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人太甚?”殷大嫂可不这么想,“这么多年,他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是谁出的?
你们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分银子不用拿在这说风凉话,病的是你家人你还能说这话吗?”
给殷二郎治病确实花了不少银子,可没有一分是殷大嫂赚的。
殷家以前做点小本买卖,买了不少地,这些年东卖一块西卖一块,折腾的没剩下几亩了。
这些都是殷大嫂嫁过来前就有的。
秦明岳不会吵架,对方又是蛮不讲理的殷大嫂,他不能动手打人,吵了几句都被对方怼了,只能攥着拳头脸色铁青的怒视着对方。
殷大嫂越发觉得自己占理了,干脆让人把殷二郎抬秦家去。
殷家可以不顾殷二郎的死活,秦家也不想沾上人命官司,恨得秦明岳咬牙切齿都把侯府搬出来了。
殷大嫂乡下妇人没见到真格的哪里会怕,扯着脖子喊道:“侯府来人也得说理,害死二弟也得偿命。”
这殷二郎还没死,殷大嫂一口一个死字。
蓝氏管不了大儿媳,气了个半死,偏生没精力和她吵。
秦诗苑替殷二郎心寒,绞尽脑汁想了半晌也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殷大嫂你也别吵了,说过的话我认,可二郎的事也不能全怪到我身上,这样我想办法给他请大夫,如果实在不行……”
她牙一咬,干脆豁出去了:“我就嫁给他,给他冲喜。”
殷大嫂本来也没想好这么吵是为什么,反正二弟成亲了就得分家,不管死活都不能再赖着他们大房。
听了秦诗苑的话,当下追问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秦诗苑咬牙道:“我不反悔,但人我也不能带走,以后我每天会来看他。”
殷大嫂一时没琢磨过来,倒是蓝氏心里充满了感激,使劲握住秦诗苑的手道:“秦丫头,大伯母谢你了。”
秦明岳还想阻止,他被殷大嫂气糊涂了,反应慢了半拍,妹妹说话又快,他一时没来得及。
不过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冲喜是不可能的,每天来看看殷二郎倒是可以,反正顺路的事。
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一直没停,秦诗苑抓了个空隙进屋看望殷二郎。
殷二郎安静的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秦诗苑挨着他坐下,注意到他细瘦的手指,犹豫了片刻轻轻的握进手里。
“二郎,”秦诗苑往外看了一眼,外边人还在争吵,谁也没注意屋里,她脸颊羞得粉红,飞快的低头贴着殷二郎的耳朵说道,“我知道你身体不好,可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嫁给你。”
她顿了下又道,“我也不是让你现在就醒,明天晚上我下了工顺路会来看你,咱们就以那时为约,你醒不过来可就不能怪我了。”
秦诗苑说完用力揉捏了一下殷二郎的手指。
他没有半点反应,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和殷家吵了一晚上,回到秦家后兄妹两个都没了精神。
秦明岳还不忘叮嘱秦诗苑:“反正冲喜的事你想也不要想,明天我就给侯府写信,让他们把你接走,我就不信了,殷家还敢去京城找你。”
殷家肯定不敢得罪侯府,别看殷大嫂撒泼厉害,等她见了侯夫人的第一个吓破胆。
不过秦诗苑这辈子是不会进侯府的,能嫁给面如冠玉的殷二郎,反倒是件好事。
只是今天太晚了,她实在没精力掰扯这事,还是等明天下了工再说。
“哥,我先把要用的布匹写好,你看看明天能买回来吧。”
秦家没有读书人,秦明岳小时候认过几年字,秦诗苑读书还是秦明岳教的,能写出几个字可想而知。
不过她前世进侯府后学过,如今肯定能写出来,只是不好暴露。
在家里翻了半晌才找出半张皱巴巴的纸和一点干透的墨,费了很大劲才能写出字,担心哥哥看不明白,又简略的把图案画下来这才交给哥哥。
秦明岳没想到妹妹还会写字:“行啊,真没看出来。”
秦诗苑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努力读书识字了,不能做瞎子。”
她说完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算了,从明天开始吧。”
第二天秦诗苑起的有点晚,主要昨晚太折腾了,影响了睡眠,今早爬起来的时候眼睑还有些浮肿,她用凉水冰了一会儿才好。
今天到绣坊比前几天晚些,秦诗苑是按件分成,并没有明确规定上工时间。
刘老板看她来的晚有些可惜,早来一会儿能多绣不少东西。
不过秦诗苑手艺好,他不想得罪人,笑脸相迎道:“小苑看着没睡好,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尽管和刘叔说,刘叔肯定帮忙。”
秦诗苑还真有事,想了想道:“刘叔认不认识好点的大夫,家里亲戚病了,想请个好大夫。”
刘老板沉思了一会儿,还真想到了:“要说好大夫没有,不过我们邻居家里来了个道士,说是有些能耐,要不请他去看看?”
秦诗苑不好做主,打算问问蓝氏再说:“那我今晚回去问问,如果可行,还请刘叔安排。”
当天下工,秦诗苑路过殷家去看殷二郎,见他人和昨天一样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她坐在炕边叹了口气,“看来你根本不够喜欢我,要是喜欢我,早就该醒了。”
秦诗苑嘀咕了一会把请道士的事和蓝氏说了。
蓝氏心疼儿子,又想不到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那就有劳秦丫头费心了。”
殷大嫂有意见,“那银子我们可不能出,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人合谋糊弄我们的。”
秦诗苑无语瞥了她一眼:“不用你管,我自己想办法。”
当天晚上没请到道士,第二天中午刘老板才把道士带到秦诗苑面前。
是个超凡脱俗花白胡子的老爷子,穿一条青布衫,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秦诗苑心里想着,没准这人能行。
她把人带去了殷家,心里一直在打鼓。
怕他没手段治不好人,又怕他治好了人狮子大开口,她拿不出银子。
那道士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般,问道:“请问姑娘,到底是想让我治好他还是不想治好他?”
秦诗苑心虚道:“您什么意思?”
道士捋着胡子笑了:“我知道家里有个病人确实很辛苦,这有的人只求个安心,虽然到处求医,可并不是真心想让人好的。”
秦诗苑皱起了眉:“你别乱说,我可是真心希望他好的。”
道士没再说话,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急不缓的进了院子。
他像很多大夫一样,望闻问切都做了一遍,然后捋起了胡子。
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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