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刻,马车停在了一座及其奢华的行宫前。
他们被小太监引着上了好长的台阶,进了一个异常开阔的大殿。
这大殿是个极好的半封闭观景台,还有地龙,很暖和,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几乎整个狩猎场。
帝后坐于大殿中央,一众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作陪。
虞幻坐在武将首席,她旁边还专门空出了两个席位。
应鼎赶紧带着俩孩子给帝后行了大礼,随后才坐到虞幻的旁边,应鼎抱着幼子坐,应承起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渣爹皇帝,连看都不看自己的亲儿子一眼,如果真杀了,你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众大臣:???今日来了诸多皇子,圣上看谁的是啊,要杀谁啊?
应鼎和虞幻早料到,长乐的心声不可控,一旦带两个孩子来此,就必定会暴露应承起的身世。
不过既然是皇帝特意让带来的,他们也就不慌。
[哎,阿起哥哥真可怜,爹爹是皇帝,娘亲是北狄王,还是只能被送给我家当养子,渣爹皇帝说什么不能玷污皇家血脉,明明是敢做不敢当!]
应承起只是冷眼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群臣早吓的汗流浃背,齐刷刷看向虞幻身边的小孩,越看越觉得与圣上确有几分相似。
殿内顿时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群臣眼睛瞪的像铜铃,耳朵都恨不得不要了:我没听见,我没听见,这种绝密,是我能知道的吗?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皇帝眸色一沉,神情异常平静。
众人却都知道,这是皇帝盛怒的征兆。
皇帝很清楚,应长乐的心声不可控,那小孽障的身世根本瞒不住,但只要他不认,就没人敢提一个字!
这样更好,群臣也绝不会让一个沾蛮夷血脉的孩子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性。
其实就算皇帝想认,都有无数敢于死谏的大臣跳出来不让认,更何况皇帝的态度如此。
[渣爹渣爹渣爹,稚子何辜,你不懂吗?!你不认这个儿子就不认,干嘛要杀,look in my eyes!tell me why ?why?]
众大臣:……什么歪?天啦,你敢骂,我都不敢听!
应鼎下意识的捂住了幼子的嘴,急忙说:“阿乐,饿了吧,渴了吧,快些吃,爹爹,给你喂……”
虽然用食物堵住嘴也没用,但可以转移注意力。
虞幻再想骂皇帝,还是怕天子一怒,他家就都得死,到底还是跟着应鼎一起哄孩子,不断用吃的喝的吸引注意力,心声就能被打断。
皇后早知道应承起的身世,自然不觉惊讶。
她也不赞同皇帝杀子,毕竟这孩子也没做错什么。
皇后更不想皇帝动怒,给长乐带来麻烦,便不住的夸赞长乐,不住的令宫人将帝后才能吃的菜肴赏给长乐。
皇后早就想让妹妹跟萧易和离,她非常感激长乐的心声曝光了萧易这样的丑闻,和离也就不是完全不可能了。
这时,皇后那可怜的妹妹从席间站了起来,醉醺醺的说:“皇后娘娘,阿姐,你求求圣上好不好,我要和离,我要回家呜呜呜……”
长孙皇后更加心疼的不行。
她这个妹妹在家是被惯坏了的,嫁给萧易之前没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两人成婚后天天吵架打架,日子过的鸡飞狗跳。
可萧易怎么说也是郡王,两人婚事又是圣上做保山,不是说离就能离的。
皇后无奈道:“小檀,莫要胡言乱语。”
[过不下去就离呗,有啥不能离的,萧易都跟小妈了,还不能离啊,简直没天理!]
皇后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乐开了花:阿乐,真是好孩子。
皇帝:这破心声,真烦。
众大臣自然是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皇帝沉声道:“宝郡王妃不胜酒力,来人,快些将王妃带去偏殿歇息。”
长孙闻檀被扶了下去,还趁着酒劲胡言乱语:
“阿姐,呜呜,小檀不想长大,不想嫁人,长大一点儿也不好玩,小檀想回家,为何长大就要嫁人,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小檀,呜呜……”
皇后识大体,心里再难受,还是说:“小檀没酒量,喝点就胡闹,还望圣上宽宥。”
皇帝点了点头,立马转移话题:
“阿音,傍晚之前,朕便派人送若儿回宫,玩这一日够她高兴的了,耶律真丹三天后就走,他们不会再见面。”
皇后名叫长孙闻音,与皇帝乃青梅竹马,但凡是闲话家常,皇帝都唤她阿音。
柔嘉公主萧若虽不是皇后亲生,但自幼就养在皇后膝下,皇后怎么舍得自己捧在手心宠大的女儿远嫁和亲。
耶律真丹是为躲避新王的追杀才入京的,皇帝扶持耶律真丹,自然是为了让北狄陷入王位争夺战。
作为皇帝,他不想看到周边任何一个蛮夷小国过分强大。
不过他已有别的办法让北狄王室内讧,自然不愿再让公主去和亲。
[啊啊啊,我的老天奶,公主疯了吧,她要跟耶律真丹生米煮成熟饭,两人借口追猎物已经跑到了最偏僻的后山,去钻小树林了!!!]
砰的一声闷响,皇后怒摔了酒杯。
皇帝已经捉剑往殿外狂奔。
众大臣瞬间吓的大汗淋漓,他们是希望公主去和亲,但绝不能以有损大国尊严的方式去!
小树林里。
耶律真丹用甜言蜜语哄着:“尊贵的公主殿下,我真想挖出心来捧给你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你。”
柔嘉公主盘算着:“本公主可过不了苦日子,让我好好想想,怎么问父皇多要陪嫁,最好再要些兵,助你夺回北狄王位……”
耶律真丹一听自是欣喜若狂,笑着说:“阿若,本王真是爱惨了你!快些吧,我等不及了!”
两人正火热,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一枚利箭嗖的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刺中耶律真丹的右手手腕。
耶律真丹啊的一声惨叫,捂着手翻滚在地。
柔嘉公主顾不上自己簪发、衣衫皆乱,扑过去张开双臂将耶律真丹护在身后,哭着说:“父皇,都是女儿的错,要杀就杀我!”
耶律真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紧咬着牙关,一把拔出利箭,扯下自己的衣袖缠住了不断流血的伤口,颤抖着声音说:
“圣、圣上息怒,要杀要剐任凭圣上处置,还请圣上以公主清誉为重,莫要迁怒公主,另为公主选驸马为当务之急。”
他深知,公主对他的感情,皇帝心疼女儿,是他为数不多的筹码。
皇帝从小就跟先皇打江山,后又跟十多个兄弟争夺皇位,他用脚趾头都能看穿耶律真丹拙劣的计谋。
“愚蠢至极,他要真对你好,怎么会引诱你做这种事?朕瞧你往常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就没了脑子……”
公主眼神愈加坚定,她紧抱着耶律真丹,哭着说:“父皇,你来迟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你不让我嫁,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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