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他们不一起走的原因吧。”
林清秋轻声，男生真是奇怪。
而且六眼竟然都不卡点，意外的是个乖宝宝，反而夏油杰全身精致，在某些方面就不那么守规则了，是个很有自己主意的男生。
上课铃响。
林清秋抛却杂念，翻动课本。
不清楚高专的考试如何，她曾经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得尽快熟悉，否则要是和三个同期差太远，那得笑掉大牙。
不过这在其他三个同期眼里，她的行为就很诡异了。
五条悟从包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甜点摆在桌上，当然也有个三明治，大概是充当主食。
他旁边的夏油杰就简单多了，一杯柠檬水，两个饭团，看款式是从贩卖机买的。
两个人男生都没怎么坐好，
家入硝子拿着盒牛奶在喝，三个人中只有她拿了个本子放在桌上，但完全没打开。
余光瞥见这一幕的林清秋捏着书页。
数学第一页的公式熟悉，但她记不起一点该如何运用公式。
林清秋看着他们自在悠闲地吃饭，莫名升起自己有点傻的感觉。
而且还完全看不进书。
早自习也没老师来，林清秋眨巴着眼睛，手表上分针已过去五小格，大家还在吃吃喝喝。
咬着大福一角的五条悟扭头看着仍然端正坐姿的林清秋，他这辈子也就在小时候被教导时才这样坐过，“真不愧是加茂那出来的。”
他的嗓子糊着甜品，原本有些嘲讽的话，说出来反而带着些称赞的意思。
香甜的气息逐渐蔓延。
林清秋没听懂五条悟的深层含义。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像被撒了口奶油在嘴里，又缓缓吐息，重新把课本封面合上。
自己实在看不懂，还是等上课了听老师讲吧。
"和加茂有什么关系。"
林清秋随口道，她靠在椅背上，放弃在自习课复习的打算。
成绩不好也没办法了，她一再降低之前的想法。
"林不是加入了加茂家么。"
夏油杰加入群聊，他有心想探知林清秋入学的原因。
夏油杰的早饭简单，一口饭团一口水就咽下，再次说话就口齿清晰，还没有味道。
“是啊。”
林清秋点点头，她也没隐瞒这点，平时出行都由加茂安排。
“加茂家难道有什么问题？”林清秋按着下巴回想了下。
她没发现加茂家有做违法的事，那群人最多是养好几个妾，玩些嫡嫡道道的傻帽游戏，因着林清秋问过，人家都自愿，她也就没多在意。
还是说她刚刚有做了什么让他们误会，林清秋摸不着头脑。
家入硝子默默喝牛奶，连吸管的声音都控制着不发出声响。
吞下大福的五条悟总算能大声说话了，他拿着块慕斯小蛋糕在手上晃，“你在加茂一年了，不会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烂橘子们，有多么不把人命看在眼里吧。”
林清秋露出点诧异，她摇摇头，“他们做了什么？”
林清秋在一年来从未与其他咒术师深交，和加茂的术师也是止于礼貌问候的程度。
没那个必要交流。
在她看来和这群活着的古董交际，甚至不如去教鬼学现代电子产品，看他们惊讶的表情更有意思。
反正加茂也没人非要和林清秋聊天。
倒是有个一直找她的中年男，总说些有的没的，林清秋也不耐烦听，敷衍了事。
五条悟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两秒，发觉少女还真不知情，又想启唇讽刺两句，却被夏油杰抢了话头。
“加茂家有不少族人都在总监部任职，对咒术师派发的任务就有经过他们的手。”
夏油杰慢悠悠喝着水，他已经吃完饭团。
“你知道去年因为咒灵死去的咒术师和辅助监督有多少吗？”
“比我们学校的人数都多。”
夏油杰轻哼，对总监部的做法很不敢苟同。
“不是正常死亡？”
林清秋皱眉，他们如此说，那必然笃信，死亡的原因有异样。
如果真和加茂家有关联，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咒术师变少了也不是好事啊，那任务不就多了。
“排除异己，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只能死在咒灵手中。”
夏油杰来到高专的一年，就有听说过好几起这样的咒术师被杀，实际上是得罪了人，或不愿归属御三家的缘故。
林清秋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她当初选择加入加茂，岂不是还走了正常的一步。
不然单打独斗，也会有被针对的一天。
五条悟继续吃东西，不过没再理会林清秋，“烂橘子们私下做的肯定比这些多，只不过很隐秘，抓不住手脚。”
“... ...”夏油杰彻底喝不下水了。
林清秋觉得这影响不到她。
就算有敌对势力要针对加茂，鬼都不可能出事，更别说林清秋都不去做任务的。
早自习结束，林清秋下课默默吃了块吐司，品鉴没味的干巴纸口感。
就有老师走进教室准备上课了。
班级课表都贴在门后，每天的课程很简单，四个小时五节课，都是高中的基础课程，间隔休息时间十分钟，中午十二点下课。
还是蛮多课的，林清秋上完一节国文下课，感觉很痛苦。
一节课的时间，前面两个人纷纷趴下。
黑色丸子头时不时晃动，夏油杰手立起撑着脑袋，整个人身体歪倒在一边，因此绷着线条鼓鼓囊囊的肩背，看起来着实壮大。
他右手还捏着笔在动，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原本林清秋挺满意第二排的位置，有高个子在前面挡着老师视线。
没想到刚上课三分钟，高个子就罢工了。
隔壁五条悟更是直接整个头都埋在手臂中，睡得香甜，阳光耀眼照射在他白发上，显得柔软蓬松。
只可惜林清秋看过一眼就收回目光，她不喜阳光。
相比较五条悟完全暴露出家入硝子的桌面，夏油杰都算好点。
虽然后排的两个女生都直接对上老师的注视，可一个并无畏惧，转着手中的笔，偶尔停下划在书上写两笔。
只有林清秋又不自觉在老师的视线下坐得端正，两手按在桌面书本，脑子却恍惚听课，知识左耳进右耳就出，完全没有停留。
而老师面对如此求知若渴（？）的学生，讲得更加卖力。
“这平面内的任意一个向量p啊，都能用两个不同线的向量... ...”
熟悉可听不明白，林清秋捏着书页，心脏嘭嘭直跳。
久违感受到面对老师的紧张和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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