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竹刚回府,便遇上同样从外面回来的萧怀雁。
“二弟,你去哪了?”温轻竹好奇道。
这个时辰,萧怀雁应当在府里聆听先生教诲,怎么溜去外面了呢?
“嫂嫂,霜姐姐。”萧怀雁嘘了一声,示意两人凑近点,他才低声开口,“还不是那个林先生管太严,我自然是趁他困倦时偷溜出来的。”
温轻竹知道他向来不爱舞刀弄枪,读书也只是凭兴趣,大概是还没有收心定性吧。今日他定是做了什么手脚让先生晕过去了,才能脱身出府。
“若被爹爹发现就完了,你们可千万替我保守秘密。”萧怀雁双手合十恳求道,得到肯定答复他才放下心来,转眼看到玉露抱了满怀的东西,眼珠转了转,狡黠地笑了笑,“你们出去这么久,买了些什么好东西,有我的吗?”
“当然少不了你的,”温轻竹好不容易从诸多物品中找出一本书来,递给萧怀雁,明眸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二弟还是应听先生的话,用功读书。”
萧怀雁接过来一看,封面上大大的四个字——春秋详注,这是和《春秋》过不去了吗?昨日先生才罚他抄《春秋》,怎么今日嫂子又送他一本。原本扬起的笑脸也瞬间垮了下去,活像个小苦瓜。
“逗你的,二弟。”温轻竹看他这模样忍俊不禁,掩唇轻笑道,“这里还有很多,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们都买了些。”
萧怀雁眼里重新绽放了神采,欢欣地挑了一副象棋和一个九连环,“谢谢嫂子,谢谢霜姐姐!”
那象棋是温轻竹挑的,而九连环则是崔怜霜选中的。
二人又去正厅见了将军和夫人,把给将军、夫人买的礼物挑了出来,余下的便分别带走了。
温轻竹注意到,从始至终,崔怜霜都把那条男式腰带藏得紧紧的,始终没有拿出来,府里就几个男子,她想送给谁显而易见。
那日在亭子里撞见的画面仍旧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这几日反复在眼前出现。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二人早有前缘,她亦没有立场去多想。
只是在回东院的路上,温轻竹神思不属,连几个下人问安都没有听见。
“都去忙吧,少夫人有些乏了。”玉露打发了旁人探询的目光,扯了扯自家姑娘衣袖,“姑娘,你怎么了?”
温轻竹这才发现早已回了东院,收回了思绪,说道:“哦,没怎么,我只是很久没出去,觉得长安城真的很大。”
玉露:“嗯嗯,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游览长安城的。”
“回来了?”身穿玄袍的男子长身玉立,缓缓转过身来,走到近处来,将新婚妻子细细打量一番,“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少将军。”温轻竹一愣,没想到他今日回来这么早,先前想事情,也没有留意下人说的话,想来他已经回来好一会了。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抱上萧丞原这个大腿,可他主动搭话她还是有点不太习惯的。更何况她先前没有留意,一时间两人离得这么近,呼吸可闻,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环绕在颈边,她也不太适应。
再者,她的脑海中时不时会闪现关于萧丞原的种种传闻,一想到旁人形容他啥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甚至对女人都毫不手软,她就有点打退堂鼓了。
本来,她是不会刻意想起的,可一离得近了,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象那些血腥恐怖的画面,那些影像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回放。
温轻竹不自觉抖了一下,还好玉露有眼力劲儿,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快步过来扶住自家姑娘,解释道:“少将军,我家姑娘自小体虚,今日出去逛街有些乏累,可否先让奴婢扶姑娘回房歇息?”
萧丞原没说什么,只是眯着眼,再次扫了温轻竹一眼。
他不过随口问问,竟怕成这样?当初怎就有胆量嫁来将军府的。
温轻竹感受到他的目光,冰冷而又锐利,有种被冷血动物缠上的错觉,又仿佛是一只正在逃跑的小动物落入猎人射程之内,往哪跑都没生路。
“不打紧的,”温轻竹依靠玉露的力量总算站稳了,她抿了抿唇,竭力使自己镇定些,“今日出府,给府上人都买了些礼物,不知少将军喜欢什么,只好自己做主给你挑了一样。”
玉露即刻会意,从今日买回的东西里,找出了自家姑娘挑中的司南佩。
见萧丞原伸手,饶有兴致地瞧着那枚玉佩,温轻竹硬着头皮,像拿着个烫手山芋似的,轻颤着放在他手心,一触即离,“司南佩有辟邪护身之功用,希望少将军佩戴在身,护佑你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你在怕什么?”萧丞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快速抓住少女霜雪般的皓腕,悠悠开口道,“我听二弟说,你我成亲那日,你曾说过心悦我。”
先前回门时,在安定侯府,她面对母亲的欺辱、妹妹的陷害、父亲的偏心,甚至一滴泪都没落,尚能站出来应对自如,怎么现在一点看不出当时的气魄了。若真像她说的心悦自己,也不该是这种表现呀。
“没……没有。”温轻竹只觉脸和耳朵一起烧起来了,先前胡诌的话怎么能算数呢,她侧着脸看向不远处的地面,不敢抬头直视眼前人,只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我见少将军今日回来这样早,心里感到高兴。”
萧丞原似乎比较满意这个回答,顺口说道:“好,那我日后也尽量回来早些,免得轻竹一人在家无聊。”
温轻竹手腕被捏得生疼,即使尽力忽视,仍旧无法消除男人强烈的存在感,她无心去想对方刚刚说了什么,只想摆脱他的桎梏,轻轻挣了挣,居然轻易挣脱了。
“少将军,我先回屋歇息了。”
没等到他的回应,少女便快步往房间走,与他擦身而过,只有淡淡的馨香萦绕在空气里,许久未曾散去。
萧丞原看着手心那枚司南佩,看了许久,直至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他才将玉佩收好,恢复冷肃的神情。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近侍肃玄抱拳行礼:“回少将军的话,今日属下跟随少夫人出行,并未发觉少夫人有何异样,只是……”
萧丞原听出他话里的犹豫,语气危险道:“只是什么?”
虽然他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可她到底是安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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