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为害一方的魔头,沈清辞的手下自然会有那么两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臂如面前这位样貌有异的少年,便是其中之一。
此人姓白名翊之,常年跟随妖女左右,修为极高,下手狠辣果决。听闻他幼年时便与妖女一同走上了邪路子,俩人感情甚笃。
当年围剿一战时他拼死保护妖女,助她在层层包围圈下将天心门的掌门重创。
不过这样一位忠心不二的下属,却在生死关头时抛弃了妖女逃生,令许多人不解,后来也只道邪魔无情。
这五年来,三门从未懈怠过对邪修的搜捕,却从未有过白翊之的一丝踪迹。
现今妖女重归于世,这人竟然也跟着冒了出来。
白翊之穿着一身黑衣,便显得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愈发的雪白刺目,此刻被这么多人利剑悬颈依旧毫无惧色,眼底盛满了愤恨,目光如刀般从他们每个人面上剜过。
可这些修士的内心却十分火热,看着他的眼神亦然。
就算最终抓不到妖女,有白翊之这个鬼修在手照样能名声大噪,给家族亦或是门派带来荣光。妖女手底下的人,哪怕是小鬼,都比那些低阶的妖兽要来的有分量。
在场之人里曾有与白翊之打过交道,且差点丢了一条小命的人被他看的极为不悦,仗着人多便要上前捅白翊之一剑消气,一边道:“都这时候了还不老实点,乱看什么……!”
庞子牧眼疾手快,挥剑挡住他的剑势,面上尽是不赞同的神色:“这位公子,还请稍安勿躁。”
修士心中怄气不已,这次来此的三门弟子里年轻一辈居多,他本不放在眼里,可偏偏他们都是名门弟子,身份不同。
自己只是无名小修,人微言轻,尽管年长些,却不见得会被他们当做前辈来看待。
他面上挂不住,收回了佩剑,嘴里嘟囔道:“规矩还真多。”
庞子牧身旁一弟子耳尖听见了他的话,嚷嚷道:“人都在这儿了,你有什么好急的!就算有仇也该等我们问完了话再说吧!”
修士本就脾气不好,见一小辈在自己面前竟也这么无礼,当即高声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邪魔外道!妖女的走狗!我刺他一剑又怎么了?又不是要他的性命,难道会耽误你问话?莫非你们这些名门弟子对这邪修还存有恻隐之心么!”
他空口白牙,嘴唇一张便是污蔑,话里还带上了其他门派的人,自然有人听不惯,反唇相讥道:“方才布阵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勤快,抓人的时候远远跟在后面,生怕自己被波及到一丁点,这时候倒想着要冲上来找人泄愤啦?怎么,你以为你就算捅他一剑这人就算是你抓的?”
修士被该名弟子说的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庞子牧见状拉了拉那名少年的衣袖,低声劝道:“阿泽,别说了。”
有人听罢嘟囔了一句:“……那也不是你抓的。”
被唤作“阿泽”的少年刚被庞子牧劝住准备揭过不提,又听见这一句,见声源来自那些未穿门派校服,不知是没落世家的子弟还是散修之中,登时恼怒道:“反正跟你们这些人没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人群包围着的白翊之忽然俯身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比可乐的事情般,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肩膀颤抖不止。
许知泽怒道:“你有什么好笑的?!”
白翊之埋头笑的厉害,朝他摆了摆手,似乎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翊之!!”有人呵斥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分清现在是什么情况?竟然还敢这般嚣张?!”
白翊之用手指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感叹道:“你们……真是没有半点长进啊。”
“那些血字没有看见吗?白日里不是出去打听消息了么?怎么,无论是余氏灭门,还是当年的真相,竟然都无人在意?该伸张正义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啊?”
他蜜糖般澄澈的眼珠转了转,将他们扫视了一圈:“还是说,你们只关心谁能将我抓回去邀功啊?各位‘名士’们?”
他这话讽刺意味十足,不少人都听得皱起了眉头,有些定性差的顿时拉下了脸,表情不太好看。
祁君朔撇了下嘴:“伸张正义?你有什么正义需要别人伸张啊,难道余氏灭门不是你干的?”
白翊之咬牙道:“我灭他满门不假,但那是他罪有应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难道各位没有听过一句话么?”
祁君朔:“什么话?”
白翊之阴测测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啊。”
庞子牧道:“所以你果然是申氏的人么?你杀余氏满门,就是为了报仇?”
“是啊。”白翊之站起身来,在灵剑包围圈中面不改色地活动了下肩膀,只是他身上还有无数道灵光化成的束链,只要江晏深不帮忙解开,他是无法挣脱的。
“当年余家污蔑申氏家主的弟弟勾结邪修,在天心门内卧底欲刺杀门主,还将申氏一家上下都打成邪魔外道。只是这盆脏水泼的不够好,破绽颇多,余氏家主便一不做二不休带人去将申氏灭口,好咬死这桩冤案。”
他冷笑道:“这余氏只是小门小户,申氏虽然没落,可家族繁盛,加上旁支子弟总共有一百来口!说起来,余氏满门上下只有十几人,我还觉得杀的少了呢!”
“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是余家的家主做下此事,你只报复他不就得了!”
白翊之反问道:“那申氏全家那一百来口人又有何辜?他们凭什么要遭受此等无妄之灾!”
说罢,他又道:“甚至余家的家主跟申氏家主的弟弟还是至交好友!结果呢?他为了往上爬设局杀友满门!落得如今这般不得好死、挫骨扬灰的下场是他活该!”
“不得好死?挫骨扬灰?他杀你满门,你杀他满门便罢了,如此做未免恶毒!”
白翊之听罢朝那人逼近几步,吓得对方连忙执剑横在身前:“你要做什么!”
白翊之阴冷的目光落在他面上:“装什么?跟我计较这种细枝末节,不就是为了帮他开脱么?真是道貌岸然!”
江晏深从头到尾未置一词,但明显能看出来,他对这种口舌之争没有任何兴趣,甚至还有些厌烦。
上清门弟子睨他神色,主动上前道:“罢了,不要与他多费口舌,直接带回去审问便是!”
白翊之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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