便将自己关在了温室殿看奏疏,间或还召集一些大臣进去问话。我候在侧殿,出来一个人便叫过来一个人——皇上问了什么?你是怎么说的?下的命令如何?事无巨细,一件件揉碎了讲清楚才放人。

姜旻虽说不同意出兵,但是对诸侯各国倒是颇为上心,尤其是对诸侯国中的私田归属问得最详细。郡国虽说是诸侯的封地,但并非所有的田地都归诸侯王所有,其间王土、私土颇多,因此官商勾结,官官相护,侵占良田,私占田亩之事数不胜数。

而裴开项籍贯琅琊,与楚国、胶东国两两相望,姜旻所忧并非一无是处。

可裴开项当真会反吗?

我端着点心敲开了温室殿的门。宦官侍女齐齐叩拜,从我手中接过盘子。姜旻抬眼望了我一眼,有低下头去看书,没有搭理我。

“还生我气?”我走近问道。

“不敢生姐姐的气。姐姐不过几日未上朝,便有那么多的朝臣惦念,我可没这好运气。”话刚说完,他便捂着嘴低低地咳嗽起来,见我还在,便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喉间痒意,仿若无事。

“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就要吃药。你若想当好一个皇帝,难道不应该先管好自己的身体吗?”

“我没病!”姜旻执拗,言语有些激动,“我只是不满裴开项,我反抗他、忤逆他,你们就觉得我是有病?姐姐,只要我们大齐多留一日他裴开项,我们就永远无法真正的做主,永远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们都害怕……你们都害怕他,可是我不怕!我不怕变成蔡姬,更不怕成为父亲!即便是他要我的命,我也绝不会做软弱的羔羊!我只会把自己的利剑插进他的胸里……或者是我的胸里。我要做我们齐国堂堂正正的帝王!”

他压低声音,却抑制不住心中的汹涌澎湃与言辞激昂。他紧紧地握着毛笔,眼中迸溅的火花像是要将我灼烧。

“阿旻……你有这个心,也得有这个能力!否则就是玉石俱焚……”

“那就玉石俱焚!我不怕!”他像是随时准备牺牲的义士看屈服者一般看着我,“姐姐不敢吗?还是说姐姐如今有了夫家,有了丈夫,嫁了人,就觉得自己和我们姜家无关了?不管我们是死是活,你都有退路可走?”

他似是激将,我却听笑了:“姜旻,以小博大乃有勇无谋,以大博小乃得不偿失。你我如今势微,舅舅又远在阴山,裴家历经四朝,朝中联姻无数、党羽盘根错节,以我们如今之力去铲除他那叫不自量力。你为一国之君,大齐万里山河都是你和你子孙的土地,他裴开项不过大齐朝臣,膝下独有一子,管他如何势大,让这江山改姓都难上加难,如今你以命相搏,若当真有三长两短,你岂不因小失大?

“权臣之祸,我大齐也并非没有经历过。项家掣肘文帝明帝数十载,明帝不也是等到登基站稳脚跟才将他们铲除殆尽的吗?凡事要等、要忍,看准时机才能下手,如今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你如何知道自己撞得不是刀口呢?”

“可爹爹和伯父也等了啊,他们也忍了啊,他们的下场呢?”姜旻回忆前事,眼眶瞬间红了,“伯父清早被人发现死于榻上,七窍流血,至今死因不明。爹爹却裴开项拥立上位,却又被他被诬陷弑兄夺位,在幽室里被关了好几个月,出来时人都疯了。母亲呢……母亲小产而死,我就眼睁睁看着血从她身体下一点点流出来,流了一地……看着她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姐姐,你不是也看见了吗!阿娘她临终前还抱着你啊!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恨,一点儿也不想他们死吗?!”

我不想?简直可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裴开项死。他亲手摧毁了我的家、我的国,还有我那……可怜又可笑的爱情。我怎么能不恨他,怎么能不希望他死!

“阿旻,想让他死和能让他死,是两码事。”

姜旻的眼睛一点点暗淡下去,脸色变得青白,他眼睑耷拉,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你还是不敢,姜毓卿,你还是不敢。是什么把你变成了这样?裴仲琊吗?还是裴开项?

“我真是不敢相信……母亲竟然说她……最爱你……”姜旻揉了揉眼角,“你不如我,你不配。”

-

姜旻太让我失望了。

年轻气盛有余却智谋不足,若只是个太学张扬自负的学生倒是还有一用,可他如今偏偏在那把龙椅之上。

初夏蝉鸣声声,萤火聚成微光悬在广明殿外的花池上晃悠,夜风忽来,吹散满树白蔷紫藤飘落窗棂,隔帘送香。萱萱灭了熏香,将窗户更加打开了些,拿着绢扇轻轻扇动着香气进屋。

心中烦扰,我披衣起身翻开田诠前几日递上来的公文。果不其然,郡县名字与田租数额犹如各色面团混杂一通,让人不知他是想做点心还是想下面。我拿着笔圈圈点点——天下提封田共一亿四千五百一十三顷,定垦田八百二十七万顷,去岁产粟十一亿石,多产于江北。兖州坐拥一百一十五县,人口田亩居第一,年收粟米一亿七千多石,上缴田租一千七百万石;益州一百二十八县,年收粟米一亿零三百石,上缴田租五百万石……

五百万石?十一税该是一千万石才对啊。

我左右看了看,只见扬州九十三县,上缴的田租竟是一千三百万石,与兖州都要不相上下了。

这公文仿佛是田诠从睡梦中写出来的一般,读完通篇,仿若喉咙被硬生生塞进了棉花,难以下咽。

“写的什么东西!狗屁不通!算数都不会当什么治粟内史!”那么好的夏夜都被这不堪卒度的东西辜负了。

我有意泄愤,将田诠的奏疏狠狠丢出室外,眼不见心不烦。

“田诠写的东西不入你眼?”裴仲琊披着月光而来,捡起地上的竹简掸了掸,绕过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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