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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小卡
卡尔不得不告诉巴拉克他回不去基地了,尽管他在内心深处觉得对方最多等上十分钟就不耐烦地走了、现在八成已躺在床上,但真的回不去了,和迟到是两码子事,他还是得和他说一声。
他本不必说的,只要自己冲到那去对着空地消化眼泪与自责就好了,可他过不去,这最后的尴尬缓冲带也没了,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对方果然什么都没回,卡尔想,他在巴拉克眼里一定很滑稽可笑,仿佛是在故意捉弄人似的,一个随意变更约定的青少年,毫不负责,也肯定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话要说。
如果换成是巴拉克不能赴约,他会相信对方是真的有事。但换成他?他觉得自己一定没被拉进黑名单都是巴拉克心胸宽广了。
他活该被这样厌恶,因为对方没有义务去承担这一切,对方也永远不会明白卡尔要想到生和死才能发出这一条短信。从巴拉克的视角看,事情得多简单啊:卡尔莫名其妙地约他要私聊,再莫名其妙地爽约,好吧,为了拉姆不算特别莫名其妙,但最起码他的感情被践踏了,事实证明他的初恋在“维持正常”面前什么都不算,他已做出了选择。
卡尔很少很少失信于人,如果放在中国古代,他大概会是尾生,但他抱柱不是为了爱情,而单纯是为了守约,他不想做失约方,不想做过错方,他有的是宽容的心和稳定的性格去原谅别人,却极度害怕别人因为他的一次错误而永远失望,将他定性,永远不会原谅他。
卡尔是个尽量不犯错的人。
但在巴拉克面前,他好像就没对过。
拉姆又不知道他的疯癫心事,他再怎么有透视眼,都不会知道今晚卡尔想做什么的,而且卡尔也能感觉到拉姆这一会儿是真的难得脆弱,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和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竭尽全力地转移注意力、不去思考明天该怎么面对巴拉克,而是尽量开心温柔地和他说话。
“karli,住在这儿会不会很不舒服?我感觉你有点紧张。”
卡尔真的留下后,尽管知道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拉姆还是不由得为自己的“出格”而抱歉,也像是为他没能克制欲/望而自责后悔:
“如果想回去的话,我帮你
联系车子,这没什么的。”
“不,不,别让司机多跑一趟了,我没事的。”
卡尔调整枕头的角度,和他轻快地说:
“不要这么快就后悔嘛。”
“有一点。”
拉姆也躺下,侧着身,隔着小夜灯和卡尔亮亮的眼睛对视:
“我觉得自己太幼稚,太贪心了。”
吃了冰淇淋,还把卡尔留在这儿。
简直像他三岁时做的事——他搬了个小凳子在厨房,爬上去,把妈妈刚做好的巧克力布朗尼给吃了一半,怎么都停不下来,最后撑吐了。
拉姆到现在都还记得被爸爸拎着脸朝下呕吐的感觉,布朗尼再也不甜了,反而像一堆石油一般极度恶心地从他的胃里流出来,他从没体会过那样可怕的感觉。
但最可怕的并不是呕吐本身,最可怕的是在经历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呕吐后,再看到布朗尼时,他竟然又想吃了。
那一刻拉姆醒悟了像甜食这类诱惑品为何如此可怕,它们既害人“堕落”,又是堕落之人最好的抚慰品,于是一旦上瘾,人就永远只能站在这个漩涡中无法自拔,就好像得了暴食症的人一旦因为吃多了情绪不好,就会吃更多东西来安抚情绪一样,是个荒诞、但偏偏很难爬出的沼泽。
灯光下的卡尔简直像一副油画,像个安静的天使,金发柔软,同色睫毛微微颤动,露出水一样的眼睛。
拉姆并不愿意把他和任何糟糕的事联想在一起,尽管那是他控制欲/望时常用的方法。
“真的没办法喜欢我妹妹了吗?主教练说允许家属来探望,我可以邀请她和我父母一同来玩的。”
他又同卡尔说。
卡尔以为他在开玩笑,好努力地压下对自己恋爱心事的焦灼,很正常地回应:“她会遇到更合适的人的。”
“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吗?”
“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不和她试试呢?”
