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猜看?”陆知远眯着眼笑,和直接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再意味深长地看方迟。
方迟算喝不了酒的那类人,平日里也不怎么沾酒,但今日奇怪的很,却跟着人照做了。
酒一秒入喉,清冽和苦涩的感觉交织,紧跟着来的是辣喉咙,方迟的眼睛也似乎跟着犯起了苦,差点被刺激出了眼泪。
认识到是自己莽撞的方迟皱眉地说:“酒有那么好喝吗?真搞不懂你们。”
“酒喝多了才不是个好东西,但它是解忧的难得。”陆知远觉得有趣地笑。
方迟瞥向他,那一瞬,见他慵懒地坐着,碎发散散地遮住了他的眼睛,对视间像是能看到有万千星子落入到了他的眼眸。
亭外的暮色这时渐渐四合,皇宫之上的夜空没有外面世界的干净透明,仿佛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人一旦看的久了,会被它吸引,久而久之地就会变得麻木。
不然,星子疏布间,陆知远也难得地有些喜悦过了头。他说:“好久不曾这般开心了。方迟,因为你的到来,我的生活才开始变得不一样。我很久没有和人说过心里话了。”
“石禾不算吗?”方迟再陪上一杯酒,但她每次都只是喝一小口,而这一点陆知远看在眼里,竟也默许了。
“他太听话了,从来都守着本分,自是不敢做这些事。”
听不出来这是好话还是坏话的方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去给人倒酒。
陆知远再痛快地饮下,随后猛地站起来,也出乎意料地单捏起了兰花指,和抑扬顿挫地浅唱:“我走在岁月之后,你站在繁华尽头,自以浮生萍影,对天地悠悠。”如果那时的他再多画一脸妆和穿一身戏服,简直就是台上的戏中人。
方迟片刻恍惚,过了一会儿才道:“殿下过去看的不少吧。这是《浣溪沙畔》中的词。还是说,我该夸殿下的记性好?”
“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出戏!”陆知远身子站定,眸光流转,颇有几分学习方迟戏中人的味道,“你要知道的是,我能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
“我看殿下是喝多了吧。”
“不,我眼下格外清醒。你可以说我高兴,但我没醉。”陆知远矢口否认,然后上前竟一把握住了方迟的两只胳膊,“我说过的,我很欣赏你。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方迟对之前的那句话并未有太多在意,而眼下却是不能够再敷衍,“是——什么?”
这是方迟在短短几个月的工作中学会的道理,面对不清醒的人,最好的办法是顺着他们的心意,而非顽固地与之对抗。
陆知远摁住方迟,让其被强制坐于座位上无法动弹,只能听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很聪明,有才华,也有远大的志向,不甘心困于三寸之地。同时,你能做千古第一人,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刮目相看。更不用说,你还能淡定从容地走出许府。”
“额......”方迟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前面的种种描述都是针对她的原身而言,而只有最后一点是她真真实实地做过。
“因此,你应该选择我才对啊!”陆知远不解地大声问,带着埋怨的表情。
方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酒气,内心只觉得是陆知远在说胡话,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二殿下,你真是喝多了。我让石禾送你回去吧。”
“石禾?关他什么事?”
“石禾!”方迟机智地快速捂住陆知远的口鼻,好让他的后一句话声音小到极致,从而方迟才能下命令,“天色不早了。你送殿下回去吧。晚些被人见到在皇宫中胡言乱语,影响不好。”
“明白。”石禾没有怀疑地扶住东倒西歪的陆知远身体,“方姑娘也早些休息。”
果然是听话的人呐。方迟心中的石头落地,但也懂得或许也是石禾对陆知远的忠心,他并不想坏了二殿下的名声。
然而刚欲被人带着离开的陆知远却突然站的笔直,且以一种异常清醒的语气说:“方迟,你还是令我失望了。但也罢,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
“是啊。细水长流嘛,往后可能还有仰仗殿下的地方。”方迟心中想着赶紧把人送走,嘴上一阵打马哈,和一个冲动之下端起那杯还剩有大半杯的酒,爽快地饮下。
陆知远没有回头,但眼角余光许是看见了,提醒道:“你住在这里无需担心,至少不会有人在这里胡来。毕竟,这皇宫内的每一处都有陛下的眼睛。没人会蠢到在这里下手。”
“多谢。”
“最后一句,回到喝酒的起点,我没醉。而我也不怕你说出去。野心,谁都有。再说了,我也不会傻到允许你说出去,我就会完蛋这样的事情发生。”
方迟微微尬笑:“我也不是那种在人背后嚼舌根的小人。二殿下大可放心!”说完笑着告别,将陆知远送走。
但很快,一股潜伏已久的倦意猛地爬上全身,方迟有些困了,明明她没喝多少,可酒劲却是让她的脑袋犯迷糊。
“这些天真是一个时刻都不曾休息。”方迟坐下,用手撑着头,想起从离家到入宫,再到期间发生的一系列事,她一直在面对各种情况,和深入了解这个世界。
那就这样吧。方迟受不住似挂有万斤重的眼皮,起身向着屋内走去,然后去到床边,扯过被褥,一把倒了进去,“也懒得再多想了。今天已经多活了一天。明天万一会变好呢,也说不定。”
而如果明天没有变更好,那就再静待下一个明天。迷迷糊糊中,方迟就想着这句话慢慢睡着了。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方迟感到格外舒适地起床,这是她来到东棠朝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没人打扰,也不会害怕有任何危险,虽然大清早地就被隔壁梨园里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难道他们早上也有练嗓的习惯?去到屋外的方迟,听着其中混杂着些许器乐声的声音,好奇地自顾自说。
然后,当她也唱了几句后,竟有人来敲门。
“方姑娘是醒了吗?我家郡主有请,已经安排了早膳在满芳园静候。”
郡主?青竹?方迟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有些讶异,搞不懂为何郡主会邀请自己,明明她们才在不久前就闹了不愉快。
因而方迟不想和不愿回应,想着就靠沉默逃过一劫。
但奈何青竹却直接推门而入,并直直与方迟四目相对,“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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