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幻赶忙接过幼子,急道:“阿乐,可是肚子不舒服?”
应长乐方才听皇帝都改口叫爱卿了,就知道皇帝已经消气,自然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也就没多大感觉了。
但为了让皇帝再冷静冷静,他捂着肚子连连点头,嗫嚅着说:“呜呜疼,娘亲,好疼。”
皇帝道:“虞爱卿、应爱卿,先带阿乐去偏殿歇息。”随后又下令:“快传御医!”
两人将幼子带到偏殿,早有宫人备好了如厕需用的一应物品。
应长乐实在没什么感觉,主要在御花园就吐了个一干二净,又没再吃什么,想拉也拉不出来。
方才只是因为太紧张,肠胃绞痛而已,这会儿早好了。
应长乐轻声说:“爹爹、娘亲,我都好了,刚才是怕娘亲被罚,我再装一下病,也许娘亲就不会被罚了……”
[哈哈哈,我聪明吧,就算等会儿太医来了,我就说肚子特别疼,就是狗血喝到肚子里才这么疼的!
哼哼哼,又不是只有魏武这个老东西才会装,我也会装!
对对对,黑狗血太脏,我吃进去肯定会生病的呀。
啊啊啊,我病了,我要死了,都是黑狗血害的,之前怎么没想到装病啊。
耶耶耶,我可真是个天才!!!]
应鼎、虞幻:……小祖宗,别说了,你的心声,大殿里听得特别清楚。
群臣:……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一下。
皇帝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只是无奈的摇头。
虞幻、应鼎只能告诉幼子,御医什么都能看出来,装病是欺君之罪,不许装病。
应长乐顿时就不高兴了,却也没再装病。
两人等御医看完,便带着幼子回到了大殿,任凭皇帝发落。
皇帝沉声道:
“今日之事,双方各有错处,虞卿不该冲动打人,魏卿更不该怂恿贵妃对一个孩子行巫蛊之术!”
沛国公魏武虽然很不服气,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群臣倒是不怎么意外,他们早料到,皇帝不会重罚虞幻,毕竟应家上下都算肱股之臣,岂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应鼎是最好用的爪牙鹰犬,专帮皇帝做上不得台面的脏事,还能做的滴水不漏,让皇帝再放心不过。
虞幻虽然鲁莽,但胜在无畏无惧,百官都不敢得罪的皇亲国戚,都能被她收拾下来,皇帝不好管的,她都能管。
应慎初、应慎独一文一武帮皇帝治理朝政、开疆扩土。
如今就连应长乐的心声也被皇帝用来监视百官。
等将这一家子喂肥了,皇帝必定会除掉他们,但不是现在。
皇帝继续说:
“虞幻御前失仪,罚俸三年,至于打伤同僚,实乃私人恩怨,便罚黄金百两给沛国公治伤疗养。
魏武身为开国功臣,听信小人谗言,怂恿贵妃行巫蛊之术,罚俸三年。”
如今国库空虚,皇帝最喜欢罚俸,虽然罚俸三年有点太多,但两人都不是缺钱的主儿。
群臣都为沛国公感到愤愤不平。
他们只能想着,像虞幻、应鼎这类大奸大恶之臣,自古以来就没好下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虞幻却对这个判决仍旧不满,她义正词严的说:
“启禀圣上,巫蛊之术向来祸国殃民,若不对沛国公严惩,再有人效仿又当如何?
只求圣上口谕,让沛国公日日被泼黑狗血,泼一年也就行了。
想必这样一来,沛国公也能感受一二我家长乐如此年幼就遭这般算计的苦楚,更让还想效仿之人彻底打消念头。”
沛国公被气的跳了起来,怒吼:“虞幻,你别太过分,你让日日泼我黑狗血,我是不是也该让人天天来打你?”
皇帝略微沉思了片刻,点头道:
“虞爱卿所言极是,但一年却也太长,沛国公有错在先也该考虑到他已年迈,一月便紧够了。”
[哇哦,我娘也太厉害,这都能逆风翻盘啊666,简直顶级打野操作,皇帝也很棒棒哦,绝世明君,神级辅助,这波必须打野辅助双MVP!!!]
群臣:这破心声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皇帝虽然听不懂,但一个“绝世明君”就足够让他暗爽很久,长乐的心声可是很少夸他的!
沛国公还想再为自己辩驳,皇帝只说乏了,快步离开了大殿,往后宫而去。
虞幻大获全胜,抱着幼子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应鼎、应慎初、应承起自然是紧跟在她身后。
群臣再看不惯他们一家子的嚣张气焰,也只能忍着。
随后一段时间,应鼎、应慎初都在秘密调查魏武到底为什么要对付长乐,或者说对付应家。
虞幻天天去沛国公府监督执行“泼狗血”的惩处,这狗血还必须是她亲手准备,热腾腾的,加了许多料的,满满一大盆,兜头淋下。
魏武如今是听到狗血两个字,就呕吐不止,一月下来差点没被折腾的归了西。
这日傍晚,虞幻好不容易回家早,带着两个孩子吃了饭,母子三人就坐在隔间暖榻上闲话家常。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应长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应承起虽然几乎不怎么说话,但还是听得很认真。
应长乐激动的不行,在虞幻的怀里蹦跶着问:
“娘亲,真珠阿姨还有多久到啊,你不是派人去问了嘛,还没消息呀?”
前几日他就听爹娘提起过,新任突厥王班布尔大约会在一月后抵达京城朝见皇帝,届时耶律真珠作为北狄王也会来朝见皇帝。
北狄和突厥是北方最大的两个异域王庭,因和大宁接壤,有依附关系,只要新王上任都需要朝见大宁皇帝,这是惯例。
长久以来,北狄、突厥势均力敌,无论是突厥王还是北狄王前来朝见,另外一个必定也会来,只为争取天朝同等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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