“菲利普,她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是个漂亮孩子,前途又很光明,性格也好。能在做蛋糕时候容忍她那样炸厨房的人,你还是头一个。”
“我觉得这和真正的喜爱是两码事。”
“爱太可怕了,卡尔。”
拉姆低
声说,既是分散注意力,也是说服自己:
“人一旦喜欢上什么,就想独占,哪怕是喜欢一个人也一样。可是,人是不可能被另一个人独占的,哪怕是同居和结婚——即使在婚姻中,背叛依然时刻发生。狂热的爱很容易导向毁灭。爱听起来是个很舒心惬意的字眼,实际上任何极其强烈的感情都不会只有光亮的地方。
明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事,卡尔还是极其心惊,感觉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因为正正好说在他的心事上,他就是已被爱折磨得恨不得毁灭了,不忍心毁灭对方,于是只好想着毁灭自己。
在这个所谓的“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中,他感受到的却从来不是大家说的什么温柔、奉献这类感受,他感觉到的就是他想要靠近另一个人、却绝对不能够的苦痛。也许这种诉求没有到“占有
他惊讶于拉姆是这样的明白,说得这样准确——他坚信除非也爱着谁,否则拉姆绝不可能这样明白这种感受,因为爱和理性的认知是两码事,如果拉姆可以抗拒这种感觉,他根本不会陷入其中才对。
“你才是在坠入爱河吧,菲利普,不然从哪感悟出来的。
卡尔觉得这像在中学时,大家常聊的话题一样,忍不住笑了下:
“我能知道是谁吗?
拉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忽然也笑了一下。
卡尔觉得这小夜灯怪刺眼,他被晃得视线都不能稳定对焦,看拉姆的眼睛都觉得在晃动。
“当然不行。拉姆亲昵地说:“这是秘密,只有你能知道,不可以告诉别人。
好吧,他不说才是正常的,说了卡尔才要奇怪呢。
“我最擅长保密了。
卡尔说着,往自己的嘴巴上划了一下,认真道。
他不知道拉姆为什么忽然用被子蒙住头,抖动着大笑起来。
第二天他陪着拉姆一起回到基地,对方确认不用住院了,在基地里静养、由队医照顾就行。随队而行的有运动医学的专家沃尔法特,完全足以应付这种情况,送去医院也只是因为度假村中毕竟没有做核磁或x光检查的条件,但摸清情况后,他来就再好不过了。
他是拜仁的长期队
医,同时也是德国国家队的首席医师。
这位声名显赫的医生别人平约都约不到,现在却愿意整个夏天离开慕尼黑,从集训开始就一直随队工作,可见本土世界杯受到了全方位的重视,没一个人敢马虎。
卡尔错过了第一节训练课的一半,不过训练课结束到午饭中有一段时间,他立刻和体能教练讲了会在那一会儿补上。
拉姆的伤势不会影响开幕式,所有人都当大喜事来看,没人生卡尔的气。助教勒夫今日观察上午的健身房练习,闻言绽开了一个笑脸:
“多大点事,去吧。
施魏因施泰格冲卡尔挤眉弄眼,并用脚拨弄着地下定位用的呼啦圈,试图在自己和旁边人中间拨出一个位置来,给他也放一个,结果被助教无情地打了一下屁
股,顿时哀嚎起来。
然后就挨了第二下。
“还叫?气息都乱掉了!重新来,吸,吐,吸,吐……核心收紧!
我收紧了,我只是很结实,不是胖!
施魏因施泰格不敢嚷嚷出来了,在心里默默吐槽。
但助教还是狐疑地盯着他看:“我怎么感觉你还在心里说话?
施魏因施泰格:……
“你有读心术吗?他难以置信地嘟哝。
这下好了,周围一群人都哈哈笑乱了,卡尔趁机到最后好好地站下了,完全融入了队伍。他的脸上也挂上了微笑,但那只是他的伪装罢了,他真正的注意力全放在排头的巴拉克身上了,从对方的背影中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开心了,是因为根本不在乎他昨天的爽约,还是不值得为这样的事在乎呢?
不开心,是因为在乎他昨天爽约,还是因为别的事呢?
