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县令大人这才开始诉说近日遭遇。
“大人可见过——活死人?”县令开口,面色仍有些后怕。
他这话一出,夏初言心底就有了想法,是乱葬岗里的尸人。
显然钟子清也想到了这里,他敛眸沉思一瞬开口:“县令是说......乱葬岗?”
“对对对!”那县令听到钟子清这样说,面上有一瞬间的欣喜,但是很快压抑下来,声音也不自觉放轻,“本官这小镇不大,镇上也住了不少年纪大了归去的老人。那日镇上一户人家去后山举办葬礼,那人家家底并不富裕,于是子女就商量着一切从简。哪知后来在那里遇到了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他家儿子侥幸逃生之后来我这里报的官。”
夏初言笑了一声:“所以县令大人并未真正看到这尸人?而只是听这报官之人道听途说就已经惊惧至此?”
“夏姑娘那是没有真正见过才敢如此说罢了。”那县令听出了夏初言语气中的讽刺,回答的有些不屑。
“彼此彼此。”夏初言冷哼道。
怼完一句之后,夏初言重新安静下来。
钟子清继续询问:“之后呢,对于报官人之言,大人就没有去查询真假?”
“本官自然是去了!”
听到县令如此说,夏初言白了他一眼,想必也是找下人去查探的。
果不其然,那县令接着就说道:“为了求真,我派了几名衙役在那处查探,果然在乱葬岗附近发现了这群活死人的踪迹!那群东西举止僵硬,口中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那脸上皮肉腐烂,简直是怪物啊!”
原本以为县令这边会有钱府怨灵的线索,没想到却引出了尸人。
夏初言揉了揉眉心,想到那府上被怨灵杀害的人,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这镇上最近是否有人报官人口失踪?”
“夏姑娘怎知?”听到夏初言的话,县令惊讶,点头道:“确有几家报官,想来都是那些尸人所为。我们寻常人又有何办法。”
“大人都没有求真,直接将失踪人口全部推卸给尸人了吗?”夏初言看着他,“倘若不是呢?”
“这有什么。”那县令不以为意,“那些尸人诡异,如此密切的失踪案,不是它们所为还会是谁?”
夏初言还预备说什么,钟子清朝她示意一下,继续开口:“那些尸人已经被除灭了。只是不知道这符箓是谁给县令大人的。”
听到尸人被除,县令面露喜色:“当真?那真是太感谢钟天师了。”
没了顾虑,那县令大人说话也轻松了,声音也大了:“之前镇上碰巧来了个天师,当时也是同你们二人一般来此,给了我这道符箓。”
“可知是何来历?”钟子清问道。
“那人并未吐露。”县令摇头。
“今日多有叨扰,无事我们二人就先离开了。”钟子清起身,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准备走人。
“钟天师且慢且慢。”县令大人脸上挂上讨好微笑,“方才天师不是还提到了怨灵嘛。”
夏初言开口:“县令大人不是不信吗?”
“是小县有眼不识泰山。”那县令摆手,“如今知晓钟天师的本领,自然也要仰仗天师大人了。”
说着,他上下看了两人一眼:“百姓对于天师多有忌讳,钟天师应该还没有合适的居所吧,不如……不如到小县府上留宿可好?”
闻言,钟子清侧目看着夏初言询问对方意见。
钟子清确实没有合适的居所,昨夜刚被钱府的怨灵所伤,现在回去住也不太合适,况且那废宅环境也属实简陋了些。
想到这里,夏初言冲他点了点头。
看到了两人无声的交流,那县令面上笑容更甚:“如此甚好,我带人请二位去府上。”
县令的宅子离县衙不远,县令提议他们二人同他一起乘坐马车前往,被夏初言拒绝了。
只留下了个家丁在前面为两人引路步行前往。
一路上,夏初言并未多话。
钟子清低声开口:“在想什么?”
难得他会主动开口,夏初言倒是惊讶,抬头看了他一眼:“在想那县令是怎么当上的。”
钟子清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是觉得他方才说的话很荒唐吗?”
“子清呢?不觉得吗?”夏初言道,“将断案之论全部推脱给鬼神之说,难道不荒唐吗?”
“可是那些人,确实为怨灵所害。”钟子清淡淡道,“虽不是尸人,但似乎也逃不开鬼神之理。”
不知道钟子清还会噎人呢,夏初言有些赌气,不去接他的话。
“也许人界脱离了这鬼神之说后,所有的冤假错案才能被公平对待,暴露在这阳光之下。”钟子清说着。
夏初言去看他,对方面上依旧毫无表情:“是吗……”
“父亲曾同我说,天师印并不是什么救世圣道。可也许只有悟得此道,一切才会变得单纯。”钟子清道。
夏初言失笑:“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钟子清停下脚步:“因为你似乎总是……总是对这人理很是悲观。”
他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解的命题:“为何?”
不知道这是钟子清第几次问她为何,可这次,她开口回答:“不为何。”
说完,她继续抬脚朝前走着。
……
县令的宅子确实不远,两人步行也很快便到了。
独自坐马车回来的县令早就先他们一步抵达,看到两人到来,连忙上前招呼:“两位贵客快快里面请。”
说罢,他挥退引路的下人,自己带着两人往客房走去:“寒舍简陋,还要辛苦两位屈尊了。”
夏初言目光投向县令的宅院,他口中的寒舍是一望无际的内湖潺潺,是高低错落的假山叠嶂,不少的家丁婢女在不远处洒扫忙碌。
“县令大人应该结识过生前的钱老爷吧。”夏初言冰冷的视线朝着他看去。
不然仅凭县令的俸禄,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住得起这样的宅院。而钱老爷敢在镇上为虎作伥,强娶王氏女,想来也是有县令撑腰。
“小县作为这小镇的父母官,自然会有些交道。”提到钱老爷,县令明显不想多说,囫囵应了过去。
引着两人来到客房,那县令开口:“二位就住在这里吧。”
说完,他的视线似有似无的瞥向夏初言:“两位刚来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可以来找小县。”
感受到县令的视线,钟子清默默上前一步挡住了夏初言:“多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县令却还不舍得离去:“初言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随时可以来找小县呐。”
闻言,钟子清有些不悦蹙眉。
夏初言从他背后探出头来,微微掀开帷帽下的纱幔,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好啊。”
这笑容诡异,县令只觉得后背发寒,突然没了聊天的兴致,悻悻说了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看到对方逃离的背影,夏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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