他把头低下去,不光觉得自己没脸和他再说话,甚至还觉得自己也没脸看他似的。
舒马赫今天来了,带着他的儿子米克,对方长得挺漂亮,像个金发碧眼小天使,大家都夸他可爱,他就害羞地往他爸爸后面一躲,拽住他的裤子,然后被亲爹无情地揪着后脖颈拎出,大伙更无情地一起哈哈大笑。
巨星来临,坐巴拉克旁边共进午餐。
这也算是两个米歇尔碰面。
他们俩吃饭都吃不自在,有随队摄影师都快把摄像机架饭桌上拍鼻孔
了,但两个人到底习惯了这场面,都还能面不改色地认真说话。
米克被夹在了他爹和巴拉克中间,个子矮得要把手举起来才能吃到面包,估计是平时家里不让他坐普通椅子、而是那种有约束的高高的儿童椅,所以他很是自得其乐,夹在两个大人中间,只露出一小片金色头毛,举着手美美地不断吃东西。
中午做的是鲜肉披萨,厨师特意为他切了很多儿童份的,他吃完一块又一块,最后在两个大人中间美美打了个饱嗝。
周围人,就连摄影师,都全哈哈笑了起来。
卡尔有点庆幸中午是这样的场面,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不去思考昨晚的事,只假装和队友们一同沉浸在“哇是舒马赫哎让我摸一把的气氛中。
但到了下午的草坪训练里就没那么容易了,卡尔最近被挖掘出了新功能,那就是人工发球器。他会站在中后场,在跑动和对抗中随机踢一些长传、斜传、转移球,帮助中场球员来提高接球时的跑位和处理球能力。
他是后卫出身,更能模拟后卫的心理和选择,脚法又是最好最稳定的一个、不会让大家练不成,是勒夫这么提议的,克林斯曼看效果确实不错,也就欣然笑纳了。让替补球员们也有事可做、有参与感,既是让他们能得到锻炼和提升,也是提振团队总体的气氛。
曾是球员出身的克林斯曼也许水平并不高超,但球员的普遍心理他还是很懂。
卡尔确实也很感激这份“工作,可今天就不太一样了,每次和巴拉克对上视线时他都会特别紧张。
“卡尔,为什么不给米歇尔传球?!
“卡尔,为什么只给米歇尔传球?!
在训练的前十分钟,他差点把教练惹怒了,万幸他终于还是冷静下来、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调整了过来,成功完成了这一节训练课。
克林斯曼没特意训他,但也没夸他,勒夫则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的,不要紧张,就正常踢就行了。
卡尔很沮丧,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私人的事影响到工作,尽管只有那么一会儿,但他还是感觉自己羞耻得想去海边跳崖。
于是他还是找到克林斯曼,和他道歉了,并保证自己不会再犯错。
“屁大点事。克林斯曼拍了他一
巴掌,纳闷道:“我也没生气啊,我烦的是马尔塞尔那家伙接球准度差得像狗屎一样,他到底怎么替菲利普啊。你昨天在医院听的怎么样来着,菲利普到底严重不严重?
他大概是有点疑心队医们有时说话会增加行政风味,让人不是特别能琢磨透——他们从不会保证“xx日他一定能xx,他们只会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xx日他应该可以xx。
克林斯曼抓狂追问:“他到底能不能赶上比赛?
队医又开始车轱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克林斯曼恨不得往地上躺下去。
卡尔担心他是在犹豫要不要彻底换人,扶马尔塞尔彻底上位——哪怕再不好,能稳定登场就是好,这些天他是要和全队合练的,队友们会习惯他。而拉姆最起码要养一周的胳膊才能恢复训练,到时候开幕式都高度逼近了,谁知道会不会又出现融合问题,或是带伤作战状态下滑的问题?
他赶紧说:“菲利普没事的,除了胳膊以外哪里都没问题,等到骨头状态稳定,他就可以恢复跑动训练了,医院和医生和队医都说他哪怕吊着胳膊也能正常赶上开幕式。
“是吗,他们是这么说的?——哎,也正常,这些滑头永远不会立什么军令状的,我去拔个牙都得签知情书,承诺如果不小心死了不怪他们。
卡尔十分纯良地点点头,他实在是个很值得信任的小乖宝,克林斯曼彻底放下了心,微笑又拍了他一巴掌:
“好!玩去吧!
得亏天天被卡尔爱的巴掌拍多了,不然卡尔估计天天被他拍迷糊了。基地里,大家活动得很松散,下午上完训练课距离晚餐又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就像刚过下班点几分钟的办公室一样(欧洲版),更衣室里已完全空了。
卡尔打开手机,看到施魏因施泰格和他说他去游泳了,想找他的话去游泳池。
不想找你,谢谢你。
卡尔也有点发愁,想到新赛季后波多尔斯基也转会到拜仁,那他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施魏因施泰格一起玩了,对方不会什么事都坐在更衣室里等他了。不过这只是非常寡淡的、算不上占有欲的一点幼稚心情,真正让他牵肠绕腹的,还是巴拉克的事。
卡尔站在